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孤独之心（2 / 2）

时间回到疯马进牢前半年……

以前，瑞秋和疯马之间，就像现在的杰德和依柔一样，看似情侣般的好朋友……

以前，一行人出去，瑞秋总是坐在疯马的bmw里，而不是永逸的丰田。

以前，多麽美好？……对疯马来说。

直到那天，那个夜晚，这场美梦才无情地醒了过来。

「或许我们不适合这样……」停顿了好几分钟，瑞秋将一条银项链和一束鲜红的玫瑰花交回到疯马手中，「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但不应该变成情人……」她说得非常直接。

「嗯。」疯马故作镇定。

然而，颤抖的内心却有如从天堂坠落到深渊般难受不已。毕竟，为了这一天，他已经jing心计划了好几个月。

「我想说声抱歉，也许我们的个x不……不太契合。」低下头，瑞秋看着右手腕上粉红se的手环。那也是疯马送她的，就在去年生日。

「没关系，你不用道歉。」看着夜晚河畔，在水面danyan的路灯倒影，他再回头看看停在几公尺远的bmw，「不是你的错，没关系！」

疯马不知道还能说什麽，这一切全都不在预料之中。

但，瑞秋所说的或许真的没错。她个x温和、文静，在百货公司的jing品店上班、收入稳定，而她做事按部就班、说话轻声细语……，和这匹疯马确实有着天壤之别。

杰德、永逸、水鬼、詹森，大家一定都记得那天，那个躲在河边吹着冷风的夜晚，那个满手握着烟火最後却放不出去的夜晚，那个酒气弥漫在整座城市的夜晚……

「有时候我真的不懂nv人在想什麽……」把手上的空酒瓶用力丢到一旁的树丛里，疯马从脚边巨大的纸袋中再拿出一瓶，「真好笑，不喜欢我……？那为什麽还一直给我载？」满嘴的牢sao话喷发出来，而他就像一匹爆了怒却使不上力的可怜马。

「什麽？海尼根？」詹森看着疯马手上的那瓶酒，丢给杰德一枚铜板，「算你走运，下一瓶我还是赌可乐那！」他小小声地说，不要影响疯马低落的情绪。

大纸袋里有好几种不同牌子的啤酒，给失恋的人服用。

「我也不懂……」水鬼摇摇头，喝完手上的铝罐啤酒，换了一瓶玻璃瓶装的，「……我只知道酒吧、夜店里有很多这种难懂的动物！哈哈……」瞧他嘴唇沾满啤酒泡沫，尽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不认识的人会以为水鬼喝醉了，才会在这种时候还说这种废话。但其实他就是这样，不会看场合讲话，想到什麽就说什麽，讲话经常惹到人，而且总是喜欢j同鸭讲……。

疯马又快速地喝完一瓶，伸手在纸袋里m0索，m0出了另一瓶绿油油的海尼根。

「可恶，真不会选……！」詹森从零钱包里倒出最後一枚铜板。铜板不小心掉到草地上，刚好滚到杰德的脚边。

杰德微笑，活像个在赌场里装老大的小流氓，戴着帽子，一边x1菸一边收钱。

大夥就这样，陪着疯马喝酒，陪着他在空旷的河滨公园吹着刺骨的寒风。

真是好漫长的一个夜晚。

「你们啊……」酒喝多了，疯马讲话有点慢了下来，「我的好兄弟啊……」说着，他把才x1了两口的菸往地上丢，又将手伸进纸袋里找酒喝。

「哈哈……，终於是可乐那了！」詹森笑着，让悲伤的氛围稍稍退散。

「好兄弟，真是……」疯马拍拍水鬼和詹森的肩膀，再缓慢地举起手，用拳头轻敲永逸和杰德的x膛，「你们……陪我计画……帮我想要说的对白……陪我面对她。现在……失败了……你们又陪我一起难过……」断断续续的句子含糊地说了一半，他将金hse的可乐那一饮而尽。

疯马就是这样，无论是开车、喝酒、还是打架，过於率x的风格总是豪放不羁、疯狂不已。

「那算什麽，大家都称兄道弟了，不是吗？」杰德点起一支菸，那是菸盒里的最後一支。

把空盒子丢掉，他回车上拿出一包新的菸，还有另一大袋啤酒。

「是啊，应该的！」永逸举起酒瓶，那是他今晚的第四瓶。

「有你们在……，还需要nv朋友吗？」疯马将手伸向一旁，却难以控制被酒jing麻痹的手指，在草地上四处m0啊m0。

水鬼见状，直接从袋里拿酒递给他。

「喝这麽多，又ch0u菸……」詹森笑看着满地的瓶罐，「等下他的胃会不会烧起来？」

摆在地上的瓶瓶罐罐，至少有一半是被疯马喝掉的。

「哈哈……，会爆炸！」水鬼把酒交到疯马手中。

见杰德抱着纸袋走回来，疯马大喊，「明天飙车！不准带nv生！」他双手的食指分别指向詹森和杰德，「明天属於我们五兄弟！」。

「嗯，好。」杰德点点头。

夜晚河边的风很大，五个男人冷飕飕地躺在草地上，直到旭日的光晖盖过月光。

半年後，疯马因罪入狱，而在他入狱的前两个礼拜，永逸和瑞秋开始交往。

从那之後，他和瑞秋就像陌生人般逐渐疏远。

或许是曾经目睹这样的事，让杰德深怕重蹈覆辙，才宁愿和依柔当永远的朋友。

但是，任谁都知道，这样的友情并不会持续永远……

注：1.可乐那：墨西哥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