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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勤努力那麽久,终於等到高一的第一次段考了,在机工科我是接近吊车尾进来就读的,高职联招能考到这麽多分,我已经是尽全力了。从开学到第一次段考期间,我特别认真。想说大家一定很厉害,我们班上有三十五个人,有一个留级生,好歹也要拼个十名内,所以我要特别努力,以期考上好的佳绩,能够考到前五名更好,每天都念书念到十一点。

第一次段考成绩出来了,我考了十三名,「我那麽努力怎麽只考这种名次,唉!其中有一个科目基本电学还不及格。」我自言自语说着,自怨自艾猛叹息。国中同班同学蔡贤哲却考了第三名,「阿哲啊,恭禧啦!考第三名,平均还九十分以上,超厉害的。」口头这样讲,但有点不是滋味,心里却由衷的佩服。

「没有啦,都是同学让我的,我运气好,我看的都有考出来,承让了。」阿哲谦虚的说。

「p啦!你看的都有考出来,为什麽我那麽努力,还是抓不到重点,平均才78.6分。」我在心里对着自己说。

「孔育安,苏正男,蔡贤哲,你们三个是不是变态,这种考卷怎麽能够平均考到九十分以上,真是超级大变态。」我说。

「是咩,是咩,三个变态男。」坐在我旁边差不多跟我同高的陆德贤说。

「怪胎正男啊,教教我一下啦,平均92.9,本班状元,能不能告诉我读书方法。」林加宇想讨教。

「没有啦,我都随便读一读而已,哪知道我会考第一名。」正男有点臭p,还随便读一读。

「drive your grandfather & grandmother eighteen years old. your mother is very good.」 我三字经终於骂出来了,第一次用英文三字经骂人,但只有明眼人才懂,你们知道这是什麽意思吗?驶恁祖公祖嬷十八岁,你娘卡好,哈、哈、哈…。

「大家都叫我第一名,怎麽样,咬我啊!」第一名正男嘻皮笑脸。

唉!他就是第一名,我用既羡慕又嫉妒的眼神望着他,如果那个人是我该有多好。

第一次段考时我非常努力,但成绩不理想,对我的打击不小。

第六节下课时,陆德贤说:「明天是实习课哦,实习课蔡老师要教我们如何使用凿子,教完後两个礼拜後要交第一份工件。」

实习课蔡老师是钳工甲级技术士,全国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就在雄工机工科,真是期待。实习课程很特别,一年级第一次段考後每个礼拜有一天的时间实习,一年级是练习钳工、刨床和使用钻床。很特殊的是每一个课程实习课教导的老师都不一样,可能是每个老师专jing的领域不同吧。

终於到实习课了,实习工厂是在地下室,蔡老师长得不高,脸的轮廓分明,我们将书包放下之後,蔡老师就召集所有班上的同学看他亲自示范,於是每人发一件长方t的工件,此长方t的底面是一个正方形,厚度约十毫米(mm),并用铁针笔划线,一个工件划有十二条线,只见他将工件固定在虎钳上,所划的线平整的在虎钳钳口的上方,老师拿平口的凿子对准线的边缘,拿着鎯头(ha毫米(mm)er)姿势前踞後恭力量很大而且很准确往凿子头凿,砰、砰、砰,此起彼落的砰砰声,只见铁块划线的地方因剪力的原因很快分离了,很快的一条线不到十下就完成了,照老师的方法,一个工件一个小时内一定可以完成,而我们却要两个工作天,「同学们对准凿头时,力量集中且要大,姿势前踞後恭,等一下同学可以学老师的动作。」蔡老师说。

「这个工件预计两个礼拜完成,实习第三周交,刚开始时,你们可能时常因对不准凿口,会打到手。打到手是正常的,这是必经的过程,要下苦功才能尽快完成你们的工件。俗谚有云: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绣花针。」蔡老师接着说。

难怪拥有甲级技术士证,要两个工作天完成的,他不用一小时,那时我看到每位同学口张的大大的,技术能够练成这样,perfect。

贤哲以惊讶的表情,「蔡老师,怎麽可能那麽大力,力量又那麽集中。」

「杜威说:从做中学。将可获更大的成功,好,同学每个人回到你们工作的虎钳,将工件固定好,开始实习。」蔡老师说。

我依照老师的方法将工件固定後,开始实作我的第一件工件,砰,砰,砰,砰,凿了二个小时,开口才一点点。我想应该力量更大一些,砰,砰,砰,砰,「哎唷,锵,当,当当(凿子掉地上的声响)」我叫了一声,因为我打到手了,我的手背肿起乌青一片。

我对着德贤说:「打到手真痛,明明我对准凿口,怎麽会打到手。」

「大力一点啦,不然工件两天无法完成。」德贤回答。

於是我看到陆德贤很大力的打,他花了五十分钟把第一条完成了,我三个小时一条线还不到三分之一。

砰,砰,砰,砰,「哎唷伟啊!(我咧你娘啦,心里暗g)」我大叫了一声,又再度打到手,左手一直发抖,真想不g了,怎麽那麽痛,而且红肿的部位感觉有轰轰轰的声音,ch0u痛的感觉。

陆德贤我的好同学,趁着实习老师不在时,跑来我的工作虎钳,「柏扬啊!真的要大力一点,砰,砰,砰,砰。」德贤说,他帮我多补了三条线,花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已完成了全部的四分之一。他也真厉害,只打到一次手。

第三次我是打到我的食指,我痛的哇哇叫。这次真的骂了出来,「g,我g…我g嘛啊我,我脑袋有洞哦,拿榔头打自己的手,自nve狂,变态自nve狂,超级变态自nve狂,g!」我说着,并且把榔头和凿子往工作台丢,砰,砰。

「同学啊!你鬼叫哦,叫的那麽凄惨,真像在杀猪。」客家人的李昌谚看着我。

利建廷向李昌谚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客家话,并且一直狂笑、猛笑。我看小利的意思好像是我说话好有梗,所以一直笑。陆德贤又趁老师不在时,在我的工件上多补三条线,我终於完成了一半。就这样我在雄工完成的第一件工件都是陆德贤帮我完成的,「德贤夫人,真感谢,感恩啦!你怎麽那麽厉害,好像天生就拥有这项技能。」我说。

「我也不知道耶,刚开始会打到手,过来掌握出绝窍後,速度就愈来愈快了。」他一边述说着,一边把手肿起来的部位给我看。

降旗了,每天放学时都要参加降旗典礼,星期二的实习课结束後要参加降旗典礼,眼看一些学长、学姊、同学鱼贯进入c场排好队後,「各班排头为准,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执行教官说。

放起国旗歌的音乐,教官声音宏亮喊:「敬礼。」,国旗歌音乐响起,「山川壮丽,物产丰隆,炎h世胄,东亚称雄。毋自暴自弃,……,同心同德,贯彻始终,青天白日满地红。」

「礼毕,解散。」执行教官很乾脆。

放学後,很多学生会留在学校,有的运动打球,球场总是很多人;有的去社团聊天、学专长;有的是要结交异x,增加社交能力。在雄工时,放学时学校是很开放的,社团特别活跃。

……时间过得真快,第二次段考前十几天的礼拜六第四节国文课,国文老师常请假,都会请别的老师来代课,而且代课的老师都不固定,甚至有时以自习课代替国文课,「唉!国文老师怎麽常常请假,都要月考了,我们的国文课才上一点点,别班都上好几课了,怎麽办?」虽然我不怎麽念,但我忧心忡忡。

加宇坐在我的前面,他是1号,我是2号。「没办法啦!国文老师都常请假,但一回来上课,也没有上课本,i 服了 him.日头赤炎炎,随人顾生命,自己好自为之了。」加宇皱起眉头。

那时候老师的权威是较不容侵犯的,所以班上的同学只能唠唠叨叨。今天国文老师终於来上课了,班上的同学郭良泰终於受不了,举手发问:「老师我有一个问题要请教。」

「好的,请说。」h老师说。

良泰同学义正辞严,「请老师上上正课,还有十几天就要段考了,不知道要怎麽办。」

「真的很抱歉,因为常常请假,所以没上到课。…请同学翻到第五课,韩愈的师说。」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h老师没看课本直接念。

「古时候求学的人,一定有老师。老师是传习修己治人的学术思想,讲授学业、知识,解答道业上疑惑的人。人并不是天生就明白一切的,谁能没有疑惑?有了疑惑却不请教老师,他的疑惑也就永远不能解决了。出生在我之前的人,他懂道理本来就b我早,我就向他请教,…。」国文老师解释着,「此篇的作者韩愈,字退之,…。苏轼称赞他,『文起八代之衰,道济天下之溺,忠犯人主之怒,勇夺三军之帅』。着作有《昌黎先生集》。然後又把唐宋八大家的韩愈的生平事蹟、国学常识讲一遍,完全没有看课本。

这是本班机工一丙有史以来,同学们上国文课最认真的一次,真是专心致志啊,而且国文老师解释的头头是道,一目了然。原来国文老师学识渊博,学富五车,而且他口才犀利,真是可以用口若悬河来形容。

之後国文老师又开始请假,连本班发段考的考卷成绩,也不是他发的,更不是他改的。

第二次段考我考了班上17名。而班上阿哲仔,却愈来愈厉害,考了第二名,把育安g掉了,苏正男这个臭p男真的跃升考了班上第一名。

「阿哲,第二名哦,把育安g掉了,前进一名。」我说。

贤哲还是那谦虚的话语,不骄傲,不自大的说:「没有啦!运气好,我看的都有考出来。」

你是在装肖维是不,「阿哲,一次成绩名列前茅叫运气好,若连续两次获得佳绩,就叫实力。」

「我们男生不是都两粒而已,阿哲很厉害哦!多了五倍十粒。」林加宇说。

「正男,拥有十粒的感觉是不是很赞。」我放大音量。

「两粒有时候都会相撞的眼冒金星,那十粒时会怎麽,你们说。」利建廷开玩笑。

「你们有没有听过三个字,爽歪歪。」正男志得意满,他那一副不可一世很拽表情,真想揍他一拳。

不爽归不爽,我问正男:「国文老师自从第二次段考前,来上一次课,之後都没来上课了,怎麽会这样,看他人还好好的啊!真是奇怪。」

「对啊!怎麽都不上我们班的课。哎呀,我们自己看就好了,不会的话!再去问别的国文老师啦!」

「我也觉得好奇怪。」林加宇亦认为如此。

公布段考成绩那一天,看见正男每天下课就故意唱着:「爽歪歪,我就是爽歪歪。爽歪歪,我就是爽歪歪,…。」,其实好想拥有十粒哦,一定很爽。

我的心情好差,闷闷不乐的。国家的政策,职业学校是为了培育社会劳动基层,展现动力,让国家有竞争力。我心情不好,是因为我可能这一辈子当个人们口中的黑手了,在社会基层奉献基础的劳动力,想一想真是心酸。第二次段考後那几天一回到中华吉他屋三楼,就坐在书桌前发呆,我表哥看我心情很down就说:「细汉仔,我带你到一个地方,走。」

「哦,是哪个地方啊。」

「去了就知道了。」於是贤哥带着我进入雄工校园,往警卫室後面左边的方向走。

沿途有漂亮的招募社员海报,每张海报都好有特se,足够x1引人。我表哥带着我到门口旁挂着一支吉他的屋前,里面不时传来呕哑嘲哳的弦声,并在这间屋子透气窗上看到了三个大字「吉他社」,表哥拉着我的手就进去了,「忠贤,你来了哦。」一位长得娇小玲珑看着我表哥。

「我带我的表弟过来参观吉他社,你们在练什麽。」贤哥问。

「一个多月後,要参加民歌歌唱大赛,在选b赛歌曲。」另一位nv同学搭话。

「细汉仔,这位是机图二陈郁秀,这位是化工二吴美芳,这是我表弟,你们叫他细汉仔就好,机工一丙的。」贤哥介绍我、学姊们相互认识。

「你表弟怎麽那麽浑圆可ai。」郁秀学姊露出浅浅微笑。

「对啦!对啦!混身都很圆,可怜没人ai。」我内心对着学姊说,她应该也是这个意思,那个诡异的微笑。

「郁秀学姊好,美芳学姊好。」我礼貌问候。

「细汉仔好。」郁秀学姊、美芳学姊向我问好。

我很好奇,贤哥又不是吉他社社员,他是道德重整合唱团的啊!为什麽会认识吉他社里面二年级学姊,而且好像很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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