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瞬间，昨夜的记忆一瞬间全部回笼，清晰得根本不容忽视，俞间僵硬地点了点头。
张岳渊点头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端了一只碗，丝丝缕缕的热气从碗中升起，缠绕蒸腾着飘散开来。
“喝了吧，很快就没事了。”张岳渊的语气很轻柔，简直像是在诱哄孩子一样。
这种语气让俞间无法抑制地想起了昨晚，最动情的时候，张岳渊也是一边吻着他，一边用这种语气说话的。
俞间接过碗，顾不上有些烫，迅速喝光了。
张岳渊从他手中接过空碗，随手放到一旁，脸上带着笑，心情很好地一直盯着他。
俞间有点招架不住他这样的眼神，主动开口了：“昨天……我喝多了，你别往心里去。”
“是吗？”听到意料之中的否认，张岳渊也不生气，仍旧是笑着问，“别的就算了，昨天你说的惩罚还算数吗？”
昨天这人难得的大胆又主动，现在肯定是觉得不好意思了，不能逼他……但是该要的承诺还是不能少。
“什，什么惩罚。”俞间试图蒙混过去。
那种话，喝醉的时候说过一次就够了，现在他可是说不出来。演戏的时候他也没说过这样肉麻的台词，更何况是现在。
他动了动腰，昨晚上闹了太久，现在腰间还有着挥之不去的酸麻感，后面某个地方也有些难受。
“你说过要罚我的。”张岳渊的语气很认真。
俞间只能敷衍道：“对，要罚，罚你睡两周客房。”
听到他这么说，张岳渊笑容不变，拿起手机，逗弄似地在他眼前晃了晃：“就知道你会不认账，还好，证据我都保存下来了。”
“证据？”俞间下意识地想去抓在自己眼前晃动的手机，回过神来，看到他忍笑的模样才有些懊恼地收回了手。
他还真是想象不到会有什么所谓的“证据”，多半是张岳渊说出来哄骗他的。
张岳渊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看他一眼，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过，不慌不忙地操作了两下。
俞间心脏跳了跳，下一刻不详的预感就成了真。
“罚你这辈子只能困在我身边，你愿意吗？”
俞间听到自己这么说。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和张岳渊说话的时候语气那样的……那是一种很特殊的柔软腔调，倦怠又温柔，但语气里有着压抑不住的欣喜欢愉，听起来几乎像是在撒娇。
肯定是喝醉了的原因，俞间想着，耳朵却忍不住红了。
但是录音还没有结束，俞间很快就听到了接下来的对话。
“喝酒了？”“嗯。”
俞间记得这个细节，这时候他刚好在张岳渊掌心蹭了蹭脸，很舒服很有安全感……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也有着挥之不去的羞耻感。
接着他否认了自己喝醉的事实，成功把自己送进了圈套——他没有借口再否认自己说过的话了，而张岳渊接下来也很干脆地接受了所谓的“惩罚”。
俞间根本不知道张岳渊昨晚什么时候打开了录音，现在赖不掉了，只能承认了自己说的话：“那好吧，反正我也喜欢你。”
他知道张岳渊喜欢听这样的话，可是他这样直白地说出来，还是会觉得不自在，只能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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