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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那么烫。

顾卿清关了灯，让展云好好睡会儿，她去了堂屋，帮唐春和李雪收拾好两间卧室。

“对了，电热毯只有一个，你俩谁用？”顾卿清拿着电热毯出来问他们，唐春指了指李雪，“给她吧，我一老爷们皮糙肉厚的不怕冻。”

顾卿清把电热毯递给李雪，说了唐春一句，“屋里有暖气呢，冻不死你的。对了，在超市买的米，你放哪儿了，厨房没找到。”

唐春夹菜的手一顿，想了想，“好像忘车里，你找大米干什么？”

顾卿清从桌上拿了展云的车钥匙，边往外走边道，“我煲点粥，展云醒了的话，让她喝点补充体力。”

顾卿清打开了后备厢，发现没有刚买的那袋大米。她想了想记起来了下午回来的时候后备厢东西放满了，便把那袋五公斤的大门搁在座椅之间了。

顾卿清打开后边的车门，果然那袋大米还在座椅之间的缝隙里。她探身进去拽出大米，意外的发现座椅缝隙更底下有个手提袋。

她以为是下午买的东西漏下去了，赶紧伸手去掏。结果她拽出来一个某国产品牌手机的手提袋。

“跟我的手机一个牌子。”顾卿清顺手往手提袋里一摸，摸出了一张购买手机的□□，她瞥了一眼就要塞回去，突然一怔，这□□上开的手机型号跟自己用的是一样的。

某个念头突然闪过，顾卿清忙摇了摇头，觉得这个想法甚是荒唐。她赶忙看了下□□上的购买日期，结果还真是展云送自己手机的前一天。

“我就说充话费怎么能送这幺好的手机。”顾卿清看了看□□上的价格两千出头，“她这什么意思？把我当什么人了，这算是可怜我，还是觉得我是那种喜欢占别人小便宜的人？”

“学姐，你要熬什么粥啊？”唐春帮着把大米搬到了厨房，顺口问道。

“白米粥？好消化些。”顾卿清想了想又道，“白米粥可能太寡淡了些，要不皮蛋瘦肉粥吧，有味道点，她是不是能吃多点？”

“嗯，皮蛋瘦肉粥好，学姐你多熬点。”唐春又补充一句，“展医生喝不完，可以给我做消夜。”

顾卿清熬好了粥，便用电饭煲保温。她交代了唐春和李雪早点睡觉，便自己洗漱了，去了偏房。

她没开里间的灯，怕灯光影响展云的睡眠，借外间透过门和隔墻小窗户的散进来的光，摸索到炕上。她轻轻摸了摸展云的额头，手感已经退烧了。她又帮展云塞了塞被角，自己只脱了外套便和衣躺下。

她也不敢睡太死，怕展云醒了想喝水什么的。堂屋里，李雪和唐春看着电影不时发出笑声，这欢乐的声音传到顾卿清的耳朵里，让她感觉不真实。多少年了，偶尔回老家，这里安静就像坟墓。

像现在这幺热闹，倒让她有些害怕。她怕这真的是一场梦，醒了后，这座房子依旧是空荡荡冷冰冰。

“学姐？”唐春敲了敲偏房的门，在外面小声道，“我可以喝一碗电饭煲的粥吗？还有啊学姐，那个展医生那份肉夹馍，我可以热热吃了嘛？”

顾卿清起身打开隔墻的小窗，把头探到外间，也小声道，“可以，但是你别都喝了，给展云留一些，别把保温关了。”

唐春满足的喝粥去了。顾卿清重新躺下，突然觉得自己就跟提前过上了退休生活一样，每天不用上班，就窝在家里给家人做做饭，偶尔听他们吵闹几句，这样的日子啊太不真实，太不真实了。

想着想着，顾卿清就叹了口气，接住又一声叹气，不对，另外一声叹气不是她，她回过神，转头看着躺在另一半的展云，又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声，确定是展云。

“展云？你哪里不舒服？”顾卿清伸手拉开灯，翻身起来看着展云。展云还在闭着眼，嘴里呢喃着什么？

“展云，你说什么？”顾卿清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了啊，难道是在说梦话？她把耳朵凑近展云的嘴巴，总算听清楚了。

“不可以。”展云说的是不可以。

“什么不可以？”顾卿清以为她在做噩梦。

“留给我的那份晚饭不可以给唐春那个傻子吃。”这次顾卿清听得清清楚楚，她哑然，抬眸，就看见展云已经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感觉好点没？”顾卿清赶忙问道。

展云侧了下头，看著作者顾卿清，眨了眨眼睛，“嗯，好多了，有点渴。”

顾卿清赶紧下炕，从外间拎过来暖瓶，倒了杯热水，“你等一会儿，我把水凉一下。”

顾卿清用两个杯子来回倒腾着，她吹了吹热气，自己试了试水温合适，才把杯子递给展云。

展云却躺着没接，虚弱道，“我浑身没劲，你喂我。”

顾卿清先是一皱眉，心说不就是感冒发烧吗，怎么连喝水都不能自理了。但她又一看展云难受的样子，只好先把水杯放到炕头上，扶着展云半坐起来，搀扶在怀里给她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