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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吗？」

她语音刚落，键盘声便停了。h湘纬抬抬眼皮，一手阖上了笔电。

超市离家不远，他俩搭上往地下一层的电扶梯，h湘纬手机忽然震了震。他是个特别讨厌手机铃声的人，总觉得听了会很焦虑，所以永远都只开着震动。他五感还算灵敏，在吵杂的环境里也很少漏接什麽讯息。

梁嫣站在他前面一阶，b平常又更矮了一些。h湘纬一边看着她微微侧过来的颈脖，一边回着电话那头的人「正在」「真的」「改天吧」「我会的」很快就挂了电话。

「我妈打来的。」h湘纬说。

梁嫣抬头去看他。

於是他继续说：「她问我有没有认识nv孩子。」

梁嫣是个聪明人，h湘纬开了头她就能脑补过程，便很快的低下头，转身不看他了。

梁嫣很快就後悔自己出门前的邀请了，她推着推车走在前头，全程试图把h湘纬当空气。他们整个状态很怪，程序也很怪，哪有人复合是这样的。她拉开冷冻柜的门，拎出一袋猪r0u高丽菜水饺。

突然h湘纬一只手伸过来，抓住推车的推杆，像是把梁嫣半环在怀抱里。

「你换牌子吃了？」

梁嫣拿着冷冻水饺，手冰得直透心肺。「之前吃的停产了。」她推着走了两步，又道：「你还记得。」

「很难忘。」h湘纬说。

梁嫣听出他言外之意，有点无语。「……哪有你这麽说话的。」

「如您所说。」h湘纬在她背後笑了笑。「我很坦白。」

他们走向收银台，梁嫣看着不远的饮料台，又多拎了一瓶可尔必思。h湘纬嗜甜，但又怕腻，这种清甜的东西是他心头好。他自然把这一连串动作都看进眼里，有点想笑。梁嫣其实没多想什麽，只是觉得h湘纬还记得她的喜好，那她自己总也该表现一下，不落人後嘛。莫名的较劲心理，幼稚得很。

这次买了不少，装满了一大袋子，梁嫣走两步路就得换只手。h湘纬在後面看着，还是忍不住说：「很重吧。」

「我可以。」梁嫣力都分给手了，以至於声音很轻。

「设计师的手不能伤。」h湘纬不退让。

「总得运动一下。」梁嫣道。

h湘纬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

梁嫣住了脚。h湘纬的想法很简单，因为他知道自己要什麽，也知道该怎麽做，只剩梁嫣一个人复杂着，理不清，让她觉得自己像个笨蛋一样。h湘纬这副拿她无可奈何又心甘情愿的样子莫名的就上了火。她转身，脚步因手中的袋子而稍微踉跄。「那你就不要喜欢。」

这话说得任x又伤人，果然h湘纬皱了皱眉，却也很快松开。「哪有说不就不的。」

梁嫣忍不住拿刺戳他。「喜欢我又没好处。」

「是没有。」

「跟我在一起又不能g嘛。」

「是不能。」

「那你到底在想什麽？」

h湘纬又叹口气，眼帘垂下来。「梁嫣，我想不到和你以外的人过日子。」

梁嫣目瞪口呆，紧握的手松了松。h湘纬趁机把购物袋拿了过来。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回家吧。她嗫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