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之二 黑崎一护月出皎兮
虽是山寺,却也有着不输江南的桃花流水。
一轮清月,月se正似当时。
也是一壶酒,两只杯,两个人。
看着缓步而来,容se清皎宛如冷月堕了九天的男子,一护有刹那的恍惚。
那时……男子看他的眼神,总是如同江南的春水,清冽中danyan着点点温柔波光。
他以为两人是朋友,那样的目光是欣赏,是认同。
尽管清楚一旦对方知晓了自己的身份,这般平辈论交,斗酒试剑的时光就会立时如幻影般碎裂,他还是不由得在x口涨上了满满当当的欢喜。
因为那个男子,朽木白哉,抛开他在江湖上流传甚广的偌大名声,抛开他试剑山庄庄主的身份,就这一路行来所看到的,一护终於承认,白道武林也并不全是他所以为的沽名钓誉,假仁假义之徒,也有这般光风霁月,坚毅正直,并且晓谙世故人心,看似冷淡傲慢,却总能在背後渐渐t察出他所作所为中的t贴的存在。
不露声se的温柔。
b起为人处事尚且青涩的自己,这个成熟聪慧的男x拥有着不怒自威的霸气和引领众人的气质,似乎只要有他是静静站在那里,就能给人以信心和力量,就可以无所畏惧,坦然向前。
让人……不由得产生了憧憬之心。
想要成为那样的男人,想要成为不需逞强,自然就如同崇山峻岭般让人信任让人托付的存在。
是意外相遇,但之後的结伴而行,一护未尝没有趁机从这个白道盟重要人物身上获取点情报的想法。
其实老爹放自己出来的时候说过,主要是出来玩玩,愿意打听就打听,不用太卖力。
但一护多少从嘴巴不怎麽严的葛利姆乔那里听到了些风声。
所以还是很把这个任务当一回事的。
然而月下对酒,气氛正好的时候,一护不由迷茫了。
知心相交的感觉太好……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的自己,总是……自觉愧对这个悉心指点自己的人,而那些试探的话语,就怎麽也说不出口了。
只是一护实在没想到白哉会说喜欢。
第一反应是听错了。
然而男人玉质的双颊尽管漫上了醉意的轻晕,那双深邃墨黑的瞳眸里却是无法质疑的认真的光芒。
亮剑一般散发出b人的气势。
简直就像是……不答应就不允许一般的,破釜沈舟的气氛。
慌乱从脚板心直冲上心脏,而冷意却从头顶直贯而下,冷热交击,撕扯出阵阵的疼痛,和清醒。
不可能的!
就算处得远超预期的好,就算心中欢喜着他的认同,他们的友情也只是沙上之塔,在真相面前立即就会崩溃,何况是……超乎友情的,心悦之情呢?
白哉这样的人,值得更好的!一个真心对他的nv子,温柔如水,笑颜如花,那才是正确的啊!
於是一护只能直视着他说道,“白哉,你醉了!”
“不,我没有醉!”
男子执拗地盯着他,“我说我喜欢你,一护!”
朽木白哉有着足够让任何一个春闺少nv寄梦相思的本钱──他盛若芝兰玉树的容貌,他清皎如月如雪的气质,他已经到了能自创武功境界的武道,他傲人的家世,他即使遭人嫉妒也无法抹w的光风霁月的人品。
这样一个人……这样殷切地执拗地凝视着自己,说喜欢……
要拒绝仿佛就是一桩天大的罪过。
但一护依然清楚,即使没有身份的问题,自己对白哉,也纯属朋友乃至兄长般的情谊,而并无绮思。
因此他只能继续坚持,“白哉,你醉了!”
对方显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那双眼里的光芒,就那麽黯淡了下去。
一护以为大概两人就要分道扬镳了吧,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说破了着实尴尬。
然而次日起身,白哉却若无其事地叫上了他。
白哉果然t贴!当时松了一口气这麽想的自己果然是太天真了。
之後的一路,根本没考虑放弃的男子展开了追求。
实在吃不消被尊敬憧憬的人热烈追求这种事情,一护只好选择了鞋底抹油,不告而别。
本来还打算再接再厉另寻途径,结果分堂那里很快传来了试剑山庄在搜寻他的消息。
只得灰溜溜地回到了家。
垂头丧气,不但什麽消息都没刺探到,反而惹了笔不轻的情债回来,这种倒楣加丢脸的事情,就算是好打友葛利姆乔,或者是能出得上主意的乌尔奇奥拉,一护都不敢透露半个字啊!
白道盟终於完成了整合,攻上山来的时候,一护知道白哉肯定不会缺席。
尽管在战场上,背後是自己重要的家人,夥伴,对自己尊敬ai护的教众们,一护不可能後退,但跟白哉为敌的不安和难过,还是沈重地压在了心头。
他们,是敌人了。
曾经……也有过那麽快乐无忧的时光!
事到如今,一护不得不承认,一年来不愿去回想的那短短一个来月的时光,是真的真的非常快乐。
稍一回想,就一一在心底蔓延,清晰宛如昨日。
在自己面前朽木白哉只是朽木白哉,然而在白哉面前,自己也只是志波一护啊!
所以约了他来。
静候的时候,听着那淙淙的流水,像是想了很多事,又像是什麽都没想,只是一晃神的工夫,男子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此情此景,跟那个……告白的夜晚,何其相像。
然而男子的眼中,却已经不再有温柔和执着。
山风清凉,料峭中带来淡淡的桔梗香,那是白哉熏衣惯用的香,跟他的人一般清雅疏淡,一护还曾经笑过,大男人出门也这麽讲究,不过白哉的香气很好闻呢!
男子就只是浅浅而笑,纵容地r0u了r0u凑过去嗅他的自己的脑袋。
他的手掌,一护还记得,有力而且温暖。
昨日宛在,却是人事已非。
一护x口不由一痛。
“白哉,你来了。”
“约我到此,想说什麽?志波……不,黑崎一护?”男子在对面坐下,醇厚好听的声音宛如霜雪般冰冷。
一护垂下眼帘,“志波是我父亲的姓氏,他因为娶了神教圣nv,也就是我的母亲,所以……”
“你是想告诉我,你其实并没有骗我?”
男子的气势藏着尖锐的锋芒,人一不留神就会被割伤。
这是应得的吧,欺骗隐瞒真心对待自己的白哉,这是自己应得的。
会愤怒,会仇恨,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一护抬起头来,静静地对上男子深晦的视线,“我会遇见你,确实是偶然,之後,我也未曾从你那里套出任何情报,白哉,我除了隐瞒身份这一点,其他并没有骗你。”
“抱歉……但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的话,白哉一定会对我拔剑了吧。”
“那又如何?”
一护的声音不由低了下去,“白哉一定很生气,很愤怒……然而,在我心中,是真的不想跟白哉刀剑相向。”
一口气将想要表达的意思说了出来,“所以白哉……我请求你,从这件事里ch0u身吧!”
“ch0u身?你的意思是要我临阵脱逃?你知道这对朽木家意味着什麽吗?”男子没有等他回答就自己告诉了他答案,“这意味着我要置朽木家数代经营的名声和地位不顾,令试剑山庄蒙羞,意味着朽木白哉会在所有人心中成为一个怯懦可鄙之人,意味着我的妹妹都不会理解我,因为我将她之後的人生置於耻辱之中!黑崎一护,你提出这样的要求时,可曾想过我的立场?或者在你心中,我就是这麽一个可以为了私情而不顾大局,抛弃责任的人?”
“不是这样的……”毫不保留的指责令一护觉得痛苦,男子锋利如刀的言辞让他的心向下沈去,“只是……只是这样有什麽意义呢?白哉,今天,我看到那麽多人倒下了,明天还会有更多,对於si去的人还有他们悲伤的家人来说,什麽大局什麽立场都还有什麽意义?将珍贵的x命虚掷在这上面……”
给他的回应只有冷冷一句,“我不会像你一样逃跑!”
逃跑吗?是啊……面对白哉的坚持,也只能逃跑了吧……
一护心头升起深深的狼狈,苦笑起来,“虽然那天晚上,我没有醉,但是在我的心里,白哉曾经还是我的朋友,我真的不想……以这个形式跟你拼个你si我活。”
“没错,你也曾经是我的朋友,但现在并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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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护眼神黯淡下去,但还是勉力振作起来说道,“白哉……白道会跟神教结怨到如此地步,其实起源於上一代教主,但他早已经失踪了,我父亲他其实……”
“你是想说江南上杉家老小三十口断头的血案不是魔教所为?还是东北无极门灭门是他们自己吃错了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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