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俭诚一一应了,躬身退出殿去。
夏侯醇看着案上那张名单,眼睛却只是盯着宁间非三个字出神,回想起那日在丰台,此人丰姿秀丽,超然脱俗,全然不是尘世中人,那一种清俊秀雅,竟是连女子也比不上。自己后宫并不少绝色佳丽,可是与这宁间非一比便都成了烂木头渣般令人索然。他想了半日,难不成此人真是个女子不成?女扮男装来应试的?
他想到此处,自己也觉得荒唐,不禁失笑。良方一直站在他身旁,看了这笑容,不由地吃了一惊,这分明是沉溺之极的微笑,而夏侯醇自己似乎还并不知,老奴才不由地动起了心思。
殿试完后,饮罢琼林宴,大郎与宁间非回到下处,大郎兴致勃勃,搂着宁间非笑道:“如何?间非,我说的不错吧,咱们果然是双双高中,你这状元郎更是早在我的意料中。”
宁间非仍他搂着,一双眼睛却丝毫没有光彩。大郎兴奋中并没留意,继续笑道:“怪不得那日我就觉得这夏公子气度不凡,真没料到原来是。。。原来是。。。,间非你一定早就看出来了是不是?”
宁间非却并不答他的话,似乎中状元也好不中也好,在他心中竟然全不相干,神情一如既往地淡漠,大郎搬过他的脸皱眉道:“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宁间非却不说话,双手搂住了大郎,唇便吻上他耳边,大郎最不禁痒,被他一吻,身子一缩,间非在他耳边低声道:“没怎么,便是想你了。”
大郎抬眼看他,只见他脸上泛着一层浅红,适才还全然没有光彩的眼睛此时却流光莹莹,有如墨玉般透亮晶莹,嘴唇呈艳红之色,丝丝缕缕的热气扑在大郎鼻端耳畔,这分明是情动了。大郎那里还熬忍的住?这些日子来他们忙于应考,床弟之事已经久不做了,此时功成名就,在大郎瞧来那便是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了。
宁间非似乎是着意挑逗,他本来生得美,情动之时更是媚惑入骨,由着大郎将他身上衣衫一一除下,他自己只是一味地痴笑,眼角眉梢是万种风韵,只撩拨得大郎竭尽所能地与他缠绵在一处,恨不能两个身子只做一个,两个人首颈相交,四肢并缠在一处,下面的东西便直挺挺地顶在一起,大郎轻笑一声,伸手摸下去套弄起来,宁间非最不禁他这般套弄,喘着气去拉他手腕,一面死命地摇头,大郎笑着放过玉茎,手指却伸入到后穴中,只觉得那里菊口微张,似乎要将他指头吸进去才罢,大郎吸了一口气,将他身子翻过来,一手抚着雪白的后臀,一手拿起自己的家伙直顶了进去。
宁间非身子赤裸,烛火下肤色润泽细腻,身子扑在榻上,头埋进双臂间,黑发散乱地落在两段雪白的手肘间,随着大郎的抽送一下一下地朝前耸动,细白的手指痉挛般地抓紧了红色的锦被,忍不住呻吟出声,那烛火在房中跳跃不定,锦帐上的人影便也跟着上下摇曳,更增了房中春色,翻云覆雨也不知多少时辰,连间非都泄了两次,两个人谁也没了力气喘着气倒在一处,对望着不说话,间非痴了似地只管盯着大郎的脸看,大郎搂着他,手在他雪白的脸蛋儿上来来回回地摸索着,瞧着那对溢彩流光的眼睛,低低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叫一声,间非便轻轻嗯一声应他,也不知叫了多少声,间非的眼睛始终没离开大郎的脸,大郎却渐渐朦胧欲睡,只觉得间非那张绯红的脸儿愈渐模糊,似乎渐去渐远,终于合上了眼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谯楼上一声更鼓将间非从似睡非睡中彻底惊醒过来,半个手掌还被大郎紧紧攥着,都有些汗湿了。他坐起身来,轻轻抽出手来,端详着熟睡的大郎,像婴儿般手脚摊开地睡着,一付了无牵挂的放松姿态,黑发散在脸庞四周,沉睡中似乎在做着好梦,嘴角微微向上牵着,心里酸痛得厉害,他捂住胸口,牙齿咬住了唇角,眼里似乎要滴下泪来,却终究还是没有滴落,黑沉沉的眸子里是浓重的绝望之色。
桌上的烛火扑地结出一个大大的烛花来,房中瞬时大亮了一下,跟着跳了两跳,悄无声息地灭了。
宁间非不为所动,呆呆地坐着,正是天亮前最黑的时候,房中刹那间黑得一塌糊涂,连躺在身边的大郎也只能听到沉稳的呼吸,却无论如何不能看清那张熟悉的脸。黑暗中浮起的反倒是另一张脸,英俊的,气度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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