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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宥钱循例给纵世穹打了电话，关心了一下他中午吃了些什么，身体有没有不舒服，要是还觉得累的话，就让程武过去接他回家。

卫毅哲一直等宥钱打完电话坐回椅子上才出声，说的话也是开门见山，“宥总，我手上有几份卫氏今年的计划草案，我希望你能看一下。”

宥钱没接卫毅哲的话头，反而问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卫姗的死因查的怎么样了？”

卫姗在带纵世穹回娘家的路上遭遇车祸，车子被巨大的冲击力挤压得变了形，等各路人马到齐，把卫姗救出来的时候，人早就已经没了呼吸，尸体也不成人形，幸运的是，纵世穹当时被甩出车窗，虽然腿摔断了，身上也有大大小小不少擦伤，但是好歹命捡回来了。

关于这起车祸，派去调查纵世穹的人给了宥钱一份完整的报告，里面甚至还提出了好几个疑点，比如纵世穹和卫姗的伤势根本不能同日而语，再比如纵世穹躺的位置，写报告那人的意见是，不论纵世穹从车子的哪个位置摔出去，都不可能摔到他最后躺着的那个地方。

当然，这一切也可以用巧合或者意外来解释，毕竟那起车祸已经结案，警方判定是后面的卡车司机疲劳驾驶所致，当时宥钱的重点也不在这桩事故上，所以也没有去深究。

只是因为现在对纵世穹的任何事都上心了起来，宥钱才会重新关注起这桩车祸来。

外界对纵世穹的评价不太好，但是有一点，不论有多少贬低他的言论，所有人都说，纵世穹对卫姗孝顺，特别孝顺。

原本的男二是个很低调的人，没什么纨绔子弟的坏习惯，不过人缘真心不太好，有一次因为一个跟纵世杰关系不错的人当着纵世穹的面贬低卫姗，说卫姗不要脸，用非常手段怀上了孩子，才能逼着纵瑞娶她，没等他说完，纵世穹的拳头就挥了上去。

那绝对是纵世穹的一大黑历史，因为被打的那个人家里也是有权有势的，纵瑞本身不喜欢纵世穹，连事情的起因都没问，就逼着纵世穹上门道歉，于是，原本不太出现在人前的纵家二少爷就以这样一个出场震惊四座，不用纵世杰帮着宣传，纵世穹的名声就臭了。

宥钱在工作上帮不上纵世穹，在生活上好像也没什么能帮纵世穹提高的，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替纵世穹尽一尽孝，查清卫姗的真正死因，这也是他会见卫毅哲的根本原因。

卫毅哲不知道宥钱忽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但是显然是不想听警方的那些个说辞，斟酌了片刻，最终实话实说道：“爷爷后来也派人查过，卡车司机已经被判了刑，家里还有老婆女儿，过得很一般，没有一夜暴富的情况出现，不过有小道消息说他其实外面还有个女人，因为给他生了个儿子，所以他平时赚的钱基本都给了那个女人，不过他老婆似乎不知道这件事，爷爷已经派人去查了，现在还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卫老不满女儿坑不过纵瑞就来坑自己家是一回事，现在女儿死了，这件事对谁最有好处大家一目了然，不管生前做了多少惹他生气的事，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明知女儿的死有蹊跷，他怎么可能不去查，至于对纵世穹，因为从小没什么感情，卫老也懒得管他的死活。

宥钱点点头，卫毅哲说的跟他查到的差不多，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也没说谎就是了。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宥钱示意卫毅哲把手里的资料给他，迅速翻阅了一遍，虽说都是些草案，但是该有的数据都有初步的预计，对于前景的预估写的也很中肯，没有太过夸大，除了保留了一些内部资料没有公开，其他方面都写的很详细，可见卫毅哲还是有能力的。

“计划写的很不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工业型企业已经到了瓶颈期，你方案写的再漂亮，准备工作做的再充足，项目不赚钱，凭什么吸引人投资。”宥钱合上资料，顺手扔在巨大的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