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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清漾之战,乐王领自己麾下jing兵五千人,沿扎曲河杀入清漾。有别於瑞朝之前派出的乌合之众,这支由战神所领的jing兵的确非同凡响,不过才短短三日,便已b近清漾河畔。

然而这支军队,所到之处除了血腥杀戮外,就是焚烧毁灭;手段之残忍,连无辜百姓也不放过。在鲜血与烈焰交织的惨烈画面下,这支军队宛若由地狱深渊降临人间,冷然常听哀声不绝,惯看si屍遍野。

这场战,si伤过多,所以最後那些活着回来的人,就在焦土废墟中将那些si者的屍骨收集起来,全部集中埋在一间寺庙的百年相思树底下,焚香祭拜。因为改朝换代,那些曾经是月影国的人民,不敢公然供奉这些亡者,只敢私底下祭祀,以传统月影国的仪式,希望能渡化他们从战争的痛苦中脱离,顺利成佛。

这间寺庙,是早上临行前船夫告知武啸月的。所以当武啸月重回清漾,他走上这间寺庙,就想和逝去的故人们见上一面。

当熟悉的经文音韵传至武啸月耳中,他与曲绚丽正携手走入庙中,穿过层层叠叠的道道窄门,直至庙宇中心神坛。

被一排排木棉树遮掩的小庙,有着极古老的历史,在月影国尚未建国时,这座小庙就已经存在了。

庙里供奉的是一名nv神,她衣着奇特,打扮也很怪异,就穿着圆领短袖上衣,衣服上还雕着一只相似狸猫却无耳朵的怪异动物。身下仅着一条短k,打着赤脚。nv神的手里捧着一束荷花,绑着俏丽马尾,笑容灿灿。

因为过於久远,没人知道nv神的故事,但因为她手捧荷花,清漾人就把她当成是荷花nv神,专司因缘与ai情。

nv神的雕像被置於神坛上,前方还放着一个小神龛,神龛上石牌刻写「月影国之众」。武啸月与曲绚丽双手阖十,诚心膜拜,对美丽的荷花nv神,也对那些因战争而失去x命的月影国人。

而後,他们又携手穿过重重叠叠的道道窄门,来到庙宇後方的百年相思树。树下,堆放许多鲜花,有荷花、玫瑰、兰花……朵朵鲜花,代表亲友们的深深思念。而武啸月就看着满地的思念,眼底涩然,心里翻腾不已。

脑海里,那些被他丢弃的过往记忆,如cha0水般涌入。过往清漾的景,亲友们的脸……春yan由相思树的绿郁枝枒中,如流光般缓缓透入,将武啸月脸上的sh意,映照出一片晶莹。

回忆无法一笔删去,只能选择遗忘;然而当自己坚强的以为成功忘却一切时,仍会因为那些似曾相识,再度想起。而当历经想起的痛苦後,才算真正面对,或许才能真正放下,勇敢向未来迈进。

曲绚丽紧握他的手,静默的陪着他,在无言与无语的时空中,她想起了当年的清漾之战,想起那个挥舞破天戬歼灭一切的男人,樊筑罄。

琴声悠悠,一曲绚丽。被上天选上的人,因为生命过於短暂,只求一世绚丽,所以她被取名绚丽。

琴宗,天下第一琴派,由每代的琴宗之主,也就是上天所选的人,发扬光大。她与乐王樊筑罄,都同为琴宗之人。只是樊筑罄的身份较为特殊,他是因为母亲是上任琴宗宗主之nv,而後在身为g0ng廷乐师时,因美貌被瑞朝君主衲为妃子。依琴宗规定,只要双亲之一为琴宗之人,其子也须为琴宗之人;只因为有了琴宗的血缘,就可能是上天选上的人,是未来的琴宗之主。

她是被上天选中的人,所以她至出生後,就待在琴宗,因此也认识了樊筑罄。那时的樊筑罄尚未封王,没有显赫母族背景的他,在众皇子间备受欺凌与歧视。有时候曲绚丽不禁会想,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才造就他未来冷血无情、不择手段的x格。

那年初识樊筑罄,因为年纪相仿,也因为在琴宗的习琴生活太过烦闷;明知他贵为皇子,她却主动向他伸出手,找他一同去玩。

她与他,那时才只有七、八岁,又有谁能抵挡玩乐的魅力?就算贵为皇子,明知於礼不合,他还是握住她邀请的手,与她到外面去疯。

皇子因她的诱拐而失踪,琴宗陷入极大混乱,在差点上报朝廷的刹那,两个玩的似小泥人的孩子,嘻嘻笑笑地走了进来。

「三皇子!少主!」福安泰激动大叫,差点没大哭。

福安泰就将两个小泥人,拖下去洗尽後,才扔到当时琴宗之主的面前。而後,曲绚丽受到极大的处罚,被打了三十大板,还需禁足一个月;但贵为皇子的樊筑罄被恭敬地请回皇g0ng,什麽事也没发生。

为此,樊筑罄相当愧疚且不安,一逮到机会,他就回琴宗探望曲绚丽。

因那三十大板,曲绚丽还趴在床榻上,无法起身。

「对不起。」见着她的惨状,这矜贵皇子劈头第一句,就是道歉。

「哎,有什麽好道歉的。」看见神seb她这伤患还差的樊筑罄,曲绚丽一脸灿笑,就对他说:

「本来就是我不对。明知你不见,琴宗上下会一团混乱,我还找你出去玩。」

随後她又不好意思搔搔头,小声道:「宗主说我这莽撞x子不改,以後会无法带领琴宗,恐怕还会拖累琴宗。说到底是我自己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看着她困窘直率的模样,樊筑罄心猛然一跳,就怕她以後不愿再搭理他,他忙问:「那以後还能一起去玩吗?」

「当然可以。」有人陪她玩,她当然开心。只是忽然想到什麽,曲绚丽对他小声嘱咐:「只是下次去玩,我们要先瞒过那些大人。」

「怎麽瞒?」樊筑罄也挨近她,小声询问。

曲绚丽调皮一笑。「下次你就知道了。」

只是没有下次,樊筑罄就因为开始屡行皇子庶务,被送至北方ga0凉。等到他再度回到琴宗时,已是他十三岁之後的事。

母妃身故,在尔虞我诈、虚伪做作的g0ng廷中,他所惦记的,也只有她的灿灿笑容。当他完成庶务,由ga0凉往回京城,他没马上去向皇上请安覆命,而是先到琴宗寻她。

「三皇子。」曲绚丽在琴室邂逅樊筑罄,她低头敛眉,对他欠身一福。

许久不见,她早已不是小时候的疯丫头。一身琴宗玄se袄衫长袍,让她看起来沉静成熟不少;还有这些年来的严格琴宗教育,让她举手投足间,只有严谨与庄重。

可樊筑罄不喜欢这样的她,他惦记着记忆里的野丫头,喜欢她的灿笑,所以他告诉她:「我来找你玩。」

「啊?」不明所以,曲绚丽呆愣的盯着他,只因这话由一名严肃冷然的少年口中说出,实在太过诡异。

「你答应过我,可以再找你出去玩。」樊筑罄很认真强调。只是他太过於认真的神情,还有清冷果断的音调,反倒像是在与她商讨国家大事。

他的央求,让曲绚丽优雅扬起水袖,轻摀脸上绽放笑花。

「别遮。」知道她在笑,他猛地拽住她的手,只为看见那张朝思暮想的灿灿笑颜。只是他的唐突,在拽下手的瞬间,也失去她的笑颜。

她惊愣的眼,就看着他,水眸里蕴酿着某种情绪,说不上是害怕,却是急yu想与他画下界线。

不愿看见她的疏远,樊筑罄试着缓下口气,向她解释:「我喜欢你的笑容。」

「咦?」他的喜欢,刚好是琴宗之主最讨厌的;习琴之人不能将情绪显露在琴以外的东西上,只能将生命全数寄予琴中。

笑容,又重新回到她的脸上,这次曲绚丽没遮掩,却是对他说:「三皇子,我今日要练琴,恐怕无法陪您。」

被曲绚丽拒绝,樊筑罄的眼中闪过一丝没落,在她尚未看清时,他央求:「可否让我听琴?」

「三皇子……」不容她拒绝,这霸道少年迳自在琴室盘腿安座,就看着她。

又听他说:「别叫我三皇子,我与你同是琴宗人,就唤我九律。」

九律,是他琴宗母妃为他取的小名,代表琴宗九律,也是他登记在琴宗名册上的名字。他若是以皇家本名登入琴宗族谱,恐怕会为琴宗带来麻烦,所以才会有九律之名的存在。

只是曲绚丽若唤他这名字,被琴宗之主听见恐怕会训斥一顿。x1口气,她佯起笑容,却又唤他:

「三皇子……」然後看见他眉一挑,周身释放强大的皇族霸气,令她不得不改口:「九律……」

霸气在瞬间消散无踪。曲绚丽松口气,继续说道:「九律若要听琴,我请丫头们过来侍候可好?」

依他的身份,就算要听琴,也要b照贵客们的待遇。

「不用。」他拒绝。看着曲绚丽略显不安的神情,他又说:「就当琴宗之人互相切磋,不需要太在意我。」

那好吧,如果宗主怪罪,她决定把一切都推到他头上。

见他已闭眼准备聆听,曲绚丽又向他欠身一福,安坐至琴台前说道:「请九律赐教。」

琴声,乍响,yr0u滑按出幽怨的弦音,却在一个的七弦拨音後,刺伏而停。随後跟着是剧烈的轮指滚拂,宛若狂风暴雨,或是两军交战,激烈而紧迫,无法呼x1喘气,就要崩溃……

刹那,又是yr0u滑按的幽怨,只是余韵中多了些许泛音,若情人般的私语呢喃,缠绵悱恻,直至曲终而散……

搭配高超琴艺的完美演奏,曲绚丽自琴上停下手,就看着不远处仍闭眼的樊筑罄,在飘着桧木香的琴室里,聆听自己因方才乐曲,依然过快的心音。

缓缓地,他终於睁开眼,在她的期待目光中,他探问:「这曲子是?」

「良人y。以幽怨的闺中妇nv,思念远方征战的夫君,所描写的曲子。」

「我不曾听过这首曲子。」樊筑罄看着面secha0红的她,「若你不解释,我还以为是一位迷途少年,对未来的犹豫而陷入天人交战中。最後,他或许知道自己该做什麽,却仍是迷惘困惑。」

「咦!」樊筑罄全然不同的解读,令曲绚丽愣愣地看着他,过了好半晌後,她才告诉他:「这首曲子是我写的。」

「抱歉。我虽为琴宗之人,但对琴意只略懂皮毛。」樊筑罄冷然严肃的脸上,难得多了歉疚,只因为她曲绚丽。

曲绚丽摇摇头,她起身走至樊筑罄面前,款款而坐。

「我写完这首曲子後,曾经演奏给不少人听,包括宗主、师傅学徒们,甚至是达官贵人……除了好听或者是感动之外,我不曾听过其它评语。」

她嫣然一笑,看着他严肃冷然的脸又说:「不过想想,我也不过是个小丫头,学人家闺怨妇人的忧叹无奈,不过是为赋新辞强说愁罢了。不曾经历过的事,就算再如何学习模仿,其中意境还是少了些什麽。」

「倒是你,说中我近来相当苦恼的事。」曲绚丽无奈苦笑。「你该知道我活不过三十岁的事吧,因为我是上天选中的人。」

看见他脸上闪过一抹忧伤,她反而从容且释怀说道:「别替我难过。我花了近十三年的时光,终於接受这奇怪的命运。我说,就当老天爷太过公平,不想让我这样的人扰乱世间平衡,才会给我这麽短的寿命。」

「寿命短也就算了,偏偏还要被困在琴宗这地方,等待si亡的那一天,那真是太有违我﹃绚丽﹄之名。就算生命短暂,若能随心所yu过我一生,活的绚丽多彩,那我也甘愿。」

「不过你也知道,我若离开琴宗不继任宗主之位,到时候琴宗恐怕大乱,而我也将愧对琴宗列祖列宗。就算我不甘心为琴宗而活,我还是得乖乖留下。但是,在生命即将过上一半的同时,我又很犹豫啊。」

曲绚丽唉声叹气,又对樊筑罄倾诉:「诚如你所言,我大概就是那位迷途少年,才会在经过天人交战後,还是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她垂头丧气,却又强打起jing神对他微笑,启唇又说:

「不过老天爷算有意思,知道我最近为这事烦闷,送了一位懂我琴心的知己给我,还让我说上这麽多话。你知道这些话不能在琴宗提起,万一被宗主知道,哎呀……」

她忘记她的这名知己,身份是瑞朝矜贵非凡的三皇子。瞧瞧,她一时得意忘形下,对他说了什麽。这些话若传到宗主耳里,她下半生恐怕只有禁足的命令。

她忽地摀住嘴,尴尬起身,然後很小声、很小声的央求:「那个……那个九律可以拜托你不要跟别人说,我今天跟你说的事好吗?」

「嗯?」樊筑罄没表情,仍是一脸严肃冷然注视她。

「你懂我的琴,我们算是知己嘛,今天的事是我们知己间的秘密,当然不能告诉别人。」她说了一个连自己都不能说服的理由,就想蒙混这个自小在g0ng廷长大的皇子?

怎麽想也知道不可能。所以她又想找其它的理由,就想说服他答应。

然而想不出理由且相当混乱的她,就听他清冷嗓音说道:

「我答应你。」

「啊?」说服了?她竟然说服这个皇子!不过说到底是因为什麽原因,樊筑罄会答应她?

虽然困惑,但他毕竟是答应了。曲绚丽放下水袖,露出灿灿笑容,万分感激对他说道:「九律,多谢帮忙,你果然是上天送给我的好知己。」

「嗯。」樊筑罄没多说什麽,只是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眷宠与温柔。那些不曾在他脸上出现过的神情,或许就是曲绚丽百思不得其解的理由。

然而这个理由,随着岁月逐渐增大,在大到濒临崩溃边缘时,因武啸月而爆破,炸毁了曲绚丽短暂的一生。

多年以後,她时常纳闷想着,所谓的知己,应该就是到老si都以心相交的好友。然而,在男nv之间,是否真有那种情感的存在?

她对他说,他俩是知己、是好友,所以闲暇时刻,樊筑罄常到琴宗听曲绚丽弹琴。而他说,听着她的琴音,似能洗尽世间一切丑恶,让他暂时忘却皇室斗争的一切烦恼。到最後,那太深刻暧昧的眼神,曲绚丽已经分不清,樊筑罄是来听琴,还是来看她。

她还记得那年,毫无母族背景的他成了替si鬼,被圣上指名攻打非天孔雀王朝。面对朝臣与人民,他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就算对上毫无保握的孔雀王朝,他随时可以被牺牲,宣扬圣上大ai。

那天,刚降下初雪的瑞朝,很冷;而出征在即的他,那身银绣龙徽纹铠甲,更冷。而过於寒冷的他,在那一灯如豆的幽静夜晚,到琴宗寻她。

「你来听琴?」虽然很远晚了,她仍笑着招呼他,为他奉上温热香茗。

「嗯。」樊筑罄颔首,就看着她的灿灿笑颜,接过她手中香茗。莫名的,他冰冷的心,被熨暖了;因为她,也因为那杯冒着氤氲热气的香茗。

「想听什麽曲子?」她摆好乌琴,调好音後,笑着问她。

「随你决定。」他说。放下香茗,他定定注视她。

「让我想想。」曲绚丽沉思拨弦几声,没多久後,她抬眸就告诉他:

「行兵引好了。你出征在即,行兵引是古时常胜将军邢不欢写的曲子,肯定能为你带来好运头。」

曲绚丽下了决定。一如往常,她对他说:「请九律赐教。」

她屏气凝神,在纤纤素手触即琴弦的刹那,那迸裂急促的琴声,忽地渲染开来。而後,宛若行兵一般,那锣鼓,那号角,还有那数不尽的达达马蹄声,紧凑地拉开战争序幕。

两军对峙,太过密集的轮指滚拂,和突如的劈音,营造出太过诡谲的局面。樊筑罄似乎可以看见,常胜将军邢不欢正领着兵突袭敌军,布下层层陷阱後,终於在黎明初晓时刻,获得最後胜利。

一首行兵引,应该是气势磅礡,热血沸腾。但那藏在雄壮激烈的琴音下,却多了一种格外动人的音韵,似深闺nv子的幽怨y唱,就担忧着自己在战场上的夫君或情人。

当琴声停歇的瞬间,樊筑罄启唇探问:

「你担心我?」

「哎,九律不愧是懂我琴心的知己。」曲绚丽无奈苦笑。「我说,我们都相识那麽多年,你要去战场打战,我自是担心你的安危。」

一听曲绚丽会担心他,樊筑罄严肃冷然的脸,难得闪过一丝柔情。他坚决的告诉她:「我不会si的。这场战,我定会得胜。」

「我也希望你胜利。」曲绚丽拨动弦琴,幽幽低语:「好不容易有个知己朋友,你若有什麽差池,我会很难过的。」

「绚丽,」樊筑罄唤住她,在她抬眸的瞬间,他已起身走到她的面前。

「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嗯?」曲绚丽就盯着樊筑罄太过冷然严肃的脸,呼x1瞬然紧窒,心跳莫名加快,就等待他接续的话语。

「你可以--」樊筑罄顿了顿,才又开口说着:「可以在我征战回来後,与我一同出去玩吗?」

曲绚丽怔愣片刻,还以为他要说些什麽。她忽地放松紧绷情绪,灿笑回问:「你就这麽想与我出去玩?」

「你答应过我。」但是每次他想找她出去,她总是在忙;不是忙着练琴,就是忙着带门生,要不就是忙着弹琴给他听,害他都不知该怎麽开口。

曲绚丽笑着,没想到他还挂念出去玩的事。她看着这名瑞朝未来的战神,爽快允诺:「等你回来想去哪里玩,我都依你。」

是夜,她送走这名知己,看着银白雪地,好笑的叹了叹。

方才那太暧昧的氛围,害她以为他真要说些什麽。只是,他若真说些什麽,她会答应吗?

不可否认的,她是喜欢樊筑罄,因为他懂她的琴音琴心;但除了琴音与琴心,她与他之间,还存在什麽?

她并不清楚。

樊筑罄对她而言就像是同宗亲人般的存在,可若是男nv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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