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那年岁月（2 / 2）

两人之间又沉默了一段时间。

「你是独生子吗？」坚持不住太久的沉默，婉馨先开了口。

「是，跟你一样。」笑了一声，杰德将菸头上的菸灰弹进玻璃瓶中。

我发现我很喜欢开车，所以我买了一辆。我发现飙车的感觉很bang，所以我时常和疯马、永逸一起在路上驰骋。他们毕业的那年（我还在念大五），我们五个人开始将赛车设定为生活重心。

但所谓的赛车，不过就是我们几个人在路上较劲，加上赌一点小钱。在道路上被路人们用奇异的眼光看待、被其他驾驶人讨厌、甚至被交通法规制裁……，这个「活动」真的充满刺激，当然也有危险。

然而，这也确实是我们共同喜ai的一件事，它真让我们yu罢不能！

至於依柔，她一直都在我身边，从来不曾改变过。总是和我们一起出去追风、一起玩乐，偶尔也会和我单独出去，吃饭、看电影、聊聊心事。不过，我应该要认清的事实是，她始终只把我当成朋友、甚至兄弟看待。我们之间不曾有过、也不会有ai情的发生，可悲的是我一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毕业後的第二年，我决定不要再漫无目的。虽然除了飙车，我不知道自己还想做什麽事，但至少在我找到人生目标之前，可以做些充实自己的事情，所以我来到了星期五餐厅。很幸运地，面试我的店员是个好人，她叫刘婉馨。她好心地将我推荐给店长，让我顺利得到了这份工作。

就在我工作後的第三个礼拜，疯马坐牢去了。

「我真的说完了，接下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杰德x1了一口气，再慢慢吐出。

「呵呵……，面试你的店员真不错！」婉馨开心地笑着。

「是啊，如果当初是遇到东哥的话，可能我跟你就永远不会认识了！」杰德开玩笑。

「没这麽惨吧……」婉馨依然挂着笑容。

她将双脚卷shangchuan，把棉被盖在脚上。

杰德往後坐了一点，手上的菸燃烧着。此刻，有种将心里头的浑水全部倾倒出来的舒畅感，这些他不堪回首的过去，或是值得怀念的过去……，都已经是过去了。

「那个依柔……」婉馨缓缓地说出，心脏砰砰跳着，「……你还喜欢她吗？」

歪着头，杰德的眼睛有神若无神地看着塞满菸蒂的玻璃瓶，沉默，没有说话。

看着他，婉馨微微一笑。这是个带有一丝沮丧的微笑。

「生日快乐！」

过了好久好久，杰德转过头，对蜷曲在被窝里的她说。

「嗯！」这笑容，很饱和，「谢谢你，杰德！」

不知不觉，天se已经微微亮起。

四点五十九分，杰德离开了这栋公寓。

「谢谢，今天麻烦你了。」在巷口下车，婉馨有礼貌地点头。

「哪里，一点都不麻烦！」赛门提起礼物，「要我帮你拿到家里吗？」

「不用了，我可以。」接过礼物，她把安全帽还给他，「好晚了，赶快回家睡觉吧！」

接着，她对脸上难掩喜悦的他挥了挥手。

现在是一点五十五分。

「嗯，你也是！」赛门把安全帽收进置物箱，「生日快乐喔！」不忘再说一次。

「谢谢。」婉馨低下头，「拜拜！」

转身，她往黑暗的巷子走了进去。

「拜拜……！」看着她的背影，赛门笑着，好像中了大乐透头奖一样开心。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他才甘愿离去。骑着小小的机车，在冷清的街道上，心里却觉得非常暖和。

在家门口拿出钥匙，没有打开大门，婉馨静静地等待了几分钟。环顾四周，空无一人，多麽希望杰德会像去年一样突然冒出来，给她一个足以把所有寒冷都击退的惊喜。

但看来，今年生日，杰德是真的忘记了……。

注：大部分杰德所做的事，不值得我们效仿，尽管他贵为故事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