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幸运地找到自己的宝藏。有时候，宝藏就在眼前，却要绕好几圈才发现，有时候已经握在手中，却又轻易地让它溜走。人何尝不是，明明是ai的，却要兜着圈子，把怨恨苦涩一一演过，回头再ai时，却早已遍t鳞伤，成为惊弓之鸟了。

飞扬口中的旧货街，其实就在心菲家的附近，有时候心菲也喜欢到那里逛逛。新春前夕，街道开放成行人区，许多人都喜欢把家里的旧东西拿到这边来摆卖，让家中的老人家坐镇地摊，一方面打发时间，另一方面也算是绿se行动，让旧东西循环再用。

逛了一个下午，在烈日下暴晒了几个小时，三个人没有收获，却都累得jing疲力尽。夏乐和心菲登上飞扬家的楼梯时，双腿直发软。

飞扬一个人住，家里收拾的乾乾净净的。一个大书柜占了大半个客厅，放满了书藉和黑胶唱片。几枝结他和两部扩音器放在窗边。沙发和桌椅都是旧家具翻新，每件家具的设计风格都不同，看似不协调但却散发着和谐感。

飞扬打开黑胶唱盘，放进一张爵士唱片，再把唱针移到唱片上，又顺势滴了几滴水在唱片上。唱片轻微的炒豆声，缓缓地变得顺滑。

「我喜欢听黑胶唱片，那b现在的雷s唱片或者数码音乐更有质感，更细腻。」飞扬把水递给夏乐和心菲。心菲站在书柜前，研究着他的收藏。

「这张是59年发行的唱片，我买回来时，里面还夹着一封信。」飞扬拿出其中的一张唱片，从封套拎出一封信。信封上面写的是英文地址，封口黏着，没有贴邮票，应该是由於某些原因没有寄出。

「我上网查过，那是位於美国西岸的地址。」飞扬补充说。

心菲朝yan光的方向举起信，照了照，想知道里面有些什麽？

「你有没有想过打开来看，或者直接寄回去？」夏乐问。

「没有想过。」飞扬回答。

「为什麽？」心菲转向飞扬。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飞扬若有所思的回答。

「故事还没结束前，是最好玩的。信打开了，或是寄出去，故事就完结了，是不是这样。」夏乐问飞扬。

「或许是吧！」飞扬想了一下回答。

临走时，心菲对飞扬说，如果哪一天他决定打开信看，一定要通知她。

飞扬保证地点了点头。

前往乐社聚会的途中，心菲一直沉默着。聚会一年一次，前几次都是在外面举办。这一年，在国外大学教书的阿b也回来了，他说难得回来一次，提议聚会改在学校举行。大家都觉得主意不错，现任的社长也很大方地借出排练室使用。

周末晚上的校园空荡荡的。偶尔在某个角落，会有一、两对情侣切切私语。砖红se的活动大楼底层是学生会室，民主墙上的宣示和标语斑斑脱脱。有的经过风雨磨链，早已和墙壁难舍难别，融为一t；有的却是出奇崭新，似仍未打好关系，标签纸角也翘了起来。

当年学校订出学生在晚上十一点後留在活动大楼内，必须提早三天申请的新规则，乐社连同其他社团一连贴了一个星期的大字报抗议，并收集同学的签名反对，最终学校妥协了。

活动大楼旁边是第二教学大楼，两座楼宇之间以一条架空通道连接。一凡在通道尽头的後楼梯停下来，以前大家在排练室闷得太久了，就会来这里透透气。也是在这里，一凡喜欢搂着夏乐，编织着未来的梦，想像毕业後的生活。一凡点燃一根烟，趴在扶手边，往下看着底层的通道，这是一条前往活动大楼的必经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