第四章:我yu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隔了好一阵子,房间里没再发出声音,张棋华心想:「难道她在说梦话?!」他轻轻推开房门,林乔红果然正熟睡着。张棋华心里松了口气,见林乔红将棉被踢远了,便走过去帮她将棉被盖好。这时,他细心一看,林乔红紧闭的双眸,竟然隐隐透着泪水,张棋华心中一阵起伏,看着她楚楚可怜的小脸,想起了当天在猫空时,她那担忧、挂念的景象。心底一gu情绪突地涌上,张棋华竟起了亲吻她脸颊的念头!一想到这里,张棋华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心下一阵惊讶、羞愧!这短短的几秒间,对他来说,可真如隔三世。
张棋华蹑手蹑脚地慢慢离开,这时,林乔红又『说』了:「学长,我不是故意破坏你的………。我是怕你以後就不能常常陪我,我真的没有要破坏你们……,云飞学姐人很好,你们………。」张棋华轻轻关上了门,一步一步地走回房间。
「平时看她整天嘻嘻哈哈的,想不到因为我,让她藏着这麽多悲苦!」
「我呢?我到底在怕甚麽………?」
「我也想去ai吧?!只怕,只怕这只是瞬间的一种假象…………。」
冬天的清晨,让人有着一种懒意。人不是梅花,无法越冷越开花,只想躲在被窝里,享受片刻的温存!
「学长!起~~~床~~~了!」林乔红摇着张棋华大声叫着。
一双蒙胧惺忪的眼睛,看着时针与分针直直一线,抱怨着:「才六点而已,你今天不是没课吗?!」
林乔红嘻嘻一笑:「对呀!而且你也没课啊。」
张棋华又清醒了一点:「怎麽,这麽早你想去哪里啊?」
「芦洲的长寿堤!」
张棋华一个转身,棉被一拉,哀求着:「饶了我吧!」
这个小魔鬼毫不宽容,嘟着嘴继续摇着:「不行!不行!你没听过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吗?!」
张棋华拗不过她,只好无奈地摇摇头,谁叫自己要引狼入室!
「我看啊,早起的虫儿都被你吃了!」
台北的一天,就数清晨最可ai。少了乌烟瘴气,也没了高分贝的噪音,虽然人少了许多,显得冷清;然而,平常时候虽是人来人往,营业员固然焦急地赶着业绩,关心gu市的人也满脑都是指数与投机…………。谁会偶然停下来观看这城市的流动?没人记得仁ai路的花,何时绽放,甚麽颜se;没人记得仁ai路上有几处喷泉,喷得多高,频率为何;没人记得圆环上有几架风车,甚麽颜se,面向何方………。或许,当一个孤单无助的老人,坐在铁条椅上观看时,这城市所展现的热闹,只是一种变相的凄凉!
两人经重yan桥到芦洲,张棋华一向喜ai台北的几处跨河大桥,尤其是夜晚,驻足在桥边,放眼一望尽是人间的盏盏灯火,有的投s在河面上,竟与天上的人间灯火相互照映!而这几座大桥,就数重yan桥他最为喜ai。橘红se的彩漆,放s状的造型,庄严却不失浪漫,一直以来总是他流连忘返的所在。
不过,他通常习惯晚上的感觉,如今,看了一下清晨的景象,亦让他的眼睛为之一亮。冬yan刚刚探出头来,微弱的光线,虽然速度极快,然而由太yan到地球的距离,本该让它显得奄奄一息,如今照s在重yan桥橘红se的彩漆上,却显得异常活泼。云朵轻飘飘地悠闲着,几只白se的飞鸟,在空中翱翔鸣唱,这样的感觉,真是令人jing神为之一振。
林乔红坐在後座,双手交叉盘着,手肘架在张棋华的肩膀上,笑着说:「这麽好的天气,真亏我把你叫醒了。不过少了点娱乐效果,唱首歌来听听吧!」
「唱甚麽歌呢?」
林乔红侧头想了一下,嘴里喃喃地说:「你是不是写了一首『芦洲长堤的风』啊?」
「咦!你怎麽知道?」
林乔红窃窃地笑了一下:「昨晚你送云飞学姐回去时,我刚好醒来。本来要去你房间找你,结果不小心地看到你桌上的歌本,又偶然地吹来一阵风将歌本翻开,於是我就这麽不经意地看到这首歌了。呵、呵!」
「哈!理由一大堆。」
林乔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问说:「这首歌的歌词好奇怪喔!好像不是写你嘛。」
「这是我在网路上看到的一个小故事,我觉得蛮感人的,加上我又喜欢那个地方,所以就把这故事改写成一首歌罗!」
林乔红点了点头:「嗯!是个悲剧故事。不过,你写得好美喔。快唱来听听!」
「好!不过先把你的手拿开。」
「遵命!」
晚上八点钟 一样的夜 一样的月 一样的天空
地上的字句 一样的深 一样的真 一样的有趣
阵阵的风声 是你的笑 你的步伐 你的轻叹声
闪烁的星星 是你的眼 你的心跳 和我的悸动
我的ai 已不在 往事梦里痴痴地等待
频回眸 再回首 惆怅泪水凭增发丝白
春风暖 冬风寒 昨日浓情今日已不在
月是月 亦非月 人去楼空几许的无奈
「月是月,亦非月!嗯,你这句写的真好,把那惆怅的意味点到了极点。」
来到了芦洲长寿堤,堤上有个长寿步道共长一千公尺,堤上写了许多的字句。有的是劝世良言,有的是批评辱骂,有些是两小无猜的情情a1a1,有的是天长地久的海誓山盟!总之,上面的内容林林总总、千奇百怪甚为逗趣。
堤下有篮球场、bang球场,有人溜狗,有人散步,有人放风筝。本来有好几个阶梯可供上堤,可是林乔红却坚持不走阶梯,而走那相当倾斜的斜坡。只见她辛辛苦苦地上到堤来,脸红气喘地说:「下次不这麽铁齿了。」
两人接着走了一趟长寿步道,到了最後的一面墙壁上,居然画着一个ai心,里面写着:「完治ai小丸子!永志不逾!」
林乔红疑问着:「怎麽上次来没看到?一定是刚写上去的。不过,完治跟小丸子也差太多了吧!」
张棋华笑说:「没差、没差!都是日本人罗。」
过了一阵子,林乔红觉得肚子饿了,於是两人便下了堤,准备离开!坐上了车,林乔红开口便说:「学长,我昨天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
张棋华取笑说:「你这个鬼脑袋,要是不做奇怪的梦,那才是奇怪呢!」
林乔红委屈地说:「可是和你有关耶!」
「哦!那说来笑笑。」
林乔红脸se微羞,怯怯地说:「我……我梦见……梦见我被你……被你亲了一下!」
张棋华吓了一跳,身t一震,差点撞上旁边的电线杆。林乔红见状,便嘟着嘴生气说:「甚麽嘛!亲我一下有必要吓成这样吗?我又不是脸上长瘤,虽然没有你的小飞飞漂亮,最起码小雄学长也对我神魂颠倒的,差点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张棋华原本不知该如何来掩饰自己的心虚,这时听林乔红说得逗趣,便打蛇随棍上:「你冤枉我了!我是太高兴了,所以才会这样。」
「哼!真的吗?」
「真的!」
「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不过最好能证明一下。」
「怎麽证明?」
林乔红嘻嘻一笑:「给我一个飞吻吧!」
张棋华笑了一下,接着左手的食指与中指轻点着嘴唇,往後轻轻一送。林乔红凑上前去,在他耳边轻声说:「得其也鲁!」
张棋华怔了一下:「你说甚麽?」
林乔红笑yy说:「这是西班牙话,甚麽意思自己猜。」
张棋华猜了几次都不对,最後便说:「是肚子饿了吗?」
林乔红笑了一下,本来要说不对,後来想了一想,觉得他可能一辈子都猜不到,便摇头叹息说:「真是的,居然被你猜到了。那麽你该知道我的意思啦,赶快找间早餐店吧!」
「呵、呵!没问题!」
两人用完早餐後,林乔红便邀张棋华到她成长的故居-圣心孤儿院。
「李院长!小红回来了。」林乔红开心地叫着。
一个老妇人缓步而来,戴着一副小小的金框圆形眼镜,满脸堆着慈祥的笑容,一见到林乔红便说:「小红啊,又长高了哦!」
林乔红笑着奔进她的怀里,叽叽喳喳地倾诉别来之情。隔了一会,李院长看着张棋华微笑说:「小红没给你惹太多麻烦吧!」
张棋华笑着说:「大麻烦没有,不过小麻烦倒是一大堆。」
林乔红转头对张棋华做个鬼脸,接着又跟院长撒起娇来。李院长轻轻抚着她的头,说:「这麽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林乔红嘻嘻一笑:「我本来就是小孩子啊!」
「对了!李院长,不知道有没有乔红她父母的消息?」
李院长摇了摇头:「还是没有。」
这时,一个小nv孩摇着铃铛跑到林乔红身旁,林乔红弯身将她抱了起来,手指轻轻捏着她的鼻子说:「小铃铛!有没有乖乖的啊?!」
「有啊!小红姊姊带我去溜滑梯。」
「好!」接着转头对院长说:「院长,我带小铃铛去旁边玩,你们慢慢聊吧。」
等到林乔红走後,张棋华便笑着说:「真是个孩子王!」
「真是多亏你了,不然,这孩子现在可能不会这麽快乐了!」
张棋华不好意思地说:「哪里!哪里!我只是尽力帮助她,结果还是要靠她自己!到目前为止,她真的做得很好。」
李院长感叹地说:「虽然看她整天无忧无虑的,似乎没甚麽烦恼,似乎能对她父母的事处之淡然;然而,这一天还没来到,结果是喜?是忧?对她又会有怎样的影响?这些我们都无法确实掌握,所以,她可说是我最放心的,也是最不放心的!」
张棋华这时回想起六年前父母刚去世时,自己也承受不住悲伤的压力,好一阵子就像个自闭儿一样,活在一个恐惧而没有知觉的世界里。如今,院长所说的情况,也不是绝无可能。因为,乔红时常在梦里遇见悲伤,也许这是她白天压抑太多,或说是忘却太多愁绪,而产生的一种jing神上的反噬吧!
通常,越习惯压抑悲伤的人,一遇到重大的打击,也就越容易崩溃。张棋华就这麽想着想着,不由得忧心忡忡起来,只好默默祈祷,希望老天爷能眷顾这样的好nv孩!
离开孤儿院後,林乔红拿着铃铛在张棋华耳旁摇响着。张棋华便问:「你怎会有铃铛啊?」
「小铃铛送我的。」
「好像还没问过你,她为何叫小铃铛?」
林乔红笑着说:「因为她以前很皮,有一次还故意躲起来,让院里的人找了老半天。刚好那次我在,我便跟院长说:『缝几个铃铛在她的衣服上,这样她跑到哪里,都会有人听到了。』谁知道,这小家伙从此就ai上了铃铛,整天叮叮当当的,所以,就帮她取了这个绰号罗。」
张棋华心里嘀咕着:「怎麽当时没帮你挂几个铃铛?也许现在你就b较不会作怪了!」
「对了!刚才你跟院长说甚麽啊?」
张棋华打了个哈欠,笑着说:「没甚麽。我问她说,你们院里的闹钟是不是都定五点半啊?!」
林乔红敲了一下他的安全帽,又说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这时,风微微地冷了起来,再过二天,就是耶诞假期了。
课堂上,行销老师孜孜不倦地介绍一些好书,张棋华初时尚不专心,後来老师介绍了一本『最後十四堂星期二的课』,张棋华认真地听了一下,突然觉得对於父母的si,又有了更深一层的释然………。
「虽然,他们匆匆地走了,似乎还留下许多的遗憾?!不过,他们生前如此的快乐,若说还有遗憾,也许是我因为他们的si而开始活得不快乐吧?!『只要你学会了si亡,你就学会了活着。』唉!也许学会了悲伤,就学会了快乐吧。」
张棋华长长地吁了口气,这时老师说着:「耶诞节过後,记得要交读书报告哦!祝大家耶诞快乐!」下课钟响,愉悦的耶诞佳节就此开始!
张棋华这一行人,这次准备到垦丁欢度耶诞。同行的有大哥王仲伟和他的nv友许嘉琪,以及陈志雄、李同荣、h志杰和林宏明。当然啦,还有………
「学长!好重喔,快帮我拿。」
张棋华一看林乔红背着一个大袋子,手上还提个不小的包包,忍不住说:「才三天两夜而已,你是准备搬到垦丁住啦!」
林乔红嘟着嘴说:「nv孩子的东西总是b较多嘛!而且,我还带了三包大乖乖,五香、n油、巧克力各一包!」
张棋华仰首一望,无语问青天………。
「咦!云飞学姐呢?」
张棋华带着婉惜又有点不甘的语气说:「她家里临时有事,所以没办法去了!」
这时,林宏明也到了。人数到齐後,张棋华、林乔红、林宏明、陈志雄共乘一车,其他四人则开乘另外一辆汽车。领着清晨的风,两台车、八个人往南台湾快乐前去。
不知为何,许多台北人总认为,台北以下通通算是南部,也就是乡下的意思。陈志雄是高雄市人,这时讨论起这个话题,他便抱不平地说:「乡下通常有农田,高雄市可没甚麽农田!」
车上的小魔鬼又答腔了:「我问你,你觉得彰化算不算乡下啊?」
「当然算啊!」
「喔!那你觉得彰化火车站和台北火车站b起来如何啊?」
「没得b,差多了!」
「那麽高雄火车站和彰化火车站b起来呢?」
「嗯………。好,好一点点!」陈志雄心虚地说着。
林乔红嗤之以鼻地说:「好!好到哪里去啊?你该看过高雄那个可以列为古蹟的火车站吧!那种火车站应该只有像彰化这样的乡下才有吧?!还不承认高雄是乡下!」
陈志雄无言以对,只好说:「希望新市长能够改进罗!」
「对了!小雄学长,垦丁有哪些好玩的啊?」
「大家都知道的就不提了,上一次去我发现一个新据点。」
张棋华听他这麽说,也好奇地问着:「甚麽新据点啊?」
「店名我忘了,不过我还知道在哪里。去到那边,可以和一个过气的bang球偶像廖敏雄签名留照哦!」
林乔红好奇着:「他住在那里?」
「这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在那里当潜水教练。」
林乔红疑问着:「打bang球跟潜水好像不太搭?」
陈志雄笑着说:「太搭了,都跟水有关!」
林乔红听得莫名其妙,张棋华便说:「他是指职bang放水案啦!」
林乔红噗哧一笑:「真能扯!」
张棋华这时不禁想起当年热ai职bang的情形,如今,却如过眼云烟般地消失了。心头的那一把烈火,也被职bang放水案,给慢慢浇熄………。
经过了漫长的八小时,张棋华这一行人总算到了垦丁。八人住进了雅客饭店,木头式的建筑,让这家饭店更显一gu清雅。放好行李,梳洗一番,接着他们便往鹅銮鼻前去。
鹅銮鼻公园 位於台湾的最南端,为台湾的八景之一。园内珊瑚礁、石灰岩地形遍布,真可谓怪石嶙峋。其间步道纵横交错,可通往好汉石、沧海亭、又一村、幽谷、迎宾亭等风景区,极富游览情趣。而且,园内的植物种类繁多,大约有二百四十种,如象牙树、h槿、海檬果、林投等热带海岸树。另外,还有h裳凤蝶、黑点大白斑蝶等等,翩飞其间!特别的是,每年的九月都有大批的红尾伯劳鸟过境渡冬,不过有时却成为猎人的目标、饕客的美食以及牠们的坟场!
「小雄学长,为何要叫鹅銮鼻啊?」林乔红好奇地问着。
陈志雄怔了一下,吃吃地笑着:「可能这里用鸟瞰的,很像鹅的鼻子吧!」
王仲伟一听,笑着说:「你以为猫鼻头像猫,鹅銮鼻就像鹅啊?!其实,鹅銮这二个字乃是排湾族土语,意思是指『帆船』!」
张棋华望着白se的灯塔,笑着问林乔红说:「考你一下,你知道这个灯塔有甚麽特别的名称吗?」
林乔红看着白塔与蓝天,想了一想,心虚地说:「该不会跟它前面的铜像有关吧?」
「呵、呵!其实这个塔有一个美丽的名称,叫做东亚之光!而且,它还是世界上少有的武装灯塔之一,已被政府列为史蹟保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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