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采取了保守原则,只买了份大白菜和青椒炒牛肉。虽然菜色少了一点,打菜的阿姨还是很实惠的,也许是我很有喜感的缘故,我觉得我的牛肉比人家的多了一块(人家身上不长牛肉)。
打饭的时候,我说:“三毛的饭!”
打饭的小伙子抬眼瞥我,懒洋洋地说:“没有三毛的,最少四毛。”
我见他并没有被我有喜感的脸吸引,于是冲他丢了两个媚眼,说:“人家吃不掉四毛的,给人家打三毛嘛——”
他百分之八九十是被我迷到了(是吓到了),终于愿意给我打三毛的饭。我喜滋滋地接过塑料碗,刚要刷卡,就看见白色的米饭里多了一根黑色的毛发状物体,顿时大怒,把碗朝那小伙子面前一摔,厉声道:“这饭是给人吃的吗?!”
他被我的威力(淫威)震住了,端起那碗饭认真观察了一下,然后冲他身后的厨房大喊:“阿毛!你去完厕所又不洗手就蒸饭了吧?!”
我感觉背后一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嘴里喃喃念出祥林嫂的经典台词:“早知道就不让我们家的阿毛坐在门口剥豆……”
这位大哥,我知道我要三毛钱的饭是不对的,可是你不能在我的饭里多加一毛啊,怎么说我出去也是要当语文老师的,你得为祖国的花朵想想,少了我这么一个有喜感的老师,他们之中有多少人会误入歧途,走上邪路,最后沦落到要来这里帮别人打饭!
我灰溜溜地跑到旁边的窗口要了两个馒头,还特地问了那个阿姨,做馒头的是不是阿毛师傅,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我才刷了卡。
“哟呵,今天改吃馒头啊?”杜子腾一边大口吃饭,一边问我。
我望着他们三人碗中那白花花的米饭,不忍心告诉他们真相,以免他们浪费粮食,因为从小我就知道,农民伯伯种大米是很不容易的。我就是这么一个品德高尚的人,有时候,隐瞒是一种关怀。至于馒头嘛,我很随和的,什么时候阿毛师傅懂得上完厕所要洗手了,我再开始吃米饭好了。
我们快吃完的时候,看见从校医院回来的乐晶黑着脸,端着餐盘在我们身边坐下,默默扒了几口饭,然后沉痛地开口说:“医生说我得了……”
难道她被诊断出得了癌症?!我们几个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很有默契地决定等她去见孔子之后,我们把她的笔记本卖了,公平分掉钱。
只听乐晶接着说——“前列腺炎。”
杜子腾一口汤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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