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唐回头看了莫末一眼,那眼神太复杂、太复杂,宛如万千思绪绞到了一起,抽不出哪根是头哪根是尾。
“摸摸哒,你一定要好好的,成为最优秀的服装设计师。”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听着像一场不会再见的告别,莫末害怕地想抓住阮唐,他却上车走了。
家,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在它从普通的三口之家,发展成庞大的家族体系的过程中,它沉淀着苦与痛,也酝酿着甜与乐,贯穿始终的是温暖和幸福。
在外打拼,风雨飘摇多年的游子渴望归家再见父母;放学后,见到父母的孩子渴望回家,尝尝母亲烧好的饭菜;上班疲惫不堪的白领,渴望到家,享受难得的清闲……家,是避风港和温床的美好诠释,是绝大多数人最享受自由的地方。
对于阮唐来说,他前半生的家被赋予了温暖和幸福的含义,尽管那是一个残缺的家,而他后半生的家,却是恐怖的吃人炼狱,毫无人性。
“啪!”响亮的一耳光扇到他脸上,尖锐的指甲又一次在他脸上划下五道血线。自从发现这种极端的方式能让他的脸受伤后,女人就留起了长指甲。
女人是老板,是家里最有话语权的人,也是他的母亲,不,确切的说,毫无血缘关系的母亲。
廖简身材矮小,需要高抬起头才能对上阮唐的视线,可她不会抬头,在她高傲得不可一世的人生信条里,只准阮唐蹲下来抬头看她,如果阮唐反抗,他漂亮的脸上一定开出一朵五指花。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廖简的厉声,跟过去啸叫在阮唐耳边的噪音一样,尖锐得几乎穿破耳膜。
阮唐摸了摸脸,脑海里一直浮现莫末的笑容,那么的温柔,跟眼前这个老女人比就像天使一样美好。在遇到莫末以前,他只是个缩在刺里躲避现实的刺猬,用浑身的刺伤害每一个接近他的人,只要跟他处过的人,都会给他打上“不可理喻”、“嘴贱”的烙印,只有莫末温柔地剥开他的刺,用鲜血淋漓的手将他从刺里拉出来,带他看向这个从未见过的美丽世界。他突然,想逃离这个家,走到更广袤的地方,看一看不一样的风景。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低头认错,这让廖简的尊严受到极大挑衅。
又是一掌刮伤阮唐的右脸,阮唐却笑了:“你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抬头看我啊。”
廖简脸色一变,顺从的孩子居然忤逆了她,她又想扇一掌上去,却被阮唐抓住了。
“你为什么又打我?我没做错事。”
廖简想挣开,可没想到这个一向软弱的孩子,发起狠来力道如此惊人:“好啊阮唐,跟那个贱女人混出本事了,连我都敢拂逆!”
“她不是贱女人,”阮唐皱起眉头,还是很心平气和地纠正她的恶毒称呼,“你不准说她。”
“我不准?”廖简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阮唐,你今天还能在这里,活着吸一口空气,吃一口饱饭,全靠我,我没让你跪下来向我磕头道谢就已是恩赐,你居然敢跟我说不准!”
又来了,这个恶毒刻薄的女人,总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为自己歌功颂德,说得自己就像他赖以生存的空气一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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