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D]过去、现在、未来……~执念(岸池)(节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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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是一片黑暗,我是醒着,还是睡着?

我不是很清楚。

也许我现在正举起了我的手……但我有手吗?

应该是有吧,但我没有感觉到「手」是什麽之前,就意识到这里是潻黑一片。

远远地,出现了一个光点,我疑惑地向那「看」去——我应该要向那光点接近吗?

不管我是不是该向那光点去,不管我要怎麽「去」,我好像感觉到那光点越来越大,好像离我越来越近。

在我还来不及设想到会发生什麽特殊的情况时,那白光就忽地在我的前方炸开,亮得我睁不开眼。

如果我有「眼睛」的话————

* * *

在临晨的睡梦中,从床被间的些微动静,池上润可以感觉到岸谷鹰夜起床了。

那表示现在快要五点,也就是说他还可以再睡二个小时。

身为料理长的岸谷,因为要准备上百位队员们的早餐,所以很早就要开始工作。

自从在经过队长石川悠带头的领导高层默许下,搬到料理长室後,池上几乎每天早上都会听到岸谷起床後制造悉悉簌簌的小小声响。已然习惯的他,并不觉得这声音扰人清梦,反而有种难言的安心感,因为那代表着岸谷在他的身边。

感觉到岸谷在自己的额际亲吻,池上微微甜笑,又回到梦乡——

* * *

朝yan从东方升起,普照大地,拉开了新的一天序幕。

在这清晨的时分,日本国会警备队(简称jdg)的宿舍里,上早班的队员们也陆陆续续地起床梳洗,准备站上工作岗位。

在闹钟还没响铃前,池上便习惯x地清醒了。

盥洗完毕,换了制服,池上离开房间进入食堂准备用早餐。

食堂里一如往常,队员们来来去去,很是热闹。

「早啊!池上。」

「早,浅野。」池上打了招呼,在餐点公布栏前考虑要点哪份套餐。

「池上,早安。」外警班的田中航平来到池上身边拍拍他的肩。

「早,田中。」池上微笑回礼。

往食堂门口看了下,田中压低声音问:「池上,料理长今天上早班吗?梅泽要找他。」

「是的,」池上点头跟着田中的示意也往门的方向看去,就见梅泽少那大个子穿着便服站在那。「梅泽要找料理长,有什麽事呢?」

「我也不知道,」田中耸耸肩。「那家伙从今早就怪怪的,昨晚说他今天放假要睡到饱,要我不要叫他,结果自己七早八早就醒了。醒来後看到我像看到鬼一样,好像不认得我——我怀疑他是不是中邪了。」

池上为田中夸张的说词失笑,接着扬起温柔的笑容向梅泽走去。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人,梅泽不自觉得局促地退了一步。那是谁?看起来应该是个不错的人,但是他没有印象见过他。

今晨,在房间醒来时,梅泽是极度恐慌的。

有点熟悉的房间,不认识的室友,还有自己在镜中映照出完全陌生的容貌,都让梅泽几乎jing神错乱。

更重要的是,桌上的年历显示现在不是2017年,而且他明明记得——自己已经si了啊!

当陌生的室友唤他「梅泽」时,他知道自己不是,他也记得自己真正的名字,却无法明说,只好将错就错。

就在这一团混乱的瞬间,他想起了岸谷,於是试探了室友说要找岸谷,没料到室友就真的带他来食堂找人。

「早,梅泽,先来吃饭吧,田中说你要找料理长,他等一下就会出来了。」池上抬头道,小心的观察眼前的後进,却只在他的眼中看到陌生和惊恐。不太对,好像外表是梅泽,但灵魂却换了个人似的。

池上温柔的微笑让梅泽少了一些戒心,但一细想,自己说要找的是「岸谷」,为什麽眼前这陌生人和那姓田中的室友,都说要带他来找「料理长」?莫非现在的料理长换了个和岸谷同姓的人?

* * *

池上领着梅泽来到点餐台点餐,不时地观察他的反应。

没有察觉池上在注意自己的梅泽,视线游移。从四周来去的人身上穿着绣有英文名的背心,他确定了这里是jdg没错,但却已不是当年他还「活着」的时候的那个jdg了。

正当一种难言的寂寞在梅泽心中发酵时,他惊喜地认出一个他相识的人——高仓。

「早,梅泽,要点什麽?」高仓依照惯例问着。

「a……a餐!」梅泽心下一时激动,想也没想就脱口喊。

高仓被梅泽突如其来的大喊吓了一跳,於是仔细地看了他一眼。梅泽的双眼圆睁、下巴ch0u动,那表情好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一样,教高仓莫名奇妙地愣了一下才将餐点递出去。

和池上一样都被梅泽吓到的田中,在接过浅野蓝侬递来的早餐後,故意绕过来拍了梅泽的背一掌,大声开了玩笑。「高仓,这家伙今早就一副没睡醒的怪样子,多给他一片柠檬醒脑吧。」

旁边有人笑了,有人看过来。深怕被人看出端倪的梅泽,赶紧收敛心神接来餐食,尴尬地找了一张空桌坐下。

田中和池上交换了一个眼神,便一左一右坐在梅泽的二边。

椅子都还未坐热,大嗓门的本木物伍也拉着斯文的野田由弥凑过来。「嗨!梅泽今天休假真好。你昨天不是说累si了,今天要睡到中午?啊!早,池上,你的早餐甜点好像很好吃!早,田中,你的菜se也不赖嘛!」

五人彼此道着早,本木等野田在池上身边坐定後,才在最旁边的空位入座。

从方才的问早中,梅泽很留心的听着,赶紧默记这些人的姓氏。

「梅泽,今天有什麽计划?」池上刻意提了话题。

「我?!」梅泽呛了一下。「我……我今天……」

就在梅泽慌得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时,一群人正巧从门口进来,所有的人都往那方向看去,间接地帮梅泽解了危。

是、是石川!梅泽眯了眯眼看清了那带头的人後,不自觉咧开嘴差点就要跳起来。

但本木b梅泽还要快一拍跳起身挥手。「队长!早安!我们这边还有空位,请来这里坐!」

队长?本木在叫谁?陌生的称谓,再次使梅泽陷入一团迷雾。

* * *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闲谈中,梅泽推论出石川不再只是过去的同事,而是一路升官成为领导人。但和过去不同是,现在jdg的最高领导者不叫教官,而是「队长」。

与石川一齐进入食堂的还有西协巽、和野田优弥等,还多了梅泽不认识的岩濑基寿及桥爪紫乃。

接下来的用餐时间,相对於每个队员都在谈笑,梅泽却不知该聊什麽,心头有些闷。

每个人都唤他「梅泽」,但他心底清楚是自己的灵魂用了别人的身t。但他依现在的外表,又不能否认自己不是梅泽,只好逃避地埋头苦吃。

一阵sao动传来,喊的是此起彼落的「料理长,早!」,但梅泽没有意会过来那是在喊谁。

一直注意着十分畏缩的梅泽,池上轻拍他的肩提醒。「梅泽,你不是有事要找料理长吗?」

梅泽回过神,头一回,嘴里的吐司都还没吞下,就看到身後有个男人一袭白衣,再往上看是……

「啊!!」梅泽惊跳了起来。

* * *

身边的梅泽失态的惊跳起来,整个人失神了,池上更加确定有种不对劲。

平时梅泽虽然不会像本木那样活泼过了头,但还会适时地说说笑笑,是个可ai的後进。但现在的他却很紧张,是发生了什麽事吗?

池上拉了拉梅泽的腕,虽然拉回他的神智,但梅泽的注意力还是全落在岸谷身上。

池上才正想问,就见梅泽霎那间流下泪了。「你怎麽了?梅泽,不舒服吗?」该不会真发生什麽事吧?

霎时,食堂里静得诡异,队员们都向这里行注目礼。

情况不对,池上赶紧站了起来拿餐巾纸抹掉梅泽脸上的泪水。

感到视线有些模糊不清的梅泽,r0u了r0u眼,才发现一手的水渍,这才注意到池上担心的表情。

「不、没、我……」梅泽沙哑着乾咳,偏头想看清那白衣人,这才发现自己已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急着抓了餐纸就往门口拔腿跑去。「谢……对不起!」

太丢脸了!怎麽在大庭广众下哭了?!眼前模糊成一片,梅泽懊恼地以餐纸乱抹,心头像是被什麽尖物哽到了,一阵又一阵刺痛。

见梅泽哭着跑出食堂,池上担心的瞅了岸谷一眼。一早梅泽就表示要找岸谷,而现下一见岸谷就哭了,池上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追上前去。

食堂里所有的人,当然也包括岸谷,都被梅泽突如其来的哭泣ga0得一头雾水。

「岸谷,快追啊。」西协在一旁提醒着。「二个都是我们班的,请你多担待点吧。」

岸谷点头追出去,而其他好奇不已的众家队员也偷偷跟到门口张望。

* * *

「怎麽了?梅泽,有什麽不对吗?」池上一追出来便一把拉住梅泽。

方才离梅泽最近的池上,清楚地看见了梅泽对岸谷流露出深切的怀念和伤痛,那眼神和泪水所表达出的情感,对池上而言浓重地几乎是种威胁。他不明白平时极尊敬岸谷的梅泽,为什麽会对岸谷流露出那样深刻的情绪。

被池上拉住而回过身来的梅泽,则是一眼就看到也跟着追来的岸谷。

梅泽深深地向岸谷望去,池上的身影完全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而梅泽这浓烈的注视,也教池上不禁害怕地微微颤抖。

望着岸谷,梅泽心头百感交集。那白se的厨师装,已不是印象中的外警制服。头发还是一丝不苟的梳齐,整个人沈稳了很多,脸颊上还多了一道疤……啊!那时他虽然为他挡住了子弹,但他的脸上还是受了伤,满脸的血……那像是刚才才发生事,但他明白已是多年前的过往了……

梅泽困难地开口,却粗嘎地连自己也认不出来。「班长,您好,我们该是……很久不见了。」

* * *

从今天一早,岸谷就眼皮直跳。

他不是个迷信的人,当然不会去想自己是要发财还是倒大楣了。只是这样的现象让他突然有种预感,似乎会发生什麽事。

和平常一样上班、烧菜,也没有打破碗,本想自己可能是一时想太多,不料早餐时梅泽竟然盯着自己哭了,然後自己又被池上狠狠瞪了一眼。

岸谷知道,大事不妙了。

自从和池上交往以後,他没有招惹过别人。

池上是个十分温柔有包容心的人,所以年少时的几段情,他从不隐瞒,彼此坦诚。

在一起这麽久,深知池上脾气的他当然也知道,绝不能让池上真的生气,要是真让他动气了,那不知从哪儿来的坚持会像牛一样顽固。

而现在,他听错了什麽吗?梅泽竟然喊他「班长」?

那一声「班长」,好像打开了他尘封的记忆。那一瞬也不瞬的注视,好像也唤醒了他过去那段痛苦的暗恋。

那模样明明是梅泽,但他的眼,他的泪,为什麽都像极另一个人,那已si去多年的男人……

岸谷想问,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想上前去确认是不是自个儿看错,也发现自己一步也踏不出去。

那逝去了这麽久的男人,竟然会再度出现,这是多麽教人惊疑的事。

「梅泽,你在说什麽?」池上打破了沈默,不敢回头看岸谷的脸se。

那是别人的眼神,这不是梅泽的表情。「附身还魂」这四字在池上的脑海里乱窜。这是多麽荒谬的事,但梅泽不会这样看着岸谷——他的眼里只有岸谷。

岸谷皱眉不作声,疑惑地回视梅泽。类似附身这种灵异的怪事,jdg以前不是没发生过,而依现在这状况,似乎有这种可能x。

「班长,我……我不知该怎麽解释,我不是梅泽……我的心不是,我是『松阪』……」以这个陌生的「梅泽」的身t,道出灵魂真实的姓名,松阪明白不会有人相信,但他拼命的想解释,只要岸谷信他便够。

梅泽的话才一出口,池上就禁不住手一松,倒ch0u了一口气。

真的,真的如他所料,那个他最强的敌人回来了!「『梅泽』,你还……好吧?」不!我不能输!岸谷现在是我的,谁来都一样!池上强自镇定,心念神转,伸手握住松阪的前臂。

而忍不住激动的松阪则挣开池上,向前去抓住岸谷的袖口。「班长!我是松阪!真的!!」松阪低喊,直瞅着岸谷,深怕下一秒自己又会回到那漆黑的闇暗里。

窃窃的私语声钻入松阪的耳中,但他不管,他只在乎岸谷是否相信。

「岸谷,我建议我们到料理长室再谈……这里人太多了。」盯着松阪的手,池上要自己不能发火。面对si去的情敌,他绝对不能乱了阵脚。

这一提醒,松阪才发现有一群人在食堂门口向这偷瞧。

「好,你……」岸谷看向松阪,不着痕迹地挣脱了他拉住自己袖口的手。「请跟我来。」为他心动、为他思慕、为他痛苦、为他泪流,都是过去了,他情感中缺憾的那段,池上为他补足了,他没有意志不坚的藉口。

* * *

由岸谷领着,看戏的队员们让出了路,三人往料理长室去。

「我不进去了。」池上站在门外对岸谷和松阪说。他看着岸谷,以全然的信任。

「池上,你不进来?」岸谷接收到伴侣真诚而柔和的眼神。

「不,你和他谈吧。」他是你的过去。

「我希望你在。」这是我们三个人的事。面对包容他一切的伴侣,他希望此时也拥有他的支持。

「这是你们的私事,我不方便在场。」池上平稳的语气,丝毫不泄漏湃澎激动的心绪。ai上岸谷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他是国家的公务员,曾有机会娶得如花美眷,像一般人一样可以将幸福公开,但ai上岸谷的结果就是一切都办不到了,但他却从来没有後悔过。

苦、痛、甜蜜,他们都彼此分享,他不会想去寻找别的nv人,他感情的全部是岸谷,不论是他的过去现在未来,都是他的。

池上看了松阪一眼,那眼神复杂的让松阪m0不透。

「也就是你信了他的话?」岸谷向池上再次确认。

「你不也信了?」池上仰望岸谷,带点无奈的笑意。

岸谷叹了口气,抹了抹脸。「请你留下。」

虽然将声音压低,但松阪还是听得到这些对话。完全不知道岸谷与池上是伴侣关系的松阪,当然不了解为什麽岸谷一定要池上留下。但见岸谷如此的低姿态,松阪有种心头作闷的异感。

禁不住岸谷再三的请求,池上还是进入了料理长室。关上了门,岸谷拉池上一起坐在双人沙发,请松阪坐在单人沙发上。

「梅泽,你说你是『松阪』,请不要开我玩笑。」虽然不语怪力乱神,但总也不能全盘否定。

「班长!」松阪激动的低叫。为什麽不信我?

「请叫我『料理长』……」池上就在身边,岸谷强要自己不要露出过度的情绪,y是寒着脸。「或『岸谷』。」

「班……岸谷先生,我今早起床後,就是这样了。我为什麽会用这个身t醒来,我自己也不明白……」记忆中岸谷对他从不曾有过这样的态度。岸谷总是十分照应他,给他十足的安全感,但如今的戒慎却让他恐慌。

「别说那些,你说你是『松阪』,有什麽证据?」其实已不用询问证明,岸谷早已相信他了。

「证据……」被岸谷无情打断的松阪,心底一痛。抱头一想,他很快地就抬头盯着岸谷。「有一回,室友的家人从乡下来找他,他放假和家人出去玩,我……」

要把这件往事拿出来说,还有池上这个第三者在,虽然别扭,但为了取信岸谷,松阪还是决定要说。「我因此想到一些事,心情不好,就到屋顶平台去ch0u菸。然後你来了,想要安慰我……」

「停!」岸谷一听便想起,再次出声打断。那一夜,是他与松阪心灵最为靠近的时分。那一夜,他本来是要告白的,但是……

「请继续说下去。」池上面se僵y地向松阪示意。这段往事他听岸谷说过,虽然岸谷没有说得很清楚,但他多少可以猜出这一夜对岸谷的重要x。

松阪查觉到岸谷用着让人不明白的紧张态度盯着池上,而池上不理会他,只是直瞪着自己。

不明白岸谷和池上二人间的波涛汹涌,松阪依池上的要求继续道完。

「你从我背後抱住我,我明白这是您的安慰,但我那时逞强,所以回了你一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您无需给我这种对待孩子似的安慰拥抱。』」

松阪一说罢,池上在这一瞬间脸se发白。

池上微微颤抖,紧抿着唇暗地里深呼x1。他没想到同样的一件事,听岸谷讲和听另一个当事人说,最後给他的感触竟是如此不同——当初他听岸谷说时心里是有些吃醋,但并不生气,而现在听松阪说,他却发现自己愤怒的快发狂。

「岸谷先生……」松阪不管池上怎麽想,只求岸谷相信。

岸谷听着松阪讲述这段回忆,也瞥见池上发白的脸se,接着深深地回视松阪。一个是他打定一生相伴的恋人,一个是si而复生的暗恋对象,他知道自己不能对松阪的出现太高兴,毕竟未来陪伴他的是池上,而不是松阪。但他也不能生气,因为除了怀念,他不能再多添心思。

那恋慕着松阪的心火,在他在池上怀里痛哭时,就让它正式熄灭了,没有理由在此刻复燃。但他也不能怪罪松阪,毕竟老天爷的行事总有祂的道理,说不准松阪的出现,是老天爷要来考验他对池上的意志,所以……他绝不能伤害池上,池上是他以ai情攻势留下的,他绝不能让他伤心。

「是这样吧。」池上肯定的对岸谷开口,但视线停留在松阪身上。从松阪的眼,他想更加了解岸谷当年喜欢的是什麽样的人。

池上的注视,松阪不明白。虽然他确定池上相信了自己,但他并不认识池上,不认为此事和他有什麽关联,可以让他的脸se这样难看。

「是的。」岸谷回答,左掌不着痕迹地在池上後背轻抚。

「你信我了!岸谷先生!」松阪终於放下心头大石。

相对於松阪的开心,岸谷也笑了,却是苦苦的。

「许久不见了,松阪。」

* * *

从背部传来的温度,出奇地安抚了池上的心绪。

「现在怎麽办呢?」我得……更有信心才是。池上想给松阪一个友善的笑容,但面部的肌r0u却诚实地反应内心而不太自然。

池上若泣的苦楚微笑,让松阪莫名奇妙,不懂为什麽池上相信了他的话,却会是一副要哭的模样。

「我去请人进来吧。」这事还是把队长他们一块儿拉下水b较好处理。岸谷的心里有了计较,起身时轻拍了池上的肩。

松阪注意到岸谷的小动作,目送他出去後才开始意会到,他与岸谷之间流逝而去的可能不只是光y,也许岸谷有什麽是在他si亡後改变。

岸谷离去後,松阪与池上相对无言。

莫名的压迫感教松阪不知该如何缓和气氛,更突然有种或许不该承认自己是的身份会b较好的念头。

可能没有一分钟,也可能过了很久,由池上传来的注视,像是要将人穿透,教松阪浑身不自在。但池上的眼神不是凌厉,而是近乎悲伤的——至少没有恶意。

在松阪坐立难安不知多久後,岸谷从门外带了一群人进来。

「我要把你的事告诉他们,这是必要的。」岸谷宣布着,而不是徵求任何人的意见。

「好。」向来不会反对岸谷的松阪首先应答,而且来人他大多认识。

岸谷等大家都就定位才公布:「队长,刚才我已确认过,虽然他的外表是梅泽,但他其实是松阪,在2017年殉职的『松阪英一』。」

这爆炸x的宣言让众人都听呆了,也在同时,「匡!」一声,众人闻声看去,看西协愣愣地盯着自己打翻的水杯。

水渍流淌在茶几面,西协二秒後才慌忙起身。「对不起,抹布放在哪?」

消化着岸谷的发言,西协要自己镇定下来。他不会怀疑岸谷话中的可信度,但这与某年圣诞节发生的「附身事件」不同,这次是si去的人还魂了。尤其回魂的还是岸谷多年前暗恋的人,事态是严重的多了。

与松阪同事过一段时日,西协印象中的他活泼ai笑,是名认真又勇敢的青年,但年纪轻轻就为了保护岸谷而si。更重要的是,西协不会忘了因为他的si,岸谷悲痛yu绝的荒唐了好一阵子。

是自己陪着岸谷撑过来的。

西协凌厉地观察松阪,想从他的眼中找出一点说谎的心虚。但其实西协也心知肚明,梅泽不是有胆敢开这种玩笑的人。

* * *

「确定了?」石川再次确认。

「是的。」岸谷十分地严肃。

「这好像那年圣诞节发生的事一样。」石川对松阪微微一笑。见到过去曾经共患难的同事再出现,虽然是借用别人的外表,但他心中还是充满了怀念和感伤。「松阪,好久不见。」

「谢谢你,谢谢你相信我。」松阪的眼眶一时re1a。石川是位好同事,从以前就是——他没想到石川还记得队上曾有他这个人。「我很高兴看到你安好。」

把桌几擦乾净,将抹布拿回浴室後出来的西协,冷冷地建议。「若和那年的圣诞差不多,我们该请加藤来才是。」

「待会儿和我去健检吧。」桥爪以相当专业的口吻向松阪道。对灵异事件的抵抗力颇弱的他,偷偷地做了几个深呼x1才没有拔腿逃出去。

接受西协的提议,石川拨了无线,一会儿就有人冲进来。

是加藤——爆p0chu理班的一员,有灵感,家里是寺院。

「啊!梅泽被si灵附身了!」加藤的视线一对上松阪,双眼就半眯了眯。「不过应该是无害的。」

* * *

石川将松阪的来历与加藤的背景互相介绍给彼此明白後,加藤便开门见山道:「松阪先生,你该知道你现在不该属於这里吧?」见这料理长室里的阵仗,加藤知道事情得速战速决才行。

「啊?」松阪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这麽说是冷漠了点,但si者与活人本是分属yyan二界。你现在的出现,不仅占据了别人的身t,也不合人世的道理。」

「是的,但我不知道这是怎麽回事。」

「那该如何是好?」石川询问加藤。

「松阪先生得回去他来的地方,才是正道。」

「我会来到这里并不是我想的,我也莫名奇妙啊!」松阪忍不住有些生气。

「人世间冥冥中自有定数,虽然你没有察觉,但也许这个定数是源自於你的执念。」加藤直gg地看向松阪。

执念?我会回到这里是我的执念?松阪茫然。

「找出你的执念,完成它,这样你应该就能回归正途了。」

「我想不出我有什麽执念。」松阪希望加藤能指点一二。

「『执念』这种东西,每人都不一样。有些人只是买了乐透但没有对号就si了,结果si不瞑目变怨灵——你以前买过乐透彩吗?」

松阪摇头。

「好吧,那说个简单点的。有些纯情少nv还没有向心仪的对象告白就病si,结果变成地缚灵,你有着相同的问题吗?」

「我没有喜欢的nv人。」松阪不记得自己喜欢过哪些nv人。

「那你有……咳……」加藤话没说完就赶紧乾咳收口,拍拍松阪的背——天机不可泄漏。「反正可能就是有什麽事还没做就si了,才变成一种执念。前辈,接下来你就自己想想吧。」

听完加藤这些令在场所有的人都不解的提示後,石川对西协下命令。

「那今天是梅泽休假所以没关系,若明天事情没有回到正轨,我会下特别任务命令给『梅泽』,这几天他就不用做外警工作了,西协。」

石川才说完,加藤又赶紧对松阪补上一句。

「前辈,你最好动作快,不然时间久了对你、对梅泽都不好。尤其是你存在的越久,对梅泽越是大危害。而且你若回不去,我可能就得带你回我家一趟——若要动用到『作法』,那就是最下策啦!」

* * *

朝会的时间快到了,众人鱼贯地离开料理长室。

得到石川队长特许的松阪,今天一天都可以在dg里无限制出入,以找出之所以回魂的线索。

离开时,岸谷没有多留松阪,只道了再见,便要他和桥爪医生去医务室作健康检查。

走在最後的池上,还没走出门便被岸谷拉回来。

关好了门,岸谷将池上拥进怀里。

「润。」岸谷左手环紧池上的腰,右手摩逤着他的背。

池上双掌搭在岸谷的宽肩,脸颊蹭了蹭他的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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