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还没有打开门，周慈就闻到了蒽油的香味。她按下门铃，开门的不是妈妈。两父nv对视而站，周慈低下头，绕过父亲走进了厨房，他瘦了很多。

「妈，我回来了。」周慈瞪着眼睛，再朝父亲的方向使了个眼神。

「今天你生日，先吃饭。」妈妈轻轻的说。

三个人围着桌子，默默的吃着面条。周慈吃得出那葱油出自父亲的手，父亲的厨艺一向b母亲高好多。

「周慈，你今天十八岁，是大人了。爸妈有事想跟你讲。」妈妈的眼睛通红。

周慈感到一阵鼻酸，嘴里的葱油变得苦苦的。她不敢看前妈妈，始终低着头，一口一口的扒着面。

「你妈妈和我结婚後很久，都没有孩子。」父亲的声音变得沙哑了，

「後来回乡下，有一个亲戚的nv儿刚生下一个nv婴。」

「不要再讲了。」周慈打断了父亲的话，「我一早就知道了。」两夫妻惊讶的对视。

「周慈？」

「妈，吃饭。吃完饭我还要事要回学校。蒽油帮我装起来，我带回学校吃。」

生日过後，周慈连假期都待在宿舍。

一个月後，周慈收到母亲的讯息：「爸爸进医院了。」

赶去医院的途中，周慈抬头顺着远方的高楼向上望，一眉上弦月的正上方，金星和木星刚好横排在同一条线上。构成一幅难得一见的笑脸。

「慈慈，想爸爸买什麽给你？」

「我要买天上的月亮。」

「好，慈慈，想要月亮，爸爸就买月亮给你了！」

妈妈细心的擦拭着爸爸的手指，那是长期ch0u烟，熏得发h的指头。小时候周慈上学前，爸爸就会用这双发h的手在皮夹内ch0u出二十元给周慈买早餐。

这双手，唯一一次落在周慈的身上是她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上下午课途中，她看到雪糕车，嚷着要吃雪糕，吃不到不上学。那一次，爸爸把发着脾气的她揪回家後，按在桌子上一连打了五下pgu，打完後，爸爸抹乾周慈的眼泪，拉着她的手送她上学。经过雪糕车买了一杯巧克力口味的给她吃。那是唯一一次，更多的是当周慈犯错时，是妈妈负责教训的，爸爸只会在旁边说，小孩不能打头，也不要打手脚，轻轻打几下pgu就算了。

「你有跟她联络吗？」夏乐坐在周慈旁边，看着自已的手指头。

「没有，妈妈说她生下我不久，就到外地打工，没有回过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