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特瑞斯湛蓝的眸子霎时暗淡,抿唇不语。安东尼从背后将剧烈颤抖的身躯揽入怀中;『你看,我不计前嫌想要救你,此情你可曾心领?忘了那个土耳其人,我才是你能依靠之人。』唇凑近白净的后颈,絮乱的呼吸喷洒在特瑞斯的背后,让僵直的身躯越渐虚软,安东尼狞笑,半眯起眼,将特瑞斯揉的更紧。是的,这是他的,不会让给任何一个男人。安东尼就如同狡诈的山猫,将猎物弄的身心憔悴淹淹一息,咬断其腿,一辈子都休想再逃。
提及维塞让特瑞斯百感交集,答应过他活到战争结束那一日,便与他携手天涯。安东尼此人深不可测,又为人歹毒,特瑞斯对他只有恶心,实难委身于他。有一万个不甘,但思及父亲,他举棋不定。自己是否要揽下罪名,换父亲安逸一生?
『你不是喜欢她吗?只要成为我的,我允许你上她的床。』安东尼耸肩,手不安分的来到特瑞斯的股间,动着唇角将手指探入惊慌失措之人下体。特瑞斯那张俊容透着惨白,这个人怎能如此卑鄙?竟将自己的妻子出卖?虽说与那女孩并无真情,最初也同安东尼是为了前程攀附名婉,但还是深深忏悔将那她拱手让给了一个恶魔。
人为何能自私自利到为了目的伤害身边之人?特瑞斯对他这类的恶徒嗤之以鼻,即便如此无可厚非安东尼比他更适应政治。
与此同时,有人来报子爵大人等在门外欲见特瑞斯,让安东尼只好罢手,放开怀中之人。安东尼轻拍他的面颊,威胁他好好考虑。驯服已一头烈马需要时间与耐信,不急于一时,只要服了,他便随你骑了,不再反抗和抱有羞愤。
等他走后子爵便冲冲踱入地牢,惊恐万状的瞧着特瑞斯身上的鞭痕,心惊胆战的用指腹摩挲,最后竟潸然泪下;『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特瑞斯沈深吸气,上至锁骨下至小腹,斑驳着通红的鞭痕,由于安东尼嘱咐,未伤至面容。一位不相干之人为他动容,让特瑞斯感动,他用沙哑之声慰籍道;『不碍事的,都是些皮肉之刑,看上去惨,其实并不怎么痛。』
怎会不痛?这样的特瑞斯让他如何将实情传达给翁贝托?那人旧伤在身,行走不便,他就代为探望,不曾料到事情比想像的还要糟糕。他乃一介外人,无权干涉威尼斯的执政。心急如焚,只能劝说特瑞斯先认罪,少受这皮肉之苦,待数日子后他出面赎人,如若安东尼不愿,那只能动兵抢人,定不能让这孩子葬送。
子爵好意,特瑞斯心领,但士可杀不可辱,无法含冤负屈,留下百世恶名,这比杀了他还要残忍。
『路德维希阁下,父亲的事就拜托您了。至于我———希望您能相信威尼斯的执法公正。』他知道一旦开庭那些人便会逼问他在土耳其的不堪回首之事,在所难免,但他必须面对,爱国之心不像身体,不曾染上污秽。
『我会好好照顾他,望你安心。但你的事———』翁贝托的事,他义不容辞,但特瑞斯,子爵欲言又止,这孩子是何其的傻?怎能将自己的生死托付给与权利为伍的法上?其实此刻子爵与翁贝托已超越了普通友情,拥有了肉体关系,爱屋及乌,自然将特瑞斯视作己出。
翁贝托是如何疼爱独子,这些年来他看在眼里,那名生下特瑞斯的少妇当年心血来潮改嫁水手,日子久了热情淡了,夫妻便形同了陌路。
毕竟出生不同,谈吐兴趣都相差胜远,平民的翁贝托对她来说只是新鲜,并没有灵魂的羁绊,婚姻形同虚设。
拜占庭的女人向来放荡,身边贵胄情人不断,甚至在外面还闹出了私生子。作为男人,翁贝托万般难堪,但成就都拜她所赐,无权指责,只能去寻年轻漂亮的女孩聊以慰籍。
他们之间唯有一个特瑞斯,这便成了他唯一的亲人,翁贝托总是将孩子带在身边,所剩无几的幸福只剩下这些了。
妻子不幸身亡,多情反被多情噬,情杀之后翁贝托无心追究,该感谢那个弄死她的情人吗?将他从这个女人的噩梦中解放。
当年葬礼子爵也曾到场,从旁人嘴里道听途说,据说她还是拜占庭帝国王室旁系。子爵不喜欢她,也不曾深交,但也知道他举止高贵,不少高位男子对她趋之若鹜。
站在灵柩前的特瑞斯身着一身黑色礼服,尽显贵气,身形中留着那女子的残影,总是和一般的孩子不同。
但比起母子两,子爵觉得翁贝托身上无拘无束的气息更难能可贵,只是最后被这段不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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