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v兰从鼻子里笑了一声:“不知道,还敢乱抽。胆儿真肥。还跟烈酒混?你真是!悼念雷诺啊?你大可以换个方法呀。无,知,者,无,畏!”
岳胜一言不发地垂着眼皮,只看着雷诺的手机。
“对不起。”
“嗯?”
“那时候,你把雷诺收起来的半根烟抽掉的时候,我还打了你。”岳胜深深吸了口气:“对不起。”
v兰微微不自然起来,抬抬手,满脸不屑一顾。
“算啦,你啊,神智不清了跟着那帮老飞行员轰趴,要不是我来,10个你也不够玩的。受到教训了吗?下次还敢吗?哭得跟个傻逼是的,看到岁数大的就挂在人家身上喊爸,真想装不认识你”
岳胜险些跳起,血往上涌,张大嘴巴,久久合不拢。
“你放心,没怎样。你衣服都是我给换的。这帮人是这样的,一玩就刹不住车,算你狗屎运吧,关键时刻被我叫停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雷诺的朋友。”
岳胜闭上眼睛,过了好半天,苦笑了一下:“本来我今天是要去医院测的先过来,辞个职”
v兰停顿了一下,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岳胜自己也觉得应该是可笑的。他很想象v兰一样笑得那么大声,脸上却僵硬地象块岗岩,毕竟苦涩。
“怕得艾滋啊?除非你以前乱搞过,不然我敢跟你深吻。你信吗?”v兰压低声音:“约炮也行。”
逼视的眼神凑得太近,岳胜慌乱地还没来得及摆手,就又被v兰指着鼻子继续大笑,才知道是玩笑。
果然太紧张了。事实上,从他在陌生的房间里醒来,仓皇地套上衣服一路逃回家开始,这短短的十几个小时,断片之后的巨大恐惧,强烈的自我厌恶,以及杨兴的硬性检查都让他神经绷紧,心脏麻痹。象一扇没有固定在地面上的屏风,武断地开启开合,那时,既哭不出来,现在,也笑不出来。
他木木地坐着,等到对方平静下来擦擦眼角,才诚恳地致谢。
“现在你不用辞职了。”v兰伸出手:“接下来的展,我们是竞争对手,也是合作伙伴,请多多指教。”
岳胜迟疑地伸手跟他对握,这才慢慢放松下来,钝钝地抬起嘴角。
“嗯,不管怎样都无所谓了,反正现在死跟以后死,还不都是死。”
v兰扬起眉毛:“还是不一样的,人,天性有求生的本能。除非,心死。所以我这次的主题,正好,就是这个,死亡。你呢?”
岳胜还从来没想过。他愣了一下,侧目窗外,过了一会才收回视线。
“爱。”
岳胜返家的时候,天色虽早,但他经历了一番心理搏斗,陡然放松下来,只觉精疲力尽。路经粥铺,明明已经走过了一段路,顿足侧头,想想又折了回去。站在砌着沉砖重瓦的仿古门头前的人龙里排队,心神恍惚。完全是惯性地买了海鲜粥,自从杨兴赞过,回家顺便带碗粥就变成了雷打不动的习惯。许是外包装不严密,又或是太满,黏稠的粥体顺着外卖袋糊了一手,摸钥匙就变得格外困难。门却从里面霍然打开了。
杨兴歪着头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脸色很不好看。
岳胜跟他生活久了,对方的情绪基本能从细节上敏锐地感知到。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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