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首诗的剑7.(完)登台演出的机会（2 / 2）

缠在梅兰芳脖子上的发带他拉得很紧，从头到尾都没松手过。

可梅兰芳还是笑着，或许传说就是连si法都不会跟一般人一样吧？」

淡淡的整理身上的戏服，他微微的笑。

「所以梅兰芳真的si了？」

小潋睁大了眼睛。

「应该是si定了。」

小皑啧了声。

「因为那个梅兰芳根本就是不想活了。」

「为什麽？不像啊？」

这会小潋换看着小皑睁大眼。

「你之前到底有没有认真听啊！」

小皑哼哼的甩了甩头。

举起手，他示意两人安静下来。

「不，梅兰芳没si。」

这次两个人一起睁大眼。

他g起了淡然的笑，双脚重叠，微微倾身抱着膝盖。

「他突然在梅兰芳浅se的瞳孔里先是看到师父，然後他看到了自己小时候住的地方，小时後的自己，少年时的自己，成年时的自己，还有他现在的样子。

一瞬间他想了很多事，想到了很多人，最後在他想到了一样东西时，他突然将两边的发带放在一起，最後他只有扯断了发带。」

「他想到什麽？」

小潋立刻追问了。

「不知道，直到他老了以後，他还是想不起那一瞬间想到的究竟是什麽。」

「那梅兰芳呢？」

小皑直直的盯着他问。

「梅兰芳走了，那次梅兰芳是真的再也没有人有他的消息。」

「可他残了要怎麽走？」

「对这个故事来讲，这很重要吗？」

小皑愣了一愣，随即不语。

小潋很明显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了，皱着眉头，很显然怎样都想不明白。

很快的有团员来通知时间到了。

小潋歪着头走了出去，直到那身文旦的戏服消失，小皑突然问了一句。

「团长，那个故事中的他是不是就是您呢？」

「小皑，我已经快八十岁了，这是我最後当团长的几个小时，在演出完後，我要宣布你为团长。

你愿意吗？」

他微笑的说。

小皑沉默着，像是在沉思，消化几年来所有事情，难得的严肃出现在那张总是玩世不恭的脸上。

时常带着的邪气也不若以往有着轻松的磁场。

最後小皑停下脚步，对他弯下了腰。

「我愿意。」

他也停下了步伐。

一时间他觉得像是回到了他对着师父宣誓的那个时候。

再次并肩走着，踏上了舞台的阶梯，他淡淡的笑。

「谁知道呢？人不是常说戏如人生吗？」

他g着笑回答了。

回答了所有人，回答小皑，包含自己。

舞台上的序幕拉了开来，伴随着戏剧的乐曲响起。

戏中长长的淡se头发微微曲卷着，振袖上的绯红鲜yan的像是燃烧的火，袭卷了舞台的是着火的红se。

他在舞台上甩起了戏袍，用梅花的清香，用兰花的幽气，用尽风华成就的绝代，塑造出梅兰的芳香。

至今我只要踏上舞台，就会不自觉的想起你。

接着是一阵阵的冰冷。

他记得梅兰芳离开时的笑，和脖子上浅浅的痕迹。

「我把一切都教给了你，这样子，我演员的身分就永远不会消失，你将代替我的身t，我会活在你的t内，再次登台的是荷清雨，可演出的是梅兰芳，我会看着你......」

他还记得梅兰芳最後说的话。

是的，你至si都是一个演员，演的深入骨髓，才能永远活在我的t内。

窃取了一切的我，我的t内又有你，我的演出已和你没有任何差别。

所以不管到了多老，就算要打上b以前的时代还要厚的粉，我仍然有登台演出的机会。

只是每次想起，我仍如同泡进一桶冰水。

梅兰芳，至今你仍是像一把剑，而剑又像一首诗。

刺入太深的剑，y出了永不被遗忘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