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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眼睛。

顾然微微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睡的舒服的林浩，下巴蹭着他脑袋上的碎发，眼神柔和的看着林浩的脸。

但这份温情在顾然注意到周围陌生的环境时消失无踪，脑海中回忆起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自己清楚的记得是在自己租的那个小地下室里的。

顾然脸色难看的半坐了起来，感觉到自己埋在林浩体内的东西开始苏醒，忍着欲望轻轻的抬起林浩的腿，将自己从后穴里退了出来，大量的精液从林浩的身体里流出来染脏了他的大腿。

顾然黑着脸检查了一遍林浩青青紫紫布满吻痕和精液痕迹的身体，一口怒气冲上心口，他看着毫无知觉还在熟睡的林浩，强压下这口气裸着身体下床来到卫生间，将头埋在水龙头下浇着冷水，片刻后他抬起头看着镜子中那个陌生的自己，举起拳头狠狠地砸在镜子上，红色的鲜血从镜子的裂缝中流出滴落在梳洗台上。

顾然好像没有痛觉一样，一下下的将可以照出自己脸的镜子，砸得粉碎后抱着头狼狈的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大脑一片空白。

林浩听到卫生间的动静，皱了皱眉头，从睡梦中清醒，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床铺，睁开眼睛看着空荡的房间，声音干涩的喊了一声：“x？”

林浩随手披上床单，遮住自己的身体，忍着大腿内侧的酸痛，走到卫生间推开了虚掩的门，林浩看清里面的景象吓了一跳，快速的跑过来扯下床单给瘫坐在地上的那人血肉模糊的手止血：“你没事吧，x？”

这声x让顾然回神，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低着头给自己包扎的林浩，林浩没有得到回应，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对上顾然的眼睛迟疑道：“顾然？是你吗？”

顾然垂下眼睛点了点头。

林浩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真的让顾然回来了。

顾然哑着嗓子低声道：“你都知道了，浩浩？”

林浩点了点头，手上接着开始帮顾然包扎，片刻后意识到顾然可能看不到自己点头低低的“嗯”了一声。

顾然咽了口口水缓解下喉咙的干痛接着道：“他……是我在高一时分裂出的产物，是一个危险的人格，浩浩答应我，以后他再出来的话……你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林浩低着头细细的包扎，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看不清脸色。

顾然说完这句话也安静下来，静静的看着林浩不再说话。

直到林浩粗糙的包好顾然的手，站起来道：“我们穿好衣服去医院处理下伤口吧。”

顾然看着林浩躲避的眼神，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他站起身跟在林浩身后回到卧室，看着林浩弯腰从地上捡两个人的衣服时，那白皙的屁股上刺目的青紫指印，想了想还是补充道：“他是一个有缺陷的人格，不懂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说的任何话都不要相信。”

“因为，他只是一个充满兽性，随时可能毁灭的……”怪物。

林浩打断他：“先穿衣服吧！”将顾然的衣服递给他，顾然看着他的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两个人机械的开始穿好衣服。

放在床头的顾然的手机再次打破一室静寂，顾然走过去左手拿起手机看着那个电话号码，沉默片刻没有理会去翻昨天的通话记录，看着手机上显示的2分13秒的通话记录，顾然仿佛明白了什么，挂断电话，走过去抱住一言不发心事重重看着他的林浩。

“浩浩，对不起！也许出了这个门我们就得暂时分开来，他们找到我了。”顾然的声音里满是不舍和愧疚。

林浩联想起昨晚的通话，压下心事，深吸了一口气给了顾然一个拥抱：“早去早回，我等你！”

顾然爱惜的吻了吻林浩的耳朵，低声道：“等我回来，我就将一切告诉你。”

林浩点了点头：“嗯！”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清晰的声音：“少爷，老爷让我们来接你回去！”

顾然和林浩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不舍，顾然低头在林浩唇上印上一吻，嘱咐道：“我走了。”

“……记得一定远离他。”

林浩点头站在原地看着顾然打开房门，一步步的走向那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咬了咬唇，还是没有忍住心底的问题：“顾然！”

顾然停下脚步，没有转身，静静的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林浩紧紧的盯着他的身形不想错漏一丝反应，试探着开口：“……高一时，帮我打架那个人……是你吗？”心里其实模糊的有了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