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病,你分明气得头痛,我是替你出气罢了。”皇甫玄笑得肆意又从容,靴子踩过棋子,黑白的棋子俱成了粉末。
白明玄同他争辩不过,便换了个话题:“苍牧是个祸害,你放在庆儿身边做甚?”
“为庆儿多留条命。”
“倒不如将命蛊留在别人身上,再将那人严加保护起来。”
“哦,那就是为了有趣。”
“有趣?“
“有趣。”
白明玄知晓皇甫玄不愿意再说,便也不再问了,只惋惜道:“你毁了我一盘好棋。”
“你这棋局不合我心思,毁了倒是好事。”
“陪我下一次?”
“我又不是孟昀,不耐烦同你下。”
“怕输?”
“不怕,只是不喜欢同你下。”
“哦。”
“‘哦’什么?”
“没什么的。”
9
日子如流水般逝去,苍牧与皇甫庆的关系时而疏远,时而靠近,两个人都谨慎地靠近,再谨慎地疏远,怕靠得太近刺伤彼此,怕离得太远再也回不去。
这一晃便过了数年,当年未到腰间的小孩,已经变成抽条的少年,少年长得极为清俊,气质卓然,笑起来还有极浅淡的酒窝,少年很嫌弃这酒窝,便不怎么爱笑了,还要向白明玄要一份药,去了这酒窝去,得了过几年长开便没了的答案,才不愿闹腾了。
苍牧在皇甫庆的身上,总能看到骄娇之气,活脱脱是个宠溺长大的孩子,文才武艺都不缺,甚至也有心狠手辣的手段,情感上却分外依赖于人。
苍牧心知这种局面并不正常,他隐晦地提过几次,但抵不住皇甫庆沉迷于虚假的幸福之中,便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坠入名为白明玄的陷阱,渐渐动了初心。
晚风习习,皇甫庆与苍牧并肩而坐,一起看夕阳落下,苍牧抬起手,极为自然地将落在皇甫庆肩头的蝴蝶挥走,却听那人笑道:“苍牧,我心悦白明玄。”
苍牧的手顿了顿,指尖却精准地夹住了那只没有飞走的蝴蝶:“他是你爹的炉鼎。”
“我知道,”皇甫庆松松垮垮地伸了个懒腰,惬意又自然,“我心悦于他,不求他心悦于我。”
蝴蝶无知地扑腾着翅膀,下一秒却成了一团血泥,苍牧的声线极为平稳:“你开心便好。”
“苍牧?“皇甫玄向身旁望去,却已不见人踪影。
苍牧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那手帕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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