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期誊完了表格,又被要求写了十几幅诗词,七零八落地贴得满屋子到处都是。最後,宋小花将之前学着做针线时弄出来的几个奇形怪状的布娃娃穿了线从房梁悬挂下来,窗户打开风一吹,晃过来荡过去的很是有趣。於是,她立马有了下一个目标,怎麽用铜钱弄出一个风铃……
宋小花的手工课向来挣扎在及格线上,风靡一时的‘十字绣’她也是碰都没碰过。来了这儿以後,什麽消遣娱乐都没有,原本野猴儿一样的毛躁x子也渐渐改了不少。穷极无聊时,便跟邻居的丫头姑娘大妈大婶学起了针线活,不过,大多数是偷师偷来的。
要知道,古代的nv人如果不会做针线,那基本上就等同于现代的nv人不会穿高跟鞋,是哈雷彗星撞地球一般的惊悚。所以,为了不给周边百姓带来过度的刺激,她基本上都是趁着闲聊时观摩别人怎麽做,回来後再自己瞎琢磨。废了一堆棉线布头後,终於弄出了喜羊羊和灰太郎的全家福。
只可惜,那爷儿俩却完全不懂得欣赏。
陆淩倒还好,随便一忽悠便认可了这种小绵羊和大灰狼的ch0u象造型。然而陆子期却很是可恶,非坚持说是长得像g魂小鬼一样的妖怪,甚至还企图从房梁上拿下来,结果遭到了横眉怒目的宋小花的强烈反对。
无奈,索x用剩下的木料做了几把小而jing致的刀剑叉戟挂在房中,号称避邪。
看着他自得且带着稍许孩子气的笑容,宋小花的狼x又汹涌了。
趁着陆淩拿了一把小木剑和宋无缺追打到了屋外,一脸邪笑着用手指g了g他的下巴:“怎麽样,准备好了没?”
陆子期先是愣怔,旋即失笑。
这个丫头啊,实在是大胆妄为得很,若不是有了之前的种种异常行为做铺垫,怕是真要被她给吓着了。
敛了笑,习惯x地将她的手握住,微微前倾了身子,锁住那对灵动眼眸:“遥遥你又忘了,有些事,是需要男人主动的。”
他的鼻息稳定而绵长,而她却觉得x闷气短:“那你快快主动,借我点氧气!”
“啊?……”
“别啊了,赶紧的!”
两瓣红润双唇自下而上压将过来,把陆子期m0不着头脑的疑惑给压回了肚子里,却在他的眼角压出了几道浅浅的笑纹,隐隐还透着一gu无奈。
你这个x急的小丫头,我不是说了麽,这种事情,要男人主动的啊……
天气放晴了,宋小花的脸好了,陆子期的肩伤痊癒了,小糯米团子迫不及待想要分房睡了。推倒大业,天时地利人和尽皆齐备,唯缺临门一脚。
yanyan高照,一张细腻红润有光泽的脸上笑容怒放。
宋小花从卖浴桶的店里摇了出来,店里的夥计推着一个装载超大浴桶的板车从後面跟上。
上次买的那个太小了,只能单人使用,这次的才是夫妻双双把澡洗的尺寸。回去之後烧上两大锅热水,等陆子期一回来就赶紧解决吃饭问题,然後宽衣解带鸳鸯戏水,香喷喷sh漉漉地开始滚床单……哦吼吼吼!
宋小花把自己想得血脉喷张直yu仰天长啸以抒x中快意,一抬头,恰见茶楼的那扇窗。开着,空荡荡的,并没有倚窗而立,洒脱随意的身影。心中,似有淡淡的失望。
陆子期也曾提过,那日他是接到衙门里人的回报才会及时赶来的,所以,那个声音,应该是听错了吧……
怔然望了一会儿,收回目光叹口气,重新让自己的心花怒放起来。笑哈哈与夥计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天。
出了城,便见近处残留着作物梗j的农田以及远处在郁葱中夹杂着片片金h的山林,还有,一人一马,立道旁。
海天一se的蓝衫,俊逸非凡似妖孽的面容,眉眼弯弯。
m0了m0身边纯黑骏马的鬓毛,展颜开口:“好久不见。”
“元昊!”宋小花傻了一下,然後冲上前去:“你回来啦?你什麽时候回来的?”
“就是知县夫人当街勇斗辽国公主的那一日。”
“……原来我没有听错,那个人真的是你?”
“这一匹,便是在下家中的良驹。”
“嗯……果然b那辽人的劣马好上千百倍!”
绕着马儿走上一圈,宋小花一本正经点点头,旋即与元昊相对莞尔。
吩咐店夥计当先直接将那大浴桶送去家里,宋小花好元昊沿着田埂,结伴缓缓而行。
时有秋风吹过,撩起衣摆发梢,带着淡淡的丰收之後所残留的愉悦气息。
簇新的浅紫夹袄,同se的衣裙,简单的发髻,素雅的发饰,清丽怡人。这是元昊首回真真正正地看到nv装打扮的她。
第一次,满面的墨渍,淩乱的发鬓。第二次,一身的尘土,半脸的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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