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软,林牧的手臂比脑袋动作更快,当他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侧身,一把将抽泣的小乐揽入怀中,抱住。
小乐瞪大了一双朦胧的泪眼,直愣愣地盯着自己。林牧一时尴尬,他不敢看小乐的眼睛,怕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情绪。他一双手僵硬地揽着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小乐看着林牧闪躲的眼神,便猜到,揽着自己,只是他下意识的举动,不是他的醒悟,不是他的默认,不是他的呵护,不是……什么都不是!仿佛一根针狠狠扎进肉里,针尾已经没入肉中,拔都拔不出来!刹那间,小乐面如死灰,僵在林牧怀中,仿佛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只有流泪不断的一双眼睛,还证明她没有完全死去。
瞅着小乐那万念俱灰的模样,林牧身躯一震,吓得脸都白了。她的状况,比小师妹跳河自杀时,看起来还要差劲!一个人要是想死,拦都拦不住的!这般一推理,他慌了。他哪里还管得了那些世俗伦常,哪里还有时间纠结这纠结那?只要保住自己怀里这个人不出事就谢天谢地了!
就算面对的是伦理的拷问,面对的是世俗的辱骂,面对的是亲人朋友的不理解,面对的是众叛亲离,林牧也认了。所有的罪孽,他背,他负担,只要小乐安好!即便小乐心中的人是蒙风,他只是一个临时替代品,他也不悔……
陡然收紧了手臂,右手温柔地抚上她顺直的发,林牧心疼地轻声安慰,“小乐,别哭了,好吗?”
脸紧贴着他厚实坚硬的胸膛,小乐没有说话,从头到脚的凉意,眼泪从眼眶涌出得更加凶猛。他给的温柔,不是自己要的爱情……
“别哭了,现在你我情绪都不稳定,有些问题,我们回去说,好吗?”林牧心中叹了一口气,他第一次正面回应小乐的感情。
林牧话音刚落,小乐单薄的身躯狠狠一颤。她仰起头,一双带着水雾的眼睛又红又肿,神情里尽是怀疑。你是真的,不再逃避了吗?你真的,愿意面对我的感情了吗?
“现在在高速公路上,我们之间有些东西,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清的,对么?”林牧宠溺地拍了拍小乐的后脑勺。
“你真的……真的愿意,面对我了吗?”小乐的眼里恢复了一丝神采,她抽着气儿,一句话问得断断续续。她要一个准确的答案,她真的再也不能承受,在似是而非之间徘徊,犹豫,煎熬,一时欢乐一时失落,折腾来折腾去,也看不到一点儿曙光!如果真的死心,就让她这次死心得彻底吧!不要再把她吊在半空,不上不下……
心中话还未说完,只觉得额头被两片温暖掠过,小乐惊讶得长大了嘴,不可思议地愣愣地盯着林牧,一瞬间忘记了流泪。这意思是……肯定?!她的脸在眨眼之间烧成了一颗西红柿,小鹿乱撞,呼吸困难。那些哀怨痛苦瞬间被抛到了爪哇国,小乐只觉得,仿佛空气都是甜的,窗外的阳光充满着希望和生机……她穿越了无边的黑暗,黎明伸手可触……
林牧满眼柔情,弯起嘴角,放开怀中羞得满脸通红的小乐。他坐直了身子,低声道,“开车了。”
“嗯。”小乐低着头,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她蚊子般轻轻地应了一声。巨大的幸福来得太突然,前一秒还在绝望的边际挣扎,后一秒便踏入了幸福的天堂。她被冲昏了头脑,濒临休克,防御系统崩溃,大脑死机,甚至不能灵敏地反应出一加一等于二……
一眨眼,白瞳和许琪相处了将近十天,Linda中途来探望了一次。
两人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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