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料,第一次基测我确实考上了a中,他却表现失常差了一分没录取,本来我认为实力优秀的他考第二次基测铁定会上,放榜当天甚至都为他准备好了庆祝的礼物。
就是那天,我捧着制作好的光碟大老远坐公车去找他,他家在巷子里,我迷失方向走了好多冤枉路才终於找到他家。
然後他家门口,我看到芷茹g着他的手,一脸担心地问:「怎麽办?戴恒......
你没考上a中......」
「没关系。」戴恒对着她笑,我从来没有看过那麽温柔的戴恒,温柔到我都心痛了。
他说:「没考上a中也没关系,这样,我就可以跟你一起去读b中了」
「戴恒你真的不难过吗?」
「当然不难过啊,可以跟你读同一所高中,我有什麽好难过的,以後一起上学放学,多好啊」
顿时,芷茹高兴得都哭了,把头埋进戴恒的怀里。
看着他们泥浓我浓了半晌,我把光碟扔进附近的垃圾桶,安静地离开。
我都忘了,那群莽撞跑去告白被拒绝的姊妹掏里,没有芷茹。
芷茹是个标准ai情故事的nv主角,她整个人就像从琼瑶的小说里走出来那般瘦弱娇美。
同样是瘦弱,我的瘦弱只让我看起来像个毛没长齐的野小子,她的瘦弱却楚楚可怜,惹人怜ai到连我这个nv生都忍不住要疼她。
我以为戴恒和我一样,对她好是把她当妹妹。
很显然,我错得有多离谱,怪不得戴恒si活不告诉我他喜欢的人是谁,原来是怕我们从此排挤芷茹。
读高中以後,我逐渐明白戴恒说话有多麽动听,还有他说的那些好听话有多麽不可信。一起读高中的约定,不过是他众多好听话中的某个无意义存在。
一次又一次,他答应了我们几个的邀约,然後放鸽子或者临时有事。
我生日之前,他说亲手做了卡片和礼物要送我,害我期待了一整个礼拜,最後真正生日那天,我一直等电话等到晚上十点,他传简讯过来:抱歉我把礼物弄丢了,今天没脸见你。
不是弄丢,是根本忘了准备吧?说过的话可以轻易淡忘,约定好的事可以任意打破——我真佩服他这种烂人还有那麽多nv生前仆後继地喜欢他。
我更佩服自己明明知道他是个烂人,还忝不知耻地继续喜欢他。
或许是因为他真的很厉害吧?对身边的人永远具有天生的洞悉力,可以一语道破人家的心事,说出最贴心的话语抚慰对方。
到後来我甚至都害怕贴心的人了,身边尽是些酒r0u之交的白目朋友,大家说说笑笑、胡言乱语,谁也不会太在乎谁,就没有人会受伤。
x格白目的人......说起来,我一开始会接受小牙,也是因为他那种直接到白目的说话方式。
「程小苑....也许你不认同.....但我觉得我们其实很像.......」
耳畔再度响起那宛如绒毛耳罩般,susu痒痒、sao动人心的嗓音。
「如果我们真的很像的话,那我们就是全世界最悲哀的好朋友......」我禁不住低声喃喃。
失去父母以後,我变得缺乏安全感,对周围的所有朋友保持着一层小心翼翼的距离,每天演戏般和他们嬉笑,确保自己的内心不被任何人窥探。这份演戏的习惯像点燃的火炬般蔓延到全部的森林,最後连国小那帮老朋友们都猜不透我的心思。
记得有一次去唱ktv,戴恒又不在,她们闹着要我打电话约他,我一愣问:「为什麽叫我打,不叫芷茹打?芷茹跟他b较熟啊!」
芷茹以外的所有人都笑着说:「因为只有你听得出来,戴恒这次不来的原因是藉口还是实话呀!」
学会演戏——最大的好处是能一眼戳破别人的谎言,最大的坏处是戳破谎言的泡泡以後,我也看不到存在於空气里的真心。
戴恒怎麽想,我依旧不明白,只知道他越来越少和我们相聚,越来越少在我们面前皱眉头,并且越来越喜欢对着我们温柔地微笑。同样地,作为报答,我也越来越喜欢在他面前露出浮夸的大笑。
就这样笑来笑去,有时候我真想对他尖叫:可不可以不要再笑了?
我好累。
累得快要无法再维持这种虚假的友谊。
倘若,我们真的如此相似,那我们注定就会这样一辈子互相骗下去。
演戏欺骗本来也没什麽,但曾经是最要好的朋友,即使现在不是了,相互欺骗仍然非常悲哀。
所以去大陆後,我传给戴恒的最後一封简讯就是:
不知道你怎麽想,但是如果我们真的很像的话——那我只觉得悲哀。
再见了戴恒,最後一句话我总算没有骗你,可你大概只会觉得莫名其妙.......
珍重再见,曾经,最要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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