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而已。我真希望可以赶紧晕倒,逃脱这似乎永不停止的轮暴,但我却异常清醒。
我仿佛高高地飘在天花板上,俯视着那个在年轻的野兽们包围中的幼小的身体。白皙的皮肤上尽是有吻痕、齿痕和青紫,涨满肠道的白色的精液随着野兽们的抽插,顺着大腿流到地上。双手被束缚着,墨玉似的眼睛无神地大睁着,一眨不眨。那是我么?我已经死了吗?
奇怪的是,我还会感觉到疼痛,被钝器反复划着伤口似的疼痛,和心口那种仿佛沉在水底的窒息似的悲伤就像风筝线,拉着我回到那具被蹂躏着的身体。
人三三两两地都散了,最后的几个人,作完了以后,可能也被我的样子吓到了,探了探我微弱的鼻息,就穿好衣服,赶紧跑了。我一个人躺在体操垫子上,刚才那种脱离身体的失重感又向我袭来。
这是,又一个人走了进来,他粗糙的手贪婪地抚摸我体无完肤的身体,试探着亲我的嘴,然后全身趴到我身上,放肆地亲我的脸,我没有看他,是谁对于无力作任何挣扎的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他毫不费力地插入我的体内,他喘着臭烘烘的热气,粗哑的声音在我嘴边说,妈的,操起来还真爽。
这个房间里看不到天,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我还能出去吗,还是就要死在这里了呢。身体动弹不了,思维却越来越灵活,我想起好多人好多事,甚至想到我今天的作业还没写完,不过不用写了,真好。
忽然他把我抱起来,进了一间个大储藏柜。外面隐约听见好多人的走路的声音,我麻木的躯体仍吓得浑身一颤,又要来很多人强奸我吗。不要不要,我心里呐喊着,脸上却是雕刻似地麻木与绝望。
他粗大的手捂住我的嘴,污浊的口气在我耳边小声说,小宝贝,闭紧你的小嘴。他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小幅度抱着我上下颠动。
有些人走进了房间,清楚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这有血迹和。。精液?”叔叔的声音!我毫无焦距的瞳孔有了光亮,疼痛火烧似地喉咙发出“厄-厄”唯一的声音。这激怒了强暴我的人,他野蛮地咬住我的舌头,惩罚似地缓慢地大力抽插。脚步声越来越远,叔叔,走了吗?还是只是幻觉?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瘫在他的怀里,一股精液咆哮着射入我钝痛的后穴。
忽然柜门被打开,叔叔那张惊喜瞬间转为惊讶、愤怒与悲伤交杂的面孔,随着突如其来的光亮,神砥一般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到天堂了吗,我看见叔叔了。
一个人冲上来把强暴我的人扯着头发拉了出来,巨大的拉力,使他深埋在我体内的凶器啵地一声拔了出来,浓浓的精液洒到地上,叔叔颤抖着把我抱在怀里,嘶嘶叫着,踢踩着那个人。
这时又有好多人冲了进来,轻轻唤着我的名字,呆立在我面前,我反射似地害怕地挣扎,喉咙里发出“厄”的声音,虽然这一切都微弱到几乎感应不出来的地步。
叔叔一起出现的那个人,脱掉了自己的衬衫,盖上我裸露的触目惊心的身体。哦,是他,那个司机哥哥。
叔叔搂紧我,拍着我的后背,嘶哑的声音说,真难以置信,这是高中生和初中生做的,对一个年仅12岁的孩子!
冷冷地宣誓,我不会放过他们,一个都不会。
学生会的学长们循着咒骂和惨叫声,回到了刚才检查过的房间。老家伙的跟班正在用棒球棍打着一个裸露下身的门卫。
而老家伙怀里搂着那个,是阿宝?!精致乖巧的爱人如今像被遗弃的破碎的娃娃一样,黑乌乌的眼睛,没有焦距没有目标,只是大大的睁着。
44
学长们震惊愤怒悔恨的脸、急救室、手术台,除了这几个片段闪过,我一直处於沈沈的睡眠之中。第一次睁眼,天很亮,从窗帘外透进暖暖的阳光,知了“知──知”恼人地叫,空气里飘扬著昏昏欲睡的闲适。叔叔靠在床尾,手里握著我的脚,划桨似地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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