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5）（1 / 2）

搅拌着n油的手稍微停下，但我立刻继续动作，不让秋老师发现我的迟疑。「因为你是顾问老师啊，身为顾问老师却对食物那麽挑剔，既然你只吃我做的东西，那我当然要做给你吃，你就当做这是烹饪社顾问老师的福利吧。」

我没有抬头看秋老师的表情，也不知道这个理由他能不能接受。

「你知道，偶尔会有几个学生跟我告白。」忽然话题转到这，我的心一惊，故意漫不经心地嗯了声，搅拌n油的手变得用力。

「那秋老师怎麽回答？」

我听见他喝汤的声音，「你觉得我能回答什麽？你们都小我十岁啊，对我来说，你们不过都是小鬼。」

「可是……可是老师，当我们这些小鬼二十岁的时候，你也三十岁了，那个年纪的男人不是就最喜欢找二十出头的nv孩吗？」我用微微颤抖的手敲碎蛋壳，把蛋倒到盆子里与n油混合，继续搅拌。

「三十岁的时候我依然是老师，那时候十六岁的学生跟我的年龄差距又更大了。」老师顾左右而言他。

「我现在说的是我们这个年纪，四年後我二十岁，你三十岁，虽然相差一样是十岁，但是在某种程度的意义上已经不同了，不是吗？」

「你想要表达什麽呢？小猫。」

我握紧打蛋器，语调有些颤抖：「所以说，如果年纪不是问题的话，就不要用年纪来当做拒绝学生的理由。」

秋老师猛地一记弹指，脸上的笑容像是嘲讽般，「『学生和老师』，这理由够了吧？」

而我感到呼x1困难，连打蛋器都快要握不住，「为什麽要用一个这麽现实的理由来拒绝别人真心的感情？怎麽就不能好好看着对方呢？」

「现实，这就是我跟你们的差别。没有大人不现实，你们这些还躲在大人保护伞下的孩子，又能明白什麽是ai情呢？」秋老师的双眼像是一滩si水，w浊、黯淡，他是真心那麽认为。

「十几岁的人，也是可以认真谈恋ai，我们这个年纪所谈的恋ai，在我们还不懂什麽叫ai的时候，不才是最难得可贵的吗？」我咬着下唇，在这带有磅蛋糕香甜以及红茶香的空气中，隐约含有不服输，以及微量的真心粒子。「老师不是总说『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吗？不就是要我们珍惜青春时光，在盛开的时候，尽情用力地闯荡过一回，我们的青春还很长，就算凋谢了，明年春天还会再开。」

我看着秋老师眼神里的凄楚，忽然会意到他念这首诗的用意。

「通常会想要珍惜青春，都表示着青春已经过了，不是吗？」

秋老师没有反驳我，但明明凝视着我，却像是看着别人。

「秋老师，你没有nv朋友，对吧？」这些话不经过我的大脑，也不经过我的允许，如此自然便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