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心里都清楚重要的并不是什么味道,而是有没有记下来,放到心里去。靳筱闷闷地“哦”了一声,她挣扎着,把脸仰出来,从他的臂弯里,露出一张笑吟吟的脸,“你说的对,还是松柏牌松饼粉的味道。”
她笑里带着促狭,四少却不觉得没面子了,她记得这样详细,让他觉得满足,忍不住低下头去亲她的唇,一下不够,又去亲,却被靳筱躲了,落到她的脖颈,
四少抱着她,翻了身子,于是靳筱像只小猫一样趴在他身上,四少抬头亲她的额头,她没有躲,只听他问,“你第一次见到我时,是什么样?我凶不凶?”
他知道靳筱早不记得他们的初遇,于是指的是新婚夜,靳筱歪歪脑袋,非不给他这个面子,“有什么凶的,你那时候好笑死了。“
四少以为她说的是竹林见到他偷偷流泪那次,心脏猛跳了一下,一时间忍不住抓她的肩膀,声音也有些不稳,“你记得?”
“我怎么不记得?”靳筱扬了扬下巴,“我又没有喝的醉醺醺的,笑的像个傻子。”
四少的手从她肩膀放下去,沉默了一会,又开口,“我怎么笑的像个傻子?我分明是笑得玉树临风,”他伸手将她额间的碎发捻到耳朵后,声音带着调戏的温柔,“把你都看傻了,要以身相许了是不是?”
靳筱瞪圆了眼睛,猛摇了摇头,帮他还原真相,“我的确傻了,不过是因为你像大狗熊一样扑过来罢了。”
四少从不知道她这样看他的,一时也窘了,摸了摸鼻子,“怎么会像大狗熊?”
他又正色道,一本正经地,“我第一回见你,自然要热情一些,主动一些。”
第一回相见便是洞房,便是床笫,他这么说,靳筱也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也点了点头,“你说的是,诚然你是男子,要靠你主动一些,”她思绪又飘到一旁的白杨树,要伸手再抓一片叶子,嘴上的话也漫不经心了,”哦,热情一些。”
四少嘴上挂了笑,压了她的脑袋亲她的鼻子,“怎么热情的?”他声音带一些沙哑,又偏了头,亲她的耳朵,“是这样的吗?”
靳筱的思绪从那棵树那里扯回来,她声线清明,并不像四少这样,已然带了情动,反而有点不满,“你怎么总提这件事?便这样好吗?”
四少躺了回去,老实了一些,眼珠子偏了偏,没有说话。
诚然,是非常好的。
不仅好,而且了了一桩心腹大患。
他那时刚留学回来,入了省政府,没事便开了车,去看女子中学放学。四少自然也很想溜进去瞧她,可他在信州城未免太出名了些,并不能这样放肆。
于是他便时常坐在车里,看她翻路边的旧书,看一看街边的手艺人,跟着她慢悠悠地往家里回。
原打算等她再大一些,至少毕业了,再娶回去,可手下人来了消息,她那位订了娃娃亲的未婚夫,不知道怎么地,据说是爱上了人力车夫的女儿,昏了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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