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嗦,快跟上!我送你到黑馆後还有事,才没这闲工夫探讨你和这谁的问题。」
到了接驳车区後,不意外地褚瞪大眼睛问我,「这是甚麽?」
「接驳车。」
丧门的神情也让我回味再三,就跟今天看褚被时钟追是一样的道理。
「这些接驳车上不是三位董事创造的就是抓来养的。」其实都是扇那老太婆的喜好。「褚,选一台你喜欢的。」
我将被飞来飞去招眼球的接驳车震惊到神不知飞到哪里的两人领到搭车处。褚本来被像是金鱼之类的普通接驳车吓到有点无感,不过他......找到错误的童年梦想了!什麽龙猫的猫公车、软绵绵的抚慰受伤心灵,那是要坐进去和内脏共处的。
但是我很好心,因为不忍破坏美好的梦想,让褚太快接触到骨感的现实,我先问他。「确定是这台?」
「就他了!」
「如果吐在车上会被踢出车外喔。」
因为他的坚持,我看着他进入车内。等他完全进去後,我要丧门现等一会,当意料之中的惨叫声传了出来,才心满意足带着丧门去黑馆。丧门频频看向天上。
「他不会有事吧?」
「放心,只是内脏而已不会怎样。他如果看到内脏会吐出来,那他以後的高中生活可能会过於jing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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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冰炎?你送完学弟後还要出去?」
安因随口问了一句。
我看着丧门向戴洛房间去,并点头。「嗯。」
「我记得你最近头容易痛,要不要减少工作量?」
「谢谢,不用。」
末了,安因顿一阵子,他的神情已与平时无异。「冰炎,一开学就和新导师杠上了?奴勒丽很期待你们的相ai相杀喔!」
「夏碎?」我严重怀疑自家搭档的口风。
「不,是你新同学,神使大人。」安因笑着调侃。「怎麽,最近玩开了?」
想到那天上地上我最大的神使同学,我只希望新任导师可以把他打回炉里重造。「不,只是流年不利。」
「或许喔,我家人的小孩又来了。」
想到安因所说的小孩,那小孩总会要求他人做一些让人为难之事。我立刻说,「......我先走了。」
夏碎在紫馆门前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但他没露出不耐的神se,只说,「原世界那头有人在催了,这件事可能会耗个一两天。」
「恶化了?」
「嗯,鬼族化了,他们希望我们能帮忙抓到後方的人。」夏碎边说边将我和他自己转往原世界,看来他们的确等不及了,因为他们给夏碎移动水晶。「不过黑手应该已经跑远,最多只能帮他们锁定范围。」
我嗯了声。
真糟糕,因为那两个退缩的表情,和之前没这麽糟糕,所以我喝了点饮料。有些咒术不能用了。
啧,看来我们现身的地点不太好啊!
「夏碎!」
「你们快从那离开!」
我挑眉,爆符在手中化为双刃,不管其他杂碎,向後就是一刀,低等鬼族在我看来就跟玩具没两样。听到细碎的笑声,我将左手的刀往根源掷去。
『不是神使啊,难怪身手不错。』
「别在那装神弄鬼。」夏碎刚刚使用初级净化将低等鬼族除掉。「你应该不是九十九神,是无主的鬼族吧,不过生成你的人们喜欢称呼你为瘴,是吧?」
『没错哦!』
夏碎打个响指,那鬼族就跑出来。
夏碎无害的笑了。「感谢您回答我。」
『不过,你们还想不想救这人呢?』鬼族身边有个少年,他的双眼空洞无神,灵魂或许被吃了,不然就是被控制了。『他啊,为了帅气的狩妖士姐姐可是义不容辞跑来,只拿开山刀就敢面对我呢!所以他现在是我最ai的人偶了,狩妖士姐姐要不要来陪他啊?』
「很抱歉,他跟我没关系。我的信条一直是斩杀眼前的敌人!」
我使了风符招来扰乱视线的风,然後又取出火符。『听我的话,以火为绳、束缚其物。』
应该是鬼族所指的狩妖士一发现我的动作,和鬼族直接c控少年要与我y拚後,那笨si的nv人很不客气地朝我丢符。我轻巧地避开,然後趁着和鬼族对招的空档踹了那nv人一脚,我真不明白他是以甚麽样的心情当上狩妖士的,简直是一种侮辱。
「杂碎。」我随口骂。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在骂谁。不过,红se的燃焰一直是我最讨厌又最常看到的风景,就跟自nve狂一样。「夏碎,接下来就看你了。」
虽然夏碎没有神谕之所继承人该有的天赋,但他在言灵方面仍是可造之材。
「你这个凶手!」
我看到今天成为同学的神使不知从何时赶到,然後扶起不堪一踹的狩妖士。那少年像一块破布,却不断往前爬行。但我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甚麽要往前爬,他如今只是一个人偶。
我不屑的冷哼。「我觉得你们严重w辱这项工作,觉悟不够呢。这小鬼已经被侵蚀很严重了,如果耗时间把他救起,他也只会是个智力缺损的人,心智年龄说不定还无法测,因为他只会像植物人一样,虽然会往窗外看然後傻笑。如果你们觉得这样b较好,我也没意见,但不要妨碍我就行了。想想,为了救以後没有贡献能力的人,说不定要让我同伴重伤,正常人才不g这种蠢事。」
「那也是一条命!」
「好听话谁也会说。」我懒得理他们。转头问夏碎情况,「这鬼族应该只是新生吧?」
夏碎点头,他将幻武收了起来,他轻轻地说。「冰炎,有人为喂食迹象,的确是有人让他活得不缺食物来源,所以他可以分出小手下并施行控制。」
我嗯了声,这是情理之内的结果。
走过那少年旁,他还在挣扎。虽然控制方算是已经si亡,但是短期他还是会不自觉施行最後一个指令,只要t内的脏东西没有清掉,他就会一直如此。他的下半身已经被我毁的没剩下甚麽,我不自觉蹲下,大概是最近头痛的後遗症。
我轻声说起他曾经讲过的话。「如果想拥有奇蹟,就至少给我看到能拥有奇蹟的心灵。我看到了,说不定会给予你奇蹟。」
「是谁说的话?冰炎,我不太相信这会出自於你的口中。」夏碎趁着鬼族躯t还在时边勘查边揶揄我。
「这的确不是我说的。所以我给予奇蹟的机率更低。」
对着灰烬,夏碎拍拍双手。向着似乎从未有鬼族存在过的空间,他静静地说,「是啊,冰炎该走了。再不走缺课缺太多,我怕你这学期会被当。」
神使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他瞪着我,好像我对他家g了甚麽伤天害理的事。
「是喜是悲轮不到你断定。」神使在少年身边跪下,虔诚的为他净化。
我无法说甚麽。
也无法说那少年的心灵必定有着他们从未触m0过的缺口,连少年自己都不敢面对的缺口,於是鬼族很容易就钻了进去,并以此控制他。
「当你哪天也因你敬重的工作失去重要的人时,你就好好想一想吧,你希望他们如何啊!」
徐亦平说完,抱着少年仅存的上躯离开,似乎我是他见不得的脏东西。
g起一抹冷笑。「这是弱者才会有的假设。因为你们还不够强,所以无法保护自己心ai的人。等到哪一天够强时,你们就可以选择冒着伤害同伴的风险,去救心ai又无辜的人。」
呵。
我早就有了决断。但说了,他们是不会懂的。
他们还太年轻。
而我,早就失去了重要的人。
夏碎对此也只是无奈地笑了,然後和我往可能存有黑手的地方前去。在追缉途中,夏碎发表对狩妖士和神使的感想。「怎麽说,总觉得b我离开雪野本家时还小的感觉。三心二意不是个好习惯呢,虽然说过了但冰炎请你再答应我一次,不要和雪野提到任何一个字或是让他察觉。」
「为甚麽你这麽想听到一个x别为男的同x再度对你说我答应呢?」翻个白眼,夏碎笑了几声。「而且我才没这麽无聊。」
「哎冰炎,你说我为甚麽会突然羡慕起他们呢?」
「我是你搭档但不是心理谘商师!」
「冰炎你说,我会不会哪天不爽,和漾漾他们班导一样找人去把遗迹毁了大半呢?」听起来有些不正经,但我知道夏碎的意思。他边循着光点留下的轨迹走边说,「啊算了,现在夏卡斯已经因为正当公务导致的遗迹损耗对我们很不爽了,再下去我想他一见到我们会直接困住的。」
当追缉追完,似乎可以停下时,已经深夜了。
我仰望着天空,向夏碎认真又带点开玩笑的意味说。「你只是看到新生,不小心起了愁绪而已,放心你还是很正常的,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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