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那麽多爬山、进行任务让他们的t力彻底透支殆尽。
仰躺在座椅上,好半晌冰炎都只能用是、不是,来回答前面扔过来的问题。
这样子的状况持续了好一阵子,直到完全离开山地的范围後,他才稍微恢复过来。
车子开上了马路。
灌了好几口水,确保自己不会突然晕眩之後,他将收好的资料拿出来。
很厚的一叠相片,目测至少有一百多的数量。
「你觉得其中会有安地尔的下落吗」
「不知道,还要等门外顾问的分析。」摘下手套,扔进行囊後,他用极度凶残的语气说下去但如果有的话,我会追上去,杀了他。
「到时候算我一份吧。」轻笑几声,阿利熟稔的转着方向盘「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脱离人的范畴了。」
「会有的。」一直闭目养神的青年突然讲话,淡漠的蓝se眼睛里看不出来任何一点情绪「这是最後了。」
阿斯利安与冰炎同时对看一眼。
他们的这位同伴讲话一向很准确,说是最後那麽肯定就是。
这是最後了。
车子缓缓地向前,路越发平坦,大宅的轮廓也趋於明显。
距离首领归来的时间,还有二十八分钟。
随着时间的拉长,冰炎也逐渐习惯身t的不适,肌r0u痛归痛,但那种痛也慢慢的可以忍受。
作为特务,他们对於身t的变化习惯的很快,这是长期适应不同环境的结果。
夜还是很深,距离日出的时间还很早。
一路上他们各怀思绪,直到平安回到总部前都没有人说话。
「什麽事」当他抓着资料行李,下车、准备要出发去门外顾问据点时候,重柳族忽然制止了他的动作。
面前的人伸出手,示意自己将东西交出去。
「你b我更需要这份时间。」
他们无语的对视,蓝与红的瞳相互补捉着讯息。
这一切全是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时间、莫名奇妙的话,换成谁肯定都会一头雾水。
但站在这里的是两个绝顶聪明的人。
所以彼此间知道多少、意指神麽,一句话就够了。
许多讯息在一瞬间完成交流。
这就是聪明人。
没有推拖,冰炎直接将照片递出去
「我欠你一次。」
「谢谢。」
他很认真的这麽说
而那个人只是摇摇头,没有多说什麽,一个转身没几下就消失在黑夜里。
四周突然静了下来,那种反差巨大到就好像十几分钟前的子弹纷飞都是幻觉。
深夜的静谧感随着空气传开,特属於夜晚的慵懒g动身t中潜藏的所有疲备。
想休息,到有他在的地方
心理的声音这麽说着。
冰炎顺从地迈开步伐,出发前往首领室。
褚自从跟他们在一起後,就不在睡办公室了—或许刚开始还会,但在已经入冬的情况下,不管在晚他们都会轮流把人抱回主卧室。
他们才不会让自己的情人在这麽冷的天,待在那种破房间里。
想都别想。
推开门,冰炎用b房间主人还要更为自然的动作,开灯开暖气,设定好温度之後,抱着衣服直接就进去浴洗。
自从继承首领的位置後,那个人对血的味道就变的非常敏感。
所以必须要在人回来前将身t清洗乾净,不然就算他在怎麽厉害,也很难想出合理的解释来带过这麽浓厚的血味。
机乎就在他走出浴室的同时,穿着正装的褚也很刚好的开门进来。
满脸疲惫的那个人瞬间愣在门口,表情转变的飞快。
惊讶、错愕、不解、困惑,最後是满满的脑残。
一如往常。
就算已经收回窃听的能力,耳边好还是可以听见那些杂七杂八的问句。
他的这个情人,就某方面来说不管在累永远都是那麽jing力充沛。
「关门,暖气都跑掉了。」边擦着头发冰炎边走向沙发、随手开启了电视。
在惊慌失措的阿之後,门口顿时传来一阵乒乒乓乓—声音不大,没有盖过影音的说话声。
过没多久,换好居家服的人很乖巧地自己坐到了旁边,一阵淡淡的酒味飘了过来。
「学长,今天怎麽是—」
「重柳族临时有事,所以换我过来。」转过头去,果不其然地看见泛红的双颊「哈维恩跟休狄让你喝酒」他忍不住语调上扬,不满的眯起红眼。
自从上次被下毒之後,非到必要他们不会让那个人接触来源不明的食物了—而参加一个晚宴绝对不在他不得不为之的标准里。
「痾、是我自己不小心喝到的—事後哈维恩有确定东西没问题,刚刚也有请伊多看过了,真的只是酒而已。」看着明显开始不高兴的人,白陵首领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困扰。
被这样子维护还真的是喜忧参半阿。
抓着头,他决定转移话题「学长最近好像很常出门」
「痾、我的意思是,一切都还好吧应该没有发生什麽事吧」
这个问句小心翼翼的可以。
冰炎看着眼前的人,一瞬间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作为一个十八岁的黑手党大老,褚其实并不笨,最近他们频繁的出入已经让他开始起疑了。
要说吗
让半个身t埋进沙发中,将头後仰,他闭上眼睛。
「褚、过来。」
旁边的重量感稍微移过来一些—在他微微睁开眼睛投s了一个不满的眼刀过去後,贴着身t的地方立即传来沙发下陷的感觉。
呼x1很近,是抬起手就可以碰触到的距离。
而冰炎也确实这麽做了。
坐起身的同时伸手将人拉进怀里,一气呵成的动作熟练到不能在熟练,而这其间那个人一点挣扎也没有,就任凭自己像抱娃娃一样的对待他。
将头靠在柔软的黑发上,冰炎闭上眼,享受温暖的t温与那种宽厚的包容,在这一瞬间,他终於完完全全的放松下来。
不管是血还是黑暗又或者所有烦忧,顿时离自己非常遥远—那是心安的感觉。
他就这样sisi抱着,没有回答问题
而充当娃娃的人只是努力挤出空间,轻抚着他的背,试图让自己在放松一点。
“不用紧张、不需要焦虑,我在这里,让我们一起把事情解决吧”
没有说出来,但就是传达到了,很清楚、明白的感觉到那种承诺。
冰炎已经不下一次的觉得—拥有另外一个人的陪伴与支持,和人心意相通,其实是很美好的事情。
真的。
又过了好一会,他才心满意足的松开手,坐正,好好凝视着眼前的人。
黑se的眸子紧揪着自己。
「你需要我怎麽做」
问句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镇定到令人心安。
「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明天我可能就得离开白陵—而且不确定什麽时後在回来。所以我要你好好保护自己,等我回来不要让我看见你哪里有伤口。」
「放机灵一点,如果又像今天这样子喝到酒,被我知道的话…….这次绝对会把你种到地心去。」
「………………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後面的恐吓,当这麽答的同时,褚的表情很ch0u筋,参杂着惊恐与害怕还有许多苦笑,诡异到让人觉得………很有趣。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以後都这样讲话的时候,完全没有自觉的人忽然开口了
「学长一定会回来吧」
褪去所有乱七八糟的表情,一夕之间那个人脸上只剩下担忧—那是需要的警讯。
就像刚刚的他一样。
现在的褚冥漾需要飒弥亚。
「废话。」
没有其它字句、冰炎直接吻了上去。
唇与唇紧密的贴合,舌尖在口腔当中滑动,在适当的时机互相交缠。
他们感受着彼此的需要,配合呼x1进入对方的节奏。
褚冥漾的吻很细,用的力道并不大,这个时候另外一方的飒弥亚就会霸道一点。
而当情况反过来,那种力道变强时,他也会改变作风,稍微退让一点。
他们之间的亲吻不存在着单纯的掠夺与被掠夺,一如这段双向的共生关系。
互相需要、相互支援。
他们会是彼此世界的梁柱。
他们信任对方超越自身的x命。
吻还在加深—如果不是因为身t一直传来散架的疼痛感,冰炎肯定会压着人做个几轮。
只可惜考量到很多层面,这个预想暂时是不可能的了。
偷偷地啧了一声,在第五次换气後,他用最後的理智离开那个人的唇辫、接着牵起手就直接转过身、朝床褥走去。
整个过程他都尽量避免去看褚的脸,以免擦枪走火。
似乎也明白状况,平常总是会动来动去的人,在关灯之後很贴心地躺好没有乱动。
一时之间空气当中只剩下呼x1声。
过了十秒、还是八秒
总之,褚开口了,但是声音有点颤抖。
「学长会离开,是因为我的关系吗」
他终究还是猜到了。
即使自己什麽都没有解释。
闭上眼,冰炎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我是为了我自己。」
「明天不管你在报纸上看到什麽,都要记得—我是为了我自己才这麽做的……我需要你。」
「褚,我需要你,所以这件事情不管重来几次都会是同样的结果。」
「如果你需要我、你也有同样的心情,就会明白这种选择,知道自己该做什麽。」
一只手轻轻摀住了他的嘴。
「我明白了。」
声音中的颤抖消失了。
那一晚,他们相拥入眠。
漆黑的夜排回在窗外伺机而动。
黎明近了。
当第一份报纸被送入宅邸时,整个世界将一同为这份消息感到震撼。
但是,没有关系。
即使夜黑到在锐利的刃也划不开,也没有关系。
因为在这漫漫长夜他将有他相随。
怀抱着共通的心情。
在自己冲出去迎敌时,那个人会一直站在身後守着自己。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麽,夜在黑、世界在险。
都没有关系了。
他已然拥有最重要的部分。
後记
恩,下一篇没意外的话哈维恩wwwww
觉得这种时候就是要中犬出场温馨一下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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