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寺旁清影叠叠,穆斯林们祷告之声高唱入云,这圣洁的念清真言之时,竟有人不在真主面前祈福。轻幔之中绫纱之上,素白寡淡的男人吐着烟杆中的缕缕轻烟,袅袅缱绻眼前,将原本就稀世罕见的白化人映的更是虚幻缥缈,仿佛不似凡骨。剔透的冰肌下经脉如白瓷上的釉彩,画龙点睛的显着美的底蕴。
冰姿傲骨的白化人半依在秀枕上,敷着奢华锦织,冰眸冷冽如似凌鹫,卓绝的风姿,高挑却似不清瘦,力与美相得益彰,宽肩蜂腰体态完美到无懈可击的均称与健美。
雕梁画栋的室内,从各国掠夺而来的艺术品争奇斗艳美不胜收,但室内唯一能称为无价之瑰宝的并非那些价值连城的古玩,而是其主。各国重金悬赏捉拿此人,活口比尸首更能得到丰厚的赏金。他可谓是整个塞尔维亚半岛,波斯尼亚、小亚细亚区最昂贵的宝藏。
与主人同出一辙的稀世白虎,它徘徊在房内乖顺的如同一只大猫,即便这样套着枷锁的猛兽依旧对着入室的陌生人嘶哑咧嘴,捍卫者自己虽为王者的尊严。
白化人轻抚着一跃而上的白虎,那牲畜凑近脑袋,磨蹭着主人的颈部,发出舒服的呼呼声,却被推门而入声打搅。
“我说过多少回了,这玩样并非好物,早就劝你戒了。”维塞在下人的引领下推门而入,一进屋就见那弥漫整个房内雾气,带着淡淡的香甜,如那人一样暗香流溢中浸着荼毒。
仙姿佚貌撑起身来,平坦健美的胸肌在一头罕见的雪发下半遮半掩隐约可见;“我这个人就是定力不好,你也不是好物,要戒就一并戒了。”
维塞自然知道他们之间不会嘘寒问暖,自从3年前开始两人的关系就此僵持,永远不会冰释前嫌,当然双方都不以为然,因为即便重归于好,弥足珍贵的友谊也会因利益驱使再度瓦解。
下人为维塞搬来上座,他坐等艾米尔吸完大麻,和对方探讨一些要事。
“那人不能献给苏丹。”维塞单刀直入。
“不用担心,我早就算到你会如此,我的人已经去找。”艾米尔暗插在维塞身边的探子不计其数,对方近期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
“来不及了。”维塞惜字如金,斩钉截铁的劝告艾米尔罢手。
“你还记得3年前你和我说过什么?”白化人轻蔑一瞥,那清眉邪眸,顾盼生辉,即便是动怒都让人惊艳的无法移眸。
维塞不语,掺着大麻的烟丝闪倏之际,艾米尔提他道来;“我们这种人不能动情,一旦动了漏洞百出,将万劫不复。”他们都身处奥斯曼帝国云端的权贵,政权斗争,家族兴旺都落在一人肩上,爱情太过奢侈,背负不起。
就拿艾米尔来说,他此生只有一位妻室,政治联婚。正室家室显赫,权倾整个奥斯曼帝国,说是想要与阿塔蒂尔克家族结盟,将女儿嫁给当时只有12岁的艾米尔。大婚之后不出3个月,阿塔蒂尔克家将陪嫁的320人以莫须有之罪全部问斩,为了断绝亲家惑乱本家之患,怕这些以和亲之名陪嫁的人员暗中收买阿塔蒂尔克家人心,怕他们作为内患危害本家。两小无猜的两位新婚佳人就在这种尔虞我诈的家族利益中成长,彼此防备又相互依靠。
但维塞比谁都清楚艾米尔是爱着妻子的,每逢抒写家书时不忘夹入征途中路边的无名之花寄于爱意。
先代苏丹遭废黜,下臣们逼宫,拥立年景8岁的雏君上位,所以如今的苏丹心有余悸,在他眼里所有望族都必须消弱。3年前苏丹乘阿塔蒂尔克家督出征,就将其妻接入宫中,美其名曰恩赏,实为人质。当家督艾米尔大获全胜爱妻心切的赶回伊斯坦布尔时,正室在他怀中哭诉苏丹酒后占有了她。对于男人此事最无法容忍,但他邃晓这是苏丹欲要逼反阿塔蒂尔克这个望族,借此铲除隐患,男人硬生生的吞下了这口怨气。
即便翌日苏丹召见,并对他说;“哈里发昨日喝多了,没做出什么不体面的事吧?”心知肚明的挑衅着这位年轻气盛的家督。他都一再强迫自己忍着,即便忍无可忍。
艾米尔攥拳,纤长指甲扎入掌心,渗出丝丝血迹静静的淌落足下;“苏丹乃是天下之主,岂会犯错?”强颜欢笑。
苏丹运筹帷幄的狡黠一笑;“一直待你情同手足,总是怕你年轻不羁容易闯祸。哈里发还要与你一同坐看天下昌盛,可别让哈里发失望。”
就怕他说这话,世人皆知臭名昭著的fratricide法条,谁是苏丹的兄弟谁就万死不赦。穆罕默德二世登基当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死还嗷嗷待哺的弟弟。从此之后历代苏丹身后都有着家族中数以百计的亡魂。而眼前的这位也不例外,当年先代苏丹归天时抬出皇宫的灵柩不是一台而是二十七台。其余的二十六个便是如今苏丹的手足们。
艾米尔一脸惨淡,明眸失色,面对谎言,连连摇头。苏丹想尽设法要逼反他,看来当年的灵柩少了一台,正愁着要补上不是?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ushuwuy.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