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帅帅面无表情:“袁风交代的,他想你少疼一点。他说,请你原谅他此刻不在你身边。”
李先失笑:“无所谓。我希望他永远都别出现。”
俯下身,男人仔细地看了他一眼,冷漠的声音带有怒其不争的警告之意:“李先,华泽元在看著你。如果他来得及许下遗愿,那麽一定是希望你安然无事。你最好不要做傻事,你知道吗,袁风他对这个孩子已经不抱希望了,他只希望你好好的。”
“你总算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
袁风笑著,缓缓穿上自己阔别已久的军装,转身在男人肩上拍了拍:“我不是那种人。我说过,虽然我不干这行了,但你们永远是我的兵,需要我的时候我万死不辞。好了,你也别老顾著激动,赶紧说说现在的状况,我也好拟个对策。”
那人快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脸色变得极其严肃:“现在情况非常危急,他们已经被敌人困了三天三夜,再不快点援救……”男人的眉毛狠狠打上个结,“恐怕凶多吉少!”
袁风面色自若,抬头望了望天色,语气淡淡地:“放心,我会想办法的,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也不妨拼上一拼。我会把他们带回来的,一个不少,我保证。”
听闻那人颓败的脸色重新焕发出光彩:“我相信你。但是,”他似乎有些犹豫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讲,但他出於道义和良心还是给出了提醒:“队长,你不像我们,你是有家室的人。我们这些本就无牵无挂,死了一了百了不算太坏,此行极度凶险,不是靠豪言壮语就能化险为夷的。你是人不是神,终究能力有限,大家不想连累你,你没有坐视不理就已让我们很感激,即使你现在反悔我也绝不埋怨半句。”
袁风爽朗大笑:“废话少说,还不快清点人数立刻出发。”他豪迈的眼神无畏的口气渐渐染上一份别人看不透也读不懂的愁意,声音变得极轻仿若在自言自语,“现在我终於懂得他的心情,总有些东西是自己割舍不下的。纵然会伤害身边的人也依旧是一意孤行。”他转过头,意味深长地望了夕阳一眼,脸上满是阔达,“不想这麽多了,爱过就已是奢侈,你说是不是?不要为我太担心,我们就要实现曾经的誓言了,就是去送死又何乐而不为?”
当队长出现在战场时,全军沸腾了。
炮火像是喜庆的爆竹,伤痕变作希望的标志。欣佩拉手腕上一片血红,因为医护人员阵亡,伤口至今未得到处理,而她扛著枪,视痛苦为无物,只兴高采烈地冲他打趣:“好久不见,你还那麽帅啊,日子过得滋润嘛,老实交代,你们在家一天做几次?”
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袁风也咧开嘴摇头不止:“我说你别这麽骚行不行,一来就问这种事,就不怕一颗炮弹落在你头上,叫你尝尝什麽是报应?”
西蒙也跟著老大调笑起来了:“你别诅咒人家好不好,要是有炮弹落在她头上,我们不也跟著遭殃?我还没上过莫雷呢,就这麽死了多无聊。”
全队唯一的狙击手正在给伤员缠绷带,逮著空隙白了他一眼:“你上我?就你那根?还是留著给咱家的狗玩。”
由於太过热闹,旁边用望远镜观察敌情的卡门忍不住插嘴:“你们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拌嘴的?如果敌人跟我们比赛射精,我们准赢,可以说大家袖手旁观,只西蒙这个淫贼应战就能搞定,但问题是对方是否愿意?”
本来认真检查著枪械的伊万听闻不禁扑哧笑出声:“早知道我就不忙著改邪归正,这麽一大帮子淫神我一个处男混杂在内岂不是很亏?”
顿时有人反驳了一句:“你处男?一旦发情连母猪都不放的家夥,还好意思说自己出淤泥而不染!就不怕本来落在男人婆头上的炮弹转向落到你胯间把你鸡鸡炸成几段?”
“好了好了,”袁风做了个‘都给我闭嘴’的手势,“死到临头还鬼扯,侦查兵给老子上来!今晚不能突围大家就只有给自己立碑的份!还不给我正经点!”
非常时刻,大家也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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