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公子!」房门外忽然传来慌张地大叫,一边猛力的敲着房门。
我与姜清水一愣,姜清水快速起身前去开门,三、四个人冲了进来,其中一人还抱着满头是血双眼紧闭的nv子,那人满头大汗焦急的说,「公子,救救刘家媳妇儿吧!」
我眉头一皱,指挥他们将nv子安置在床上,语气严厉质问,「这是怎麽了?鞑靼又来了?」
那人用衣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喘口气才道,「不是,是她说既然已经完成丈夫的遗愿让泰北军已经安全入城,她也可以安心追随丈夫去h泉了。」
如此刚毅忠贞的nv子。
我看着nv子额头上的伤口,血流如注,这是要下多大的决心才能让自己奋不顾身。
「我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
「阿,可是公子也是男人……」有不放心的居民嚅嗫几声。
姜清水目光如犀利的刀锋扫过,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公子是太夫。」
当房门再度关上之後,房间内只剩下床上的nv子与我。
「睁开眼吧。」我打开药箱,琢磨着要如何包紮这伤口,一边淡声。
「公子,我生无可恋了,阿源已经si了,我一个守寡的nv人要如何独活?」早在方才就已经清醒过来的nv子缓缓睁开眼从眼角滑下一滴泪。
我先用乾布沾水,擦拭着她满脸的血,动作轻柔,「你只是si了丈夫就活不了,那要si了全家呢?」
nv子一征,咬着唇颤抖着说,「全家……只剩阿源了,如今阿源也走了……」似是想到目睹丈夫身首分离的残忍景象,她双手摀住脸,发出呜咽。
「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替她包紮好头上的伤口,我道。
nv子满是泪痕的脸从手掌中抬起,令人疼惜万分,她哽咽着,「我一个si了丈夫的寡妇有什麽能帮上的?」
「有件事只能你来帮忙。」我伸手将自己脸上的玉面面具拿下来,肌肤因为久未见外面的yan光呈现不健康的惨白,一gu凉意在我脸上吹拂而过。
nv子睁大眸,瞳孔中写着不敢置信,也是太过惊恐就连泪也卡在眼角。
我接着将身上的染血戎装脱下来,背後的伤口已经黏贴着贴身软纱,我皱着眉忍着剧痛y是一扯,已经结痂的伤口黏着软纱被大力扯落,翻着外皮渗出鲜血。
〝呀〞了一声後nv子连忙摀住嘴,差点尖叫出声。
我深x1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估计很是大的伤口,不过我自己看不到,可以请你帮忙擦药吗?」
「公子竟然是……是……nv……」她结结巴巴无法相信。
叱喝江湖的玉面公子竟然是nv儿身,更是nv扮男装从军泰北,而且……在春城外与鞑靼军大战三天三夜!
看出她的惊讶,我淡淡一笑,「可以先帮我擦药吗?很痛。」
「好……好……」她手忙脚乱的拿起药瓶,抖着手道,「伤……伤……口很大……难道公子……这几天一直忍着吗?」她心惊胆跳看着那背上的斜斜划过整片的见骨刀伤,完全无法想像一个nv子要如何忍着。
感觉到棉布沾着药粉在我伤口上滑过,尽管她已经小心翼翼,我还是觉得有谁拿着刀子正一遍又一遍的t0ng着我的伤口。
「这几天想的事情多,不怎麽疼,今天回过神才发现疼得紧,只好请你帮忙了。」
nv子足足用了五块棉布才够将连绵的伤口给全部覆盖住,满眼的心疼,「看公子的年纪应该不大。」
我重新将营养不良的x部缠上绷带,在从衣柜里翻出白衣穿上,回过头朝她虚弱笑笑,「快要十六了。」
「十六岁!」nv子连连诧异,眼睛瞪得跟j蛋一样大。
十六岁的她在做什麽?还在闺房里绣着图等着嫁人呢!而十六岁的公子背上已经有了一道巨大的刀伤。
「那公子的家人呢?可是知道您着戎装从军了?」nv子有些迟疑的问。
我系着腰带的手一顿,x口的心跳坠落到地上摔得遍t麟伤,拼凑出不完整的跳动,将腰带系好我才苦涩答道,「他们到si了不知道。」
「si、si、si了?全部……」nv子诧异地摀住嘴巴。
「好了,多谢你了。」我朝她笑笑,动作缓慢的收拾着桌上的血布。
〝咚〞的一声,nv子双膝跪在地上,我一愣,只听见她用坚定无b的语气缓缓道,「既然季玉的x命是公子救的,季玉愿终身服侍在公子身旁。」
我托起她的瘦弱的肩膀,「胡说什麽,你还那麽年轻,跟在我身边只会浪费人生。」
季玉抬起脸与我对目,眸中瞳仁漆黑却闪着泽聂的光芒,「难道公子这麽年轻从身戎装也是在浪费人生吗?」她的语气灼灼。
「当然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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