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夜不是睡在外间吗?」她拿斜眼瞅他,言下之意相当明显。
修长手指戳了戳她脑门,男子语调有些无奈,「你这忘恩负义的ㄚ头,若非你昨夜梦魇了非拉着我的手不放,我会跟你睡在同一张床上?是不是还做了什麽梦?方才,将我认成了谁,嗯?」
看着他那张较梦中少年成熟的面庞,苏景竹讨好的笑了笑。对於此人,她似乎没有什麽私事不能对他所言的。
「你记不记得你带走郭家爷孙那天,我跟阿炎说我曾遇见谢二这件事。」
「你要说你梦见了谢二?」他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道:「美人儿,你真这般说我可是要心痛的,我伴你睡了一宿你竟然想着别的男人。」
她让上官莲溪浮夸的表演给逗笑了,「你别贫了,我说正经事呢!」不过顶着这张脸皮,那西子捧心做出来还真有几分味道。
而见她笑了他自然也不闹了,一脸愿闻其详的表情。
「那日早晨我曾在旧居见到谢二,谢二说是来访故人,但我却对他没有任何印象,事後,我就在想是不是因为胎毒的关系有些记忆像是被锁在箱子里,而刚睡醒前,也不晓得为什麽,我却想起了当年遇见谢二时候的事情。现在看来他还真将我当初说的话听了进去。」她的笑容是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的愉悦,可一旁的上官莲溪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竹儿,别那样笑,我会吃醋的。」他坏心眼的伸手捏了捏苏景竹还有些nengr0u的脸,将真心话隐藏在玩笑当中说出。
他不喜见到少nv因为提了谢二脸上出现任何欢喜表情,谢二那样君子端方的个x自然是招人喜欢,但他却不希望苏景竹喜欢的是那个他,他是谢安和,可谢安和只是他上官莲溪的其中一张面具,他不愿苏景竹喜欢上的是他的面具。
「我哪样笑了?」拍开他在自己脸上造次的手,少nv有些无奈,「你这醋劲也太大啊!没影儿的醋也吃。」
「谁让我的眼光好,看上的美人儿这般优秀,我若不在你面前多喝点醋,说不定一转身某个小没良心的就把我忘了。」
某个小没良心的:……
你一定要顶着张美人脸说着深闺怨妇才会出口的话语吗?
「主子,二少要启程了。」
门外,一夜未归的汀兰终是回来,而且还从清苑找到了谢、yan二人居住的地方。
「好,我知道了,你也去收拾东西等会儿跟着莫容一同离开。」拿过一旁的外衣三两下穿好,坐到床沿她弯下腰要捞牛皮靴子套上。「莲溪,你也该换人皮面具了,傅嘉年昨夜有将面具留下来吧!」
「我晓得,不过也得先将你打理好。」替她将长靴拿来,上官莲溪半跪在她面前,那样子似是打算帮她穿鞋。
「那个…我不需要人服侍,你别这样。」苏景竹看着跟前男子动作愣了几秒才晓得他的意图,连忙抢过他手上长靴随便套上,随即一蹦一跳跑出里间。
被留在内室的上官莲溪m0了m0自己的脸,有些不解的喃喃着:「为什麽跑呢?难道我这张脸很像洪水猛兽?」想着帮里下属提到对nv人的t贴,怎麽他做来和下属所得到的结果会这般不同?
事後,他才晓得原来下属这般作为的对象是他的妻子,与他跟苏景竹的关系完全不一样,也难怪美人儿会让他吓跑了。
一大清早,大半个山庄别院还被薄雾笼盖着,别庄大门前便已经有了几道人影与马匹。
「清渠,你回谷後注意一些可能入谷的几条路线是不是阵法坏了需要重新布阵,後山飞瀑上也去看看。」简单扼要说完昨夜发生的事苏景竹又叮咛了清渠一番,最後转头看向汀兰,「途中经过皇城时你调十名夜部的人与你一同回谷,顺道跟南斗说一声多注意西北情势,唯恐有变。」
「是。」清渠应了声,而汀兰却只点了点头。
「六少,您出谷这麽多年了,就没想回去看看吗?」清渠瞄了眼身旁主子,决意再为主子问一回。
苏景竹似笑非笑的看着清渠,那目光看得清渠心里发毛正打算放弃时暗阁主人才回答道:「若真回去也是待明年年後了。今年冬季西北战事起,我或许会往出云去一趟。」
「六少想上战场?」
「上战场我没兴趣,不过我外祖一家是西北出云人,既然母亲不在了,那我也该去走一遭尽个孝道。」想起苏子宁让她冬季时候到出云一趟,她便猜到他是想留她过年了。
「那清渠便等着六少年後回谷了。」行了个礼,清渠这才退至莫容身後,而同出一门的两人此刻又是相顾无言。
「汀兰就先借你了。」离别在即,对於这个一直相处不良的同门她也免不了提醒一两句,「若是路上有遇见说着利州口音的江湖人就小心些,姬玄收到消息说肃王近来不太安分。」
肃王封地就在利州,与西宁版图有某部分交壤,而前几日才收到消息说肃王恐有动作昨夜便发生了嫁祸夜门之事,这实在让她无法不多想一点。
「回谷之後我会与爹禀明这件事,若是需要帮助传信回来即可。」
「如果真的需要的话。」她轻笑道。
夜门与暗阁作用从来都不同,若说暗阁都是些无名杀手,那夜门就是夜王留下最珍贵的人才与资源了,不过区区肃王她还请出那些名动天下的长辈处理,传出去她这暗阁主人还要不要做了?光丢脸就丢si了。
朝她颔首,莫容潇洒俐落的翻身上马,汀兰清渠也同样如此,苏景竹目光扫过清渠腰t眼里带了几分惊讶。原来昨晚他们真的没怎样啊!
晨光中,望着绝尘而去的影子,苏景竹只叹了一口气後打算回到房里再补个眠,丑时才睡卯时就醒,那绝不符合她的生理时钟。一旁换回平凡容貌的人则是看着她发懒的模样笑了。
然而两人才回到门口,正好见慕容道走出来,身旁还跟着宇文叔侄及小药仙几人,看样子也是要准备离开了。
「苏洛少主,莫少门主怎麽一早便走了?」作为东道主,慕容道表现还是颇为周到。
「莫容还有要事在身,此回不过南下看望我伤势,既然我无恙他也就放心了。」她随口解释两句,视线看向慕容道身後,「瑾大哥,你们怎麽也一早就要离开?烨然不留下陪我吗?」
宇文瑾摇了摇头,「丽城里有急事处理,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就不留烨然下来给你添乱了。」
苏景竹心知他所谓的「急事」是什麽,因此也没多做挽留,只是她以为照宇文瑾的个x应该会在收到军图的昨晚连夜回城,怎知道是今日一早才要离开。只是她不晓得的是,其实昨夜那卷军图已经送到了还在江南的苏子宁手里,而苏子宁今早才遣人特来神剑山庄请宇文瑾回去商议此事。
「既然烨然也与你一道走,那就拉我那辆马车走吧!」她不觉得骑马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宇文煌这孩子受得了。
「可莫扬你……」宇文煌皱着眉头不想答应。
「我好歹也习过武艺,骑马对我而言不在话下,况且我身t在昨天吃过药之後已经好了很多。」事实上若不是为了营造她t弱的假象她根本不会坐马车来,「瑾大哥认为如何?」
看着眼前的黑衣少年与少年身後安静的侍卫,宇文瑾点了点头,「也好,烨然身子骨还没长好,不适合马上奔波。」他一句话定下宇文煌归程的交通工具。
伸手g过宇文煌肩膀,苏景竹趁着马车还未来的时候将人拉到一旁说悄悄话去了,宇文瑾见状也未有阻止,既然他会选择将侄儿给少年看顾自然就是信任他的。
「喏,这给你防身用。」拉起小少年右手,她将一黑se古朴的手镯套到他手臂上。这是她刚与莫容要来要给宇文煌的。
「这……什麽?」宇文煌拨动了一下镯子,似金非金的材质,轻敲还有种沉重的钟鼓撞击声,镯子是以此种材质雕刻成了一首尾相g的蛇t,细看之下才发现他原以为的黑se其实是一种深绿近乎於黑的颜se。
「乌木做的小东西。」托着少年手臂,她小声给他说着这手镯的功能,「你瞧这里这个花纹,按下去後一旁的蛇首会s出一根带着麻药的针,而这镯子里有三根这样子的针能用。你现下出门在外凡事都要小心谨慎,瑾大哥不一定随时都在你身边护着,还是有点东西放在身边自卫好些。」
「莫扬,谢谢。」出身皇家的他自然晓得乌木所制的东西是何种珍贵的物品,更别说是这样能够发暗器的机关巧物,可少年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将东西给了他,明明就是年龄相近的师傅有些时候却想得b他的皇叔还周到。
「小兔子,要乖乖的啊!」语末她还不忘拍了拍小少年的头。
「我说小洛…你这般动作……」走在几人身後的温靖怀看着正在天子头上动土的少年,在他说话的同时少年还r0u了r0u小皇帝的发。面对同时转过头拿清澈眼眸望他的两人,他实在不晓得该不该将话说完,不过那个当人叔叔的对少年举动都没说什麽了,那应当就是不要紧……吧!
「莫扬,你参加完武林大会後便会立刻启程回皇城吗?」上马车前,宇文煌问着。
偏着头,苏景竹思索了一下这个问题,在见到身旁男子一个微不可见的摇头後笑着对自家徒儿答道:「那就要看我江南事情处理完没,不过我应该会留下一阵子再往出云走一趟,大概入冬後才会回慕城了。」
「怎麽?舍不得我?」她食指轻g了一下宇文煌下颚,在慕容道还来不及惊讶时就让小少年飞快地拍掉了。
「胡扯!谁…谁会舍不得你!」要不是已经踩在马车上了他还真有可能跳起来,「苏莫扬你的节c呢!别见谁都动手动脚的啊!」
黑衣少年一脸的无辜模样,摊了摊手道:「可我就对你一人这样啊!」
看着又被逗到面瘫的小少年,宇文瑾唇角g起极浅的弧度、温靖怀已然偏过头偷笑了,就只有慕容道还处於震惊状态,大概是没想过商贾出身的苏洛会与官家子弟相处得这样好。
「好啦!瑾大哥赶时间,我就不多说了,一路顺风。」看到小少年脸se她非常懂得何谓点到为止。
「你回程时也小心些。」马背上,宇文瑾看着身若修竹的清雅少年叮嘱了声。
「我会小心。」她点头应下。
随後,送走了今日早晨离去的第二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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