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一听是向南的声音，悄声：“你等等啊。”
向南听电话那边声音有一段空白，末了，听向北问：“哥，你还好吧？”
“还好。”向南应着，在电话那边微点头，问：“妈……还好吧？”
“还好。”向北抱怨：“你不知道，我和向善瞒得好辛苦，不看电视不读报，生怕她得知一点点消息，24小时轮流看着她老人家。”
“……”向南很郁闷。
纸是保不住火的，就算这么守着，向母迟早会知道。
“对不起……”向南声音很低，愧疚：“给你们添了麻烦。”
向南突然说出那样的话，向北第一反应是觉得向南的情绪有点不对。
他问向南：“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尽管向北看不到，但是向南还是摇了摇头。
向南说：“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我……也不能一直躲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边向北沉默了。
末了，向北像是有点犹豫，叫了一声：“哥……”
“嗯？”
“其实我看过了……”
向南微怔：“看过什么？”
“……那段视频。”
向南一愣。
那一瞬，冷气似是从脚底生，沿背脊直窜向南脑门，通身发寒。
向南想盖电话。
他想马上盖电话。
“哥？”向北听不到向南的声音，焦急：“哥？你还在吗？哥！”
“……我在。”
声音是艰难挤出来的。
向南的脸色好难看。
好像随时会哭出来。
虽说那段片子以前已经被人公开过，但是不管是谁看，都比不上自己家里人看了来得让向南难受。
“……怎么看到的？”
向南这一问，向北很沉默。
向北想告诉他现在上网随便找一版面打开大标题都是，但是他怕向南接受不来，没敢说。
“碰巧的，我也有看新闻，好奇，特地去搜，才看到的。”
向北说谎。
以前程南出事的时候他没留意。
程家行动很快，那段片子在网上流传一个月不到，彻底消失了。
即便是这样，程南被调查，再后来，沸沸扬扬。
但是就是因为大家都搜不到片子，也不知道名字，向北那时候并不知道受害人就是自己的哥。
向北那天点了进去，看了一点，心里好难受。
向善那时候也在，当场就哭了。
“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收留程南？他当年这样对你！他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我那时候看了，我恨不得……我恨不得一刀把他……”
“不许乱来！不许报仇！不许找他！”向北说得好恨，向南很担心他冲动起来真会去找程南算账，大声：“知不知道？”
“哥！”
“知不知道？”
程南到底是程家的人，而且在外面混到兄弟一大堆。
如果向北真去惹他，伤不着程南，被他那些兄弟pia死；伤的着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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