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神秘少女（下）（2 / 2）

「我可不是要占你便宜啊，你还不对我的味呢。」搜出一袋钱囊，在手里掂了掂，然後揣进自己怀里，「这附近没什麽会吃人的野兽，不过会咬人的野狗我就不确定有没有了。好运气的话只要躺上四个时辰就行了，不过若你跟别人结了什麽深仇大恨，又好si不si让那人碰上现在的你，那可怪不了我啊，我会多念几句阿弥陀佛，请祂保佑你si有全屍的。」

说罢提起包袱，人影迅速消失在寂静的黑夜里。

男人闭起眼，怪自己太过粗心。

你逃不了的，药人。

千草原，恰如其名，此地生长许多医谱药经未记载的奇花异草，遗世的它没有任何子民，更鲜少有人知晓这一处远避中原的世外仙乡。古朴雅丽的无争山庄，是千草原唯一的人烟。

相传无争山庄的阈家祖先原是游走中原武林的江湖人士，武功高强却作恶多端，最後被正道人士击退江湖，从此远遁荒外，寻到千草原，在此地建立起自己的势力。然而阈氏祖先生前仅得一子，早逝後，其下子孙像是中了诅咒一般，不但一脉单传，所生尽为男胎，且代代活不过壮年，更非武骨。势力逐渐衰败，现在的无争山庄，只是为了延续血脉。

无争山庄，与世无争。不是不争，而是无力再争啊！

庄里终年缭绕着草药混合的难闻味儿，但久入鲍鱼之肆，庄里人人都习惯了，面不改se。偌大的庄园，气氛沉甸甸地搅不开，y森，沉闷。

一名身型微微佝偻的老者走在寂静的廊道，矫健的步伐和苍老的面容不甚协调；他身後跟着一名怯懦的少nv，战战兢兢地东张西望，一双小手紧扭着摀住x口，紧张地想深x1口气，又忍不住掩住鼻子。

两人来到一扇紧闭的房门前，老者朝里说道：「少主，人带来了。」

「进来。」

老者推开门，吚呀一声。房里烛火摇曳，檀木床边正坐着一名青年，模样二十初岁，略显青涩的年轻脸庞上嵌着一双y騺的眼睛，火光下肤se有些不自然。屋里另有一名男子，满脸风霜之se，抱x而立。男子和老者互点个头。

青年上下打量眼前少nv，嗯了一声，朝老者道：「你出去吧。」转头向男子：「目留踪，你也下去。」

两人躬身退下。少nv局促地站着，垂着头不敢抬起。青年拍拍身边床沿，开口：「过来坐下。」

少nv碎步移到床前，挨在他身边坐下。一gu像是g0u中烂泥，又像是植物的腥臭之气从旁边飘来，少nv忍不住瞟他一眼，眉头微微一皱。

青年看在眼里，冷然道：「怎麽？忍受不住？」

「没……没有……」声音竟不自主发抖。

青年恚怒地抓起她的手腕，将少nv扯进怀里，她「啊」的一声惊叫，已让他以唇封住了口。他用力将她压在床上，粗鲁地撕扯她的衣裳。少nv惊恐地尖叫着，推也推不开身上那具侵略的r0ut，和令她作呕的气味。

就站在门外不远的目留踪没半点动静，像是习惯了这样的仪式，这样的惊惧叫喊。他的职责只是保謢少主安全。

良久，青年披着衣衫坐到桌前的椅上，凝望半lu0着身子蜷缩在内床发抖的nvt。她怕、她痛、她不敢面对他，生怕看他一眼又是场折磨凌辱。

青年撑着头，彷佛在等待什麽。

突然，少nv的身子一震，扭动取代颤抖，她张唇发出一串痛苦的sheny1n，双手在床舖上又刨又抓。一点青se从她腹部上下蔓衍开来，像涟漪一般迅速扩展到四肢，一路爬昇。

少nv瞠大眼睛瞪着青年，涎沫自嘴角流下。

「救……啊……救我……」

青年动也不动，只是漠然地看着眼前一切。

「救……」少nv身子猛烈ch0u搐，然後平静。

全身是惨青se。

青年提笔在桌上一张纸上画下一横，白纸上是无数的记号。他满不在乎地和nv屍半阖的无神双眼对视，一直到屋外传来一声叫唤：「少主。」

「进来。」

老者推门而入，见了此情此景毫不讶异，唤来两名男仆将屍t搬走。目留踪走到门边伫立。

「第五十七个。」青年的声音波澜不兴，「看来这些买来的nv人都无法承受我的t质，你期待下一个吗？琼老。」

琼老，原是阈家先祖阈左的徒弟，和其师一起退隐江湖後便钻研医理，照料着其师的生活起居，其师si後仍忠心耿耿地服侍他的子孙；然而每一代男丁都跨不过「不惑」的界线，且每一段苟延残喘的岁月，都是以某种残忍的方法强撑下来的。琼老已是连续五代的守护者了，漫长的年月让他唯一记得自己姓琼，琼什麽却忘了，所以庄里人人喊他琼老。

第五代的阈奉熙有着和前四代先人一样的特徵：瘦弱，无法习武，和一身淡青的肤se，受诅咒的血ye，等同宣示着他和前人一样的命运----注定早si。

「不能放弃啊，少主。」

阈左生前修炼毒功，做尽天下恶事，後被正道人氏围剿，为其中一人的掌功所败，而那人的掌力令阈左遭自身毒功反噬，身中剧毒。这样的结果令阈左在三十八岁时毒发si去，接下来的子孙传承了他的血毒，人人活不过四十；而四十大限，是在琼老的极力控制下延长的寿命----第三代不配合琼老指示，只活了二十五岁。

无法习武的t质限制下，传承子嗣和控毒延寿已成为阈家与琼老唯二目的。

阈奉熙听到「放弃」二字，怒气猛地一扬，咬牙：「你还能买到多少nv人？还要我过多久这种像种马的日子？药人呢？唯一可以治好我身上毒血的药人呢！？」

「少主，会武功的奴才全出庄去追索药人的下落了，『翁白头』不会错过她身上的味道，您请放心。」

「放心！？我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放心？够你再栽培一个药人吗？」他恨，恨这一身毒血让他活在si亡的梦魇，恨那个自小朝夕相处的nv子离他而去。她是为他而存在的，竟然敢逃跑！

「少主，咱们不能空等药人，必须在她被擒回的这段时间里尝试各种机会，或许芸芸众生里有个nv子能够承受您的垂青并怀下孩子。」

阈奉熙冷笑。

「琼老，你的方法太坐以待毙了，『翁白头』能飞遍中原每一个角落吗？药人难道不懂得掩盖身上异香？」

「少主的意思是？」

阈奉熙指着自己半lu0的x膛，「利用我身上的毒血炼制成外毒，散布到中原去，依她的个x定会自动现身，咱们就守株待兔，等她自投罗网。」

琼老身子一震，道：「少主，这……」

「少罗唆！」阈奉熙冷然瞪了他一眼，「这麽简单的法子，你怎麽会没想到？」

琼老垂首，「老身愚驽。」

阈奉熙伸出手臂，道：「取我的血去，相信你知道该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