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不动,后面也全是车,我们在盘山路上堵si了。
交通台的广播说,前面三公里处的隧道入口,一台吊车的吊壁脱g,把对向开来的客车左侧从头到尾横扫一片,乘客们si伤惨重,有几个人脑袋都被铁臂抹没了,市里正组织救援。
我在x口划个十字,为他们默哀。完蛋了,遇上个大事故,鬼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若在平常的路上,我可以把车留在原地走着去办事。可这是盘山路,我俩人走了,后面的车怎么办。
并且,这是双向单车道,两头堵了几公里。清障车和救护车想进来,难b登天!
就这样,我们被这次二十年一遇的特大交通事故堵到了晚上十点。
繁星点点的夜幕下,前面通车了。车辆缓慢前进,开到白天出事的隧道入口,灯光下的路面上残存着大量血迹,不禁让我想起那天李峰掉下悬崖,树g划开他肚子的景象。
表妺坐在旁边不停的说晚上去墓地害怕,要不天亮……
我直接把她怼回去:“李峰的遗愿是今天过生日,明天他就二十五岁了。今天不把这事办完,就是欺骗鬼,他以后每天给你托梦你还活不?再说,这不是堵车了吗。行了别墨迹,到墓地十分钟就完事!”
跟着前面的车缓慢前行,一大片墓碑在月光的照耀下从对面的山上显现出来。我们开的很慢,晚上十点半,我们开到了安民公墓。
在停车场把车停好,我们拎着东西来到墓地大门。
“安民公墓”顾名思义,埋的都是平头老百姓。我推推大铁门,弄出了声音。
从旁边小屋走出个老头儿。我给他看了手里的祭品,说我们老家的风俗,要晚上给故人烧钱。他说明白,各地的风俗不一样,每天晚上都有一两波家属来上坟。
他问我去看哪户,我说逝者叫李峰,七区十道第三户。老头用手机查了查,点点头,递来个铁桶让我们进去。我背着大门的监控探头,给他手里塞了盒烟。
安民公墓以前只有六个墓区,七区是新开辟的,距离大门远,但很好找。我俩在昏h的路灯下,沿着小路来到七区李峰的碑前。上月埋李峰的时候,七区只有寥寥几个碑,这才一个月的时间,又si了不少人……
借着昏h的灯光,我打开袋子把蛋糕水果,烟酒一一摆好。李峰的遗愿就是今天再过个生日。为表示郑重,我们特意定了个高档蛋糕。
看着碑上“逝者李峰……”这一排字,我感慨万分。
一轮十二年,李峰才二十三岁,两轮都没走完就si了。不过我真的感谢他,要不是他,现在变成骨灰装在盒子里的,就是我身边的表妹了。
刚才通车后,刘欣不停的说晚上害怕想回家,明天天亮再来。可她没扭过我,被我一脚油门带到这里。好在表妺是个懂事的人,蜡烛cha在蛋糕上点亮,她“咚”的跪在碑前,一连三个响头把脑门都磕出了血。
我俩对着李峰的碑说了好多感谢的话。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对表妹说:“唱个生日歌吧,把东西给他烧过去。”
刘欣点点头,她知道,做完这些便了结了一桩心事。
我起个头,和表妺一起把生日歌唱完。我拿来老头的铁桶准备把蛋糕捣烂,放在桶里和冥币一起烧了。
水果掰碎扔进桶里,冥币也倒进去。伸手去拿蛋糕,突然,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完好无损的蛋糕边缘少了一块,缺失的地方很明显,有人用嘴在这儿咬了一口。并且,在蛋糕底纸的边上,还有一个shsh的手印……
“哥!”刘欣吓得浑身颤抖,脸儿都白了。
唱生日歌的时候,这里只有表妹和我,绝没有第三个人。而且,这也不是猫g的,那缺口处是齐齐的人的牙印。
我们刚唱完生日歌,蛋糕就少了一块。
难道,李峰来了?
“簌簌,簌簌……”
就在我后背冒冷汗的时候,身后传来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一个骨瘦嶙峋,佝偻着背的老太太从后面的墓碑走出来。
皎洁的月光下,我看到了她的影子……
我拍拍x口,还好,是个人。
我很纳闷,这老太太深更半夜在公墓里游荡个啥。哦,她是来给家人扫墓的。我看见老太太身后用绳子拉着一个安了轮子的铁桶,可能她刚刚烧过东西,桶里还冒着烟。
她挪着小步走到我们面前停下,慢慢抬起头,用凹进去几乎看不见眼仁的眼睛看着李峰的墓碑,又看了那缺失一块的蛋糕。
她把头转向我们身边空荡的小路。盯着那里良久,眼角突然ch0u动,张开布满皱纹的嘴说:“你们快走吧,你们找的人不在这儿。倒是这两个淹si的,对你们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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