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累死了,安静别吵。”主父堰摸摸他额角,这才松口气,忿忿道:“真是的,还以为又要过劳死,吓死我了。”邢愚玑许是找到好抱枕,睡得香甜无比。
主父堰见其不搭声,惟有自认倒霉,将邢愚玑的头抱在怀里,帮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自己也爬上床,放下帐子,盖好被子,搂着一头睡了。
待主父堰熟睡,邢愚玑睁眼,自语道:“出来混,迟早要还。”
话分两头,主父罘出了小弟房间,撞见琴童鬼鬼祟祟地站在院外,见了他便跑,主父罘大喝道:“哪里去!”琴童惟有站定,恭敬道:“小的只是来看看,有何事要吩咐小的。”主父罘冷道:“长春不是说你病了,在休息么?怎么跑到这来?”琴童忙回道:“小毛病,不碍事。”主父罘闻到脂粉香味,骂道:“快滚远点,别让我闻到这股味道,恶心死了!”
琴童像得了特赦令,行了礼急急忙忙跑了。主父罘低低骂道:“该死的,丢人丢到家里来了,二弟也真无辜!”便往那院落里去。
姚明月与琴童厮混完,将其打发出去,看看主父堰是否有恙,自己云裳半褪地躺在花厅喝茶。主父罘进到前门时,有眼尖的丫鬟通报,她才手忙脚乱爬起来,整衣束发。主父罘进到前厅,看到姚明月斜靠于珍宝柜,头上斜斜一个倭堕髻,全身裹着银鼠皮裘,玉面含春,端的是美艳照人。
主父罘仿若未见,径直坐于前厅,冷然道:“弟妇可知,今日我来,是为何事?”姚明月装傻道:“大哥今日来意,小妹确实不知,还望大哥指点。”主父罘猛拍桌沿,道:“闭嘴!你既已嫁为人妇,自当遵三从四德,我们主父家也算待你不薄,你还有何不满?”
姚明月见其已说了亮话,便不再装样子,干脆撕破脸,吃吃笑道:“闻大哥此言,真是胜读十年书。明月倒无任何不满,只是那三从四德早扔得精光了。是啊,我是偷人,那又如何?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为何就要遵那什么三从四德!何况,要我守着个死人,度过余下人生,那还不如让我去死!”
主父罘被其气得浑身发抖,强行按捺住怒火,道:“很好很好,今儿个我们便明讲罢,你要追求肉体欢愉,我们主父家便成全你,让我修书一封,将你休了,满意否?”姚明月笑道:“休我?七出之条中,我是犯了淫欲,但大哥有何立场休我?逼迫我嫁个死人,还要我守贞洁牌坊,若是传到朝廷里,可就精彩了!”
主父罘当然忌讳这点,再如何说,家族声誉还是高于一切的。姚明月见其默然不语,继续道:“大哥活得如此虚伪,难道不嫌累么?有心管我,还不如去管好你那弟弟再说罢!”主父罘冷哼一声,心中暗暗骂道:“此女若不除,迟早会将家族搞坏!”想毕,起身,拂袖而去。
姚明月掩嘴,冷笑道:“好走不送。”
第十六回动凡心君子春梦游别浊世入定红尘劫
上回提到主父罘遭姚明月一顿抢白,满肚怒气出得门来,听那姚明月在里面大声道:“请大哥留步。”主父罘回身疑惑道:“又有何事?”姚明月媚笑道:“小妹看大哥面色差得紧呐。”主父罘冷道:“你要说什么?”姚明月闲闲道:“若大哥实在憋得紧,可以找清俊小厮泄泄火,不用怕怀孕。”说完,咯咯笑着。
主父罘脸气成猪肝色,骂道:“贱人!”拂袖而去。见下人们闪闪躲躲,方记起刚才太过大声,且房门未关,便叮嘱下人,不可将方才所听之言乱传,若有多嘴者,家法伺候。下人们喏喏应着,下去忙了。
主父罘满身疲惫,闷闷回到自己屋里,往床上一躺,想起姚明月所言,心中越发郁气难消,寻思着让那女人尝尝家法的滋味。想到说他欲求不满,主父罘冷哼一声,闭眼便睡了。睡得迷糊间,突觉身子沉重难当,动弹不得,睁眼,看到一个人躺在身边,赤身裸体,容貌酷似主父堰,神态却与邢愚玑毫无二致,清高倨傲。主父罘惊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
那人笑笑,却没笑到眼睛里。他爬过来,细长手足轻触上主父罘身体,道:“小当家皮肤温润,让在下来取一下暖罢。”听声音,竟酷肖邢愚玑。那手冷如冰雪,主父罘鸡皮疙瘩爬满身,挥开手,道:“别说笑,快与我滚开,否则休怪我无情!”那人不依不饶,双手缠上去,摩挲进主父罘襟口,笑道:“小当家也知晓外头冷,怎么忍心让在下冻着呢?”
主父罘欲说话,下体一凉,竟被男子扯开裤子。主父罘一手拉裤,举脚欲踢,触着那人的肌肤,觉得所及之处,似水蛇般滑溜,竟似连自己的皮肤亦冻住了。主父罘心下暗惊,促不及防,下体被那人一把含住。主父罘身子酥软难当,靠于枕上,勉力拉住男子,欲将其扯开,奈何男子功夫实在了得,岂是这禁欲君子所能抵御的?于是全线溃败,放弃抵抗,任那小子又舔又摸。
若灵蛇般的舌头翻卷舔弄,只把个主父罘弄得是欲仙欲死,泄了一回后,那人笑着跨上前去,将主父罘压倒在床。主父罘胯下大屌硬绷绷,直翘翘,虽已泄了,却还硬挺着。那人将那条粗大孽根握在手中,慢慢纳入自己体内。那洞里火热无比,真个会灭顶。
“放开!”主父罘猛然挣扎起来,腰腹用力往上顶,将男子顶了下去。主父罘睁眼,眼前黑茫茫,已是半夜时分,哪里还有男子的身影?勉力撑起身子,满头冷汗,方才竟只是一场春梦。主父罘抹干汗水,心中暗道:“怎么会做如此荒诞的梦?”转念又想:“莫不是被那不守妇道的女人给下了蛊,让我做此怪梦?”慌忙起身,胯下肿胀得厉害,两腿间湿漉漉,竟一泄如注。主父罘胸前响如擂鼓,面色铁青,手抖震着往枕下一摸,摸出串佛珠。
即便是做梦,但奸淫亲弟此等罪行,依然令主父罘身受谴责。自上次与邢愚玑于轿内就男女交欢一事之争论后,他便似是被人牵着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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