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做妻子的话很赚的不是?”维塞还在锱铢必较。他想担负起这个只有两人的家庭,护着心爱之人一生。
“这样一来我更不会答应你了,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职责。”特瑞斯不愿见自己去世后维塞独自终老,为了眼前之人他也要活够这一生。他不是只想被呵护的女孩,也想捍卫自己的爱人,就像维塞这样。
有些沮丧的维塞贴着他的耳蜗,伺探的继续讨价还价,他不知悔改的还想占据主导权。
“将来不行,不过就今晚,我可以穿着它,在床上演你妻子,再闹我可反悔了哦。”说出这段话时,特瑞斯不知自己的脸涨得通红,而人高马大的维塞第一次像条小狗似的听话起来。一把将他甩上了床,自个二话不说扑上。
其实嫁娶都不再重要,彼此心中有着对方,便是神明都无法将其拆散。相对的,同床异梦的夫妻曾经都在神的面前发下重誓至死不渝,结果哪?
只要能与维塞在一起,每一天都像新婚,特瑞斯有了想要守护一生之人,第一次体会到作为男人,担负起家庭之任的滋味。
好景不长,还未等他们去愁那下个月的伙食费时,艾米尔的追兵已将这座小镇围困,曾经的手下屈打成招,不得不说出维塞的去向。权倾半岛,手眼通天的艾米尔要找一个人并非难事,几经打探便寻到了此处。
维塞本想拼死相搏,但一个人出现在他的眼前------哈撒。
他说力保维塞与他爱人特瑞斯的安慰,望维塞负荆请罪,消除与艾米尔的恩怨。当然哈撒也不信维塞杀妻之事,若是如此他又何必为了一个战俘外逃?若苏丹陛下非要拿维塞试问的话,艾米尔必会网开一面,放他继续逃亡。
念在镇上众人与特瑞斯的安慰,他想了却曾经从新开始,所以不得不去见那个如今最不愿相见之人。
哈撒没有用囚车押赴,依旧是辇车相送,待特瑞斯如宾,他两出了地牢还算是第一次相聚。
“早就猜到你不是个普通的角色。”哈撒让人将两人先安顿在自己清真寺内,特瑞斯与他坦然以对。
“彼此彼此,您不是也拐走了我方一员要将,令我佩服不已。”哈撒幽默说道,为人和善,感不到那是挖苦,不带偏见,只是友人之间无足轻重的调侃。
次日维塞去见艾米尔,特瑞斯忧心忡忡的问哈撒会不会有事?是否要让他也一同领罪?若有不测特瑞斯甘愿受罚,事由他起,维塞只是为了救他。
哈撒让他稍安勿躁,说维塞不会有事,艾米尔根本下不了手杀,哈撒陪伴他二十余年,岂会不知艾米尔的为人?对于傍人他或许是冷血无情的恶魔,但对身边之人,他很重感情,没有确凿证据,不会再枉杀无辜。
当维塞时隔多月再度推开艾米尔的房门时,那股熟悉的大麻之香始终弥漫不散,靠在羊毛长椅上的那人多日未眠憔悴的很。
“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当日不辞而别,今日再聚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艾米尔放下烟杆,静静地谛视着他,秀眉轻柠,别有深意的摇着头。
“当日一别,来不及对你说多珍重。人聚人散,随心随缘。”维塞落落大方的杵在他的眼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不会再度留下了。
像是早已猜到他这态度似的,艾米尔沉声静气,依旧保持顾盼生辉的笑容。落入旁人眼里怕是真以为两人冰释前嫌,好聚好散。只是这屋里唯有两人,却还在强撑从容继续演戏,这样活着是否太累了?
“好歹你我也是亲戚,妻子刚走就转面无情,再婚了也不请我这个小舅子去喝上一杯吗?”艾米尔一把将属下从维塞住处搜出的嫁衣甩出,将它踩在地上,起身踱向维塞。
维塞面不改色,气定神闲,向前挺胸;“当年不过权宜之计,你让我演桑利,看这么多年我为你演的多像?难道还不满足?”
之前从不知道一个人用一句话便能杀死另一个人的灵魂。
是的,在艾米尔告诉他,让他当自己的左膀右臂,当导师父兄,代替另一个忠臣之前。
他从不知道仅仅一句话就能将人推入深渊。
这么一道伤疤,如今则是以彼之道还了回去。
“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这么多年何曾亏待与你,为何你能如此绝情绝义!”艾米尔将拳攥紧,笑容促狭,愠怒不掩。
难道这个人忘了,他为了他冒险犯上,险些废了左手,即便得罪了苏丹他都想保他。
“绝情绝义?”维塞也跟着笑了,笑中带着一抹凄惨;“艾米尔,你也能指责别人无情?”情这个字,你其实从未懂过!
维塞凛然上前迈步,义愤填膺;“除了金钱与权势,你还能给予什么?这么多年了我恍然悔悟这都不是我最想要的,从今往后你休想再收买我。”
当年他为他出生入死,换来的不过一句,做他的亲人,于是他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做了这么多年,如今想想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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