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睡的正香的曾书书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已被踢下了床。
「什么情况?」曾书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道:「咦……陆师姐,你醒来?快、快点盖上被子,天有点冷。」
「我盖你个头!」陆雪琪又羞又恼,一脚又将靠近自己的曾书书踢出好远。
「哎呦!这么有劲?难道药力消失了?」躺倒在地上的曾书书边挣扎着起来,边万分惊讶的道,在他记忆里好像还没到十二个时辰。
一语惊醒梦中人,被他这么一提醒,陆雪琪一怔之后果然开始默运玄功,才发现浑身上下虽然酸痛难忍,但自己的一身修为已经全部恢复。
「狗贼,你的死期到了!」陆雪琪冷斥一声便要动手,怎奈娇躯突然一阵刺痛,竟又让她瘫坐在了床上。
「哎哎,陆师姐,你别激动,先先……先把衣服穿上……」曾书书吓的胆颤心惊,说话都有了点结巴,若他现在强行动粗,以陆雪琪目前的状态恐怕未必是他对手,奈何自己心知理亏,一夺走了人家的清白之躯,二又慑于她平日里的威严,此时的他早已没有了昨夜的嚣张,反而乖乖的给陆雪琪捡起了衣服。
「啊!」
陆雪琪一声娇呼,才想起来自己还是赤身裸体,当下忙把曾书书递来的长裙披在身上,道:「狗贼,别以为这样我就不杀你。」
曾书书忙道:「师姐,你听我说,我对你真的是一片真心!我发誓,等回青云之后,我一定会去小竹峰向你提亲。」
他不说还好,说完陆雪琪更是恼怒,只见她挣扎着下床,抓起自己的天琊剑冷冷的道:「你个畜生,昨晚逞凶之时可曾想过今日?」
曾书书见她穿着破烂的长裙,走路都有些摇晃,心知都是自己做的好事,闻言忙猥琐的笑道:「我以为等生米煮成了熟饭,你就会倾心与我,没想到师姐你这么刚烈,竟还要打要杀……」
不等他说完,陆雪琪便娇骂道:「住口!你个玷污我清白的禽兽,竟还敢笑?」说完长剑一指,就是一道剑光挥去。
曾书书惊的「啊」了一声,慌忙向两旁闪躲,道:「师姐,你莫生气,我会对你负责的……哎呀……你来真的啊?」
陆雪琪一手揽衣,一手提剑,摇摇晃晃的在屋内追着曾书书边打边骂:「禽兽,畜生,狗贼,不杀了你,我就不叫陆雪琪!」说完脚下突然一软,竟又跌倒在地上。
曾书书急道:「陆师姐,你这又是何苦呢?咱们两个从昨晚搞到今天中午,你现在运功,这身子恐怕是吃不消的!」
陆雪琪听后更是气恼,挣扎着起身骂道:「浑蛋,你还敢说,去死!」说完剑光暴涨,无数道剑气疾射而出,瞬间整个屋内都被她的剑影笼罩。
曾书书一惊,没想到她真下杀手,暗道:「他奶奶的,真想要我的命啊!昨晚明明把她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没想到今晚就要谋杀亲夫!不行,三十六计,还是快点跑吧!」心想至此忙寻了个机会抓起地上自己的衣服,道:「师姐,小弟不敢跟你动手,我先回青云山了,你放心,过些时日我会让我爹带着我去找水月师叔向你提亲的!」说完也顾不得穿衣,连连躲过陆雪琪攻势,破门而出冒雨奔逃。
「狗贼,你给我站住!」
陆雪琪连挥几道剑光,但都被曾书书给巧妙躲过,追到门口的她看着屋外被风雨淹没的黑影,一时间百感交集竟瘫倒在地上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青云山,小竹峰。
回到青云已有数日,向掌门和师父复命之后,陆雪琪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每当夜深人静辗转难眠之时,她都忍不住会去想那晚在山海苑内所遭受的凌辱。
刻苦铭心的仇恨让她变的越来越冷漠,每每想起曾书书的那副嘴脸,她都恨的咬牙切齿,好几次想去风回峰找那个淫贼算账的她,一想到自己的名节和清誉,最终还是选择了忍气吞声,默默承受。
「吱」的一声轻响,房门被人缓缓推开,抬头看去,只见大师姐文敏正慢慢的走了进来。
「师姐,你怎么来了?」陆雪琪趴在桌上,无精打采的道,在这个从小疼爱自己的师姐面前,她一向无拘无束。
文敏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傻丫头,我来看看你啊!」说着坐到她身边,道:「师妹,你怎么了?自从南疆回来之后,我见你一直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陆雪琪被她触及心事不由眼圈一红,强忍着道:「没什么。」
文敏捋了捋她的头发,道:「你啊,从小到大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有时候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二,但是我们身为正派弟子,不能有什么非分之想,更不能与那些魔教中人藕断丝连,纠缠不清……」
陆雪琪知道她说的是鬼厉和自己,忙道:「师姐,我不是在想他!」
文敏奇道:「哦?那你在想谁?」
陆雪琪玉面红了一下,道:「哎呀,我谁都没有想,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
文敏见她神情扭捏,不由逗她道:「我还以为你又在想心上人了呢!哪里不舒服?来,让我看看。」说着把手放到陆雪琪额头上,接着一本正经的道:「有点烫,不过好像是思春少女特有的那种温度哦!呵呵。」
陆雪琪又羞又恼,嗔道:「师姐,你胡说什么呢?」
文敏一阵娇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快点起来,跟我走。」
陆雪琪一怔,道:「去哪啊?」
文敏道:「清泉池。」
陆雪琪顿时没了兴致,道:「我不想去。」
文敏一把拉起她,道:「走啦,我的好师妹,你这样把自己关在屋里,早晚会闷出病来的。」说完连拖带拉,好不容易把陆雪琪从屋里给请了出来。
清泉池,小竹峰的两大奇景之一,常年泉水不绝,四季温暖如春,与望月台不同的是,这个地方禁忌极深,只有青云门的女弟子才能到此处沐浴。
陆雪琪和文敏这两大美女此时正懒洋洋的泡在泉水之中,舒适的水温和风趣的谈笑让陆雪琪心情惬意,一扫前几日的阴霾愁绪。
「咦,师妹,你身上这是怎么弄的?」正在给陆雪琪搓背的文敏,看着她雪白玉体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於痕,关心的问道。
陆雪琪的俏脸又红了一下,嗫嚅的道:「好像……好像是跟那些妖孽打斗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吧。」
文敏无限心疼的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唉!我们青云门近几年真是人才不济,那些男弟子们更是没用,下山斩妖除魔什么的竟还要我们女儿家来回奔波。」
陆雪琪道:「师姐,一点小伤而已,你别这么大惊小怪的,我又没那么娇气。」
文敏道:「你还逞强?快点趴好,我帮你揉下。」
陆雪琪忙扭捏的道:「不用,没事的……」
文敏笑道:「干嘛?害羞啊?呵呵,也难怪!你刚来小竹峰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子,现在眨眼间都变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而且还是众多男弟子心中的高冷女神,就连我这个师姐如今想碰你一下都难为情了!」
陆雪琪嗔道:「师姐,你今天怎么了?老是说这些奇怪的话。」
文敏呵呵笑道:「好了,不闹了!我帮你揉揉这淤痕。」说完伸出芊芊玉手在陆雪琪性感的美背上来回搓揉抚摸起来。
陆雪琪虽然有点羞涩,但也不再好拒绝师姐的好意,沐浴在水中的她上身微倾在光滑的池台边,静静享受着温柔舒服的按摩。
「疼吗?」文敏小心的问道。
陆雪琪摇了摇头。
文敏笑了笑,道:「舒服吗?」
陆雪琪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什么都不要想,让自己放松些。」文敏轻轻的说着,手也不停的来回游走。
阵阵倦怠之意袭来,陆雪琪渐渐有了睡意,师姐的温柔爱抚让她忘记了一切烦恼忧愁,在这个疼爱自己的女人面前,她再也不用担心、提防,更不用再冷冷的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桀骜模样。
「累了就睡吧,我会在一旁陪着你的。」
文敏的轻声细语就像催眠的药粉,温柔的玉手好似勾魂的幽灵,而陆雪琪的一双美目也越来越沉重,朦朦胧胧之中竟渐渐进入了梦乡。
「呵呵,小丫头!」
看着熟睡的师妹,文敏突然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香舌在红唇上打了个转,接着慢慢的对着陆雪琪的玉背吻了下去……
梦!又是那场销魂蚀骨的梦!
若非身临其境,又怎会如此真实!
陆雪琪挣扎着,但如何也抵抗不了曾书书的亲吻;她想逃走,却怎样也打不开房门;她纵声呼喊,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响;她拔剑自刎,剑却在手里慢慢消失的无影无踪。
衣服一件一件滑落,完全不受控制,曼妙的娇躯被粗鲁的抱起,先是被放到了床上,后来又变成了桌上,最后竟然站在了地上,靴子不知何时已被脱下,性感的白袜脚尖又被他咬在了嘴里,那根丑陋坚硬的淫物气势汹汹,对着自己的禁忌之地就是阵阵拨弄。
「不要……不要……不要!!!」
陆雪琪一声娇喊从噩梦中醒来,美目圆睁、气喘吁吁的她看上去惊恐万分。
「怎……怎么了师妹?」文敏神情古怪,手还偷偷的藏在水中。
陆雪琪定了定神,接着一把抱住她,哭道:「师姐……」
文敏一怔,忙搂住她道:「别怕别怕,是不是做噩梦了?」
陆雪琪哭了一会,慢慢起身看着她点了点头。
文敏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笑道:「傻丫头!」接着忽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道:「师妹,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陆雪琪心里咕咚一下,忙摇了摇头,小声道:「没有。」
文敏见她欲言又止,疑道:「真的没有?」
陆雪琪不敢跟她对视,侧脸点了点头。
文敏暗松口气,笑道:「没有就好,如果有人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咱们小竹峰的姐妹绝不会让人欺凌。」
陆雪琪勉强露出点笑容,道:「知道了师姐。」
文敏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痕,道:「好了,天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二人缓缓穿好衣服,相互梳理了一下长发,接着在徐徐的微风中挽着手向住处走去。
时光苒苒,白云悠悠,一晃便是数日!
害怕入眠的陆雪琪早早的来到静竹轩外,一身白衣飘然若雪的她,在这清晨之中更加显得清丽出尘。
这些时日青云门中暗流涌动很不太平,自从与兽神决战动用诛仙剑阵后,掌门人道玄变的越来越古怪,通天峰上无数弟子接连被其打伤,就连前去探望他的长老也难逃厄运。
各脉首座闻得消息,三番五次前往玉清殿询问因果,但到最后一个个都吃了闭门羹,连道玄真人的面都没见到,一时间,青云门中大小事物全权有大弟子萧逸才一手代理,而掌门人的行踪也成了近几日的不解之谜。
「琪儿,你来了?」
水月真人慵懒的声音从屋内传来,陆雪琪忙施礼道:「是,师父。」
「进来吧,我有事要对你说。」
「是。」陆雪琪应了一声缓缓走进屋内,看着一身月白道袍风姿卓越的水月真人,又施礼道:「师父,您早,弟子前来拜见。」
水月「嗯」了一声,道:「琪儿,你可知我唤你前来所谓何事?」
陆雪琪心中一颤,道:「弟子不知。」
水月叹了口气,道:「也难怪!你每日待在房中自然不知道我青云已经大祸临头!」
陆雪琪暗送口气,接着又惊道:「怎么了师父?」
在她印象里,现在的青云门应该是气吞山河,傲视群雄才对,不久前剿灭兽妖一战更让其成为天下当之无愧的正道支柱,如今闻此一说,还真有点危言耸听之感。
水月道:「你是不是很惊讶?唉!有些事此刻还不能告诉你。昨天你大竹峰的田不易师叔传信给我,约我今日与其他各脉首座一起前往通天峰议事,我见你这几日一直闷闷不乐,想带你一起前往,一来让你放松下心情,二来也好让你知道现下的形势。」
陆雪琪暗眨了几下眼睛,道:「让师父费心了,弟子谨遵吩咐。」
水月点了点,道:「稍等片刻你便随我去吧。」
陆雪琪不敢有违,忙轻声道:「是。」
通天峰,玉清殿前。
人心惶惶的通天峰上,众弟子正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着些什么。
大竹峰首座田不易心事重重的站在殿外,一早便御剑而来的他显得很是焦急,片刻后不耐烦的道:「叔常,你说水月怎么还不来?」
风回峰首座曾叔常笑道:「田师兄,莫急!水月师姐一向严谨,料想她此时也快到了。」
田不易哼了一声,道:「我看她啊,就是分不清轻重缓急。」
曾叔常知道他二人一向不和,闻言笑了笑也不说话,正沉思间,突闻众弟子一阵骚动,接着便听有人说道:「快看快看,是陆雪琪!」
「哇啊!真的是陆雪琪哎!没想到我的女神竟然也来了!」
「呸!什么你的女神?那是大家的!」
曾叔常苦笑着跟田不易对视了一眼,道:「得,说曹操曹操便到!」
果然,在众弟子谈论的白衣女神陆雪琪身前,水月真人正不急不慢的缓缓而来。
「两位,久等了!」水月对着田不易和曾叔常略微点了下头,徐徐的道。
田不易哼了一声也不说话,曾叔常忙笑道:「哪里哪里,我二人也是刚到而已。」
水月也不多言,陆雪琪上前施礼道:「弟子见过两位师叔!」
田不易没好气的道:「免了。」说完大袖一挥,起身往玉清殿内走去。
曾叔常道:「陆师侄,上次南疆之行多亏你对犬子书书诸多照顾,我听他说,你不但帮他化解心魔,还为了他不惜以身试毒,如此恩情,老朽感激万分,在此谢过了!」
陆雪琪玉面一红,心里暗骂:「什么化解心魔以身试毒,分明是你那个浑蛋儿子花言巧语,他个禽兽畜生,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嘴上却道:「师叔言重了,同为青云弟子,危难之时自当相互扶持。」
话音未落,只听身后有人叫道:「陆师姐,你的大恩大德,我是永远都不会忘得,上次多亏你帮我解毒,否则恐怕我早已一命呜呼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是那么的让人生厌,如遭电击的陆雪琪顿时目露杀意,无限愤恨的她每转一下身体都觉得异常沉重。
「曾书书……曾书书……」
她在心里默念着这个恨之入骨的名字,这些天来每当闭上眼,脑海中全是他猥琐龌蹉的表情,若非此时有人在场,真恨不得马上冲过去将他碎尸万段。
人群中闪出的身影正是曾书书无疑,快步走来的他远远的便感觉到了陆雪琪身上散发的强烈杀气,知道为何如此他上前一抱拳,笑道:「陆师姐,多日不见甚是想念,近来可好?」
陆雪琪手按剑柄险些拔剑出鞘,强行忍住的她咬牙切齿的道:「我很好!不知曾师兄身体康复了没有?」
曾书书笑道:「有劳师姐挂怀,自从你上次帮我把毒吸出来之后,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听他如此明目张胆的胡诌,陆雪琪更是怒不可遏,什么吸毒解毒的,分明是这个混蛋故意在这里戏弄自己。
果不其然,曾书书话音刚落,一旁的众弟们便炸开了锅。
「喂,听到没有?陆雪琪竟然帮他吸毒!」
「什么?我的女神居然给他吸……岂有此理!」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救人如救火,生死关头当然不能见死不救。」
「是啊!陆师姐深明大义,不拘小节,我越来越喜欢她了!」
「被你们这么一说,我心里还好受点!」
「切!!!」
耳边传来的议论声让陆雪琪的俏脸是红一阵白一阵,怒极反笑的她缓缓的道:「曾师兄无碍便好,若是余毒未清,我这里还有解毒良药。」
曾书书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见她面露微笑不由看的一呆,接着忙陪笑道:「多谢陆师姐美意,若需要时,一定登门讨扰。」
陆雪琪哼了一声,懒得再跟他废话,转身走到一旁,看着远处的风景若有所思。
过不多时,其他各脉首座也纷纷而至,众人寒暄了几句便走进了玉清殿内。
陆雪琪和曾书书乃青云门近十年新崛起的翘楚弟子,此番前往南疆追杀兽神更是立下大功,当下紧随其后也跟了进去,而其他弟子则没有这份威望,乖乖的站在殿外老老实实的等着消息。
玉清殿内,道玄真人一如往常的没有出现,大弟子萧逸才仍是这次议会的主持,看着面色不善的田不易和水月几人,心里一阵哆嗦的他忙拱手道:「各位师叔、师弟,逸才有礼了。」
田不易哼了一声,跟其他五脉首座分坐两旁,接着没好气的道:「萧师侄,怎么又是你站在这?道玄师兄呢?」
萧逸才身为后辈,虽是代理掌门执事,但在他面前还是矮了一截,闻言忙道:「家师自与那妖孽斗法受伤之后,如今仍在后山闭关疗养。」
田不易冷笑道:「闭关?我看未必吧?」
萧逸才一窒,苦笑道:「不敢有瞒田师叔,家师他老人家确实在十天之前就已进入幻月洞府闭关了,眼下通天峰上大小事物,暂由弟子代为掌管。」
水月突然哼了一声,显然对萧逸才的话不甚相信,冷冷的道:「萧师侄,这十日之中,我虽然在小竹峰,可是数次都听说掌门师兄在通天峰上行径古怪,更有甚者,数日之前的某日深夜,竟有人传闻掌门师兄状若疯狂,在玉清殿殿顶对天长啸,可有此事?」
萧逸才立刻摇头,道:「决无此事,决无此事,水月师叔一定是听错了,家师他老人家乃是得道高人,天下正道领袖,仙风道骨,如何会做此狂悖不堪之事?」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休,站在水月身旁的陆雪琪虽然也对萧逸才的话有所怀疑,但她身为弟子,也不敢在师兄、师长面前插嘴,而就在此时,敏感的神经突然传来不详的讯息,只觉一道火辣辣的目光不断的在盯向这里。
「曾书书!!!」
一想起这个名字,陆雪琪的心里顿生充满恨意,抬头看去,果见对面站在曾叔常身后的那个登徒子,正目光淫邪的打量着自己。
「狗贼!」
陆雪琪心里暗骂,美目中寒光一闪,恶狠狠的向他瞪去。
曾书书正偷瞧的过瘾,对大殿上的争吵更是充耳不闻,躲在一旁正偷偷打量着对面美人的他被陆雪琪冰冷的眼神给吓了一跳,但好在脸皮够厚,虽然被发现了,反而开始更加色胆包天的挑逗起她来。
「浑蛋!」
陆雪琪见他如此,心里更是恼怒,手里的天琊剑不由的又握紧了几分。
曾书书暗地里一阵坏笑,眼神故意在她红唇和酥胸之间来回飘忽,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下,口中无声的吐出个「润」字。
陆雪琪恨不得冲过去砍他几剑,但在各脉师长面前她又不敢发作,若是事情败露吃亏的终究是自己,到时不但名誉受损,以后恐怕更是无脸见人。
曾书书正是吃定了这一点,目光越来越猥琐的在她身上来回游走,陆雪琪虽然还是恶狠狠的瞪着他,但渐渐的却开始心虚起来,没过多久,好似眉目传情的二人竟隔空对起话来。
「你个禽兽,老是盯着我看什么?」
「嘿嘿,自然是在钻研我的大美人了。」
「浑蛋,我早晚杀了你!」
「你过来啊。」
「少嚣张,有你后悔的时候。」
「是吗?嘿嘿,几日不见,你好像又漂亮了!站好了,让小爷好好瞧瞧。」
「你去死!」
「要死也得死在你身上!哇啊!你的水蜜桃好像又挺了!啧啧,裙子好白,靴子好漂亮,把脚伸出来,让我欣赏下。」
「你个变态,不许乱看!」
「怎么?你害怕了?嘿嘿,真怀念那白袜软足的香甜味道啊!」
「住口!你个禽兽,畜生,狗贼,浑蛋,人渣。」
「哎呦,又学会新词了?继续继续,我就喜欢你骂人时的样子,这样才更有味道。」
「哼,懒得理你!」
「哎哎,别啊,再聊会嘛!」
两人在大殿之上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直到陆雪琪受不了曾书书那淫邪的目光,侧过脸去的她才结束了这场无声的闹剧。
而就在此时,田不易的一声怒吼也随之响起:「你不要再胡说了,这些日子以来,整个青云门都传遍了,堂堂掌门行径古怪之极,整日在通天峰上时而癫狂,时而茫然,若是掌门师兄他老人家身体有恙,我们做师弟的无论如何也要想法子为他治病,至少也要探望一下;若是安然无恙,又怎会不肯出来见我们。」说到这里,他陡然提高了声音,怒道:「萧逸才,你老实说,掌门师兄他到底怎么样了?」
萧逸才身子一震,似是被田不易高声吓了一跳,苦笑道:「田师叔,你这……」
话未说完,一直没有开口的曾叔常打断他道:「好了!萧师侄,我们几个老头子也知道你向来敬重师父,不敢违逆,我们也不为难你。如今只要你将我们带到掌门师兄闭关的地方去,我们几个自行向掌门师兄请安,你看如何?」
萧逸才愣了一下,没有说话,脸上却现出思索神色。
曾叔常回过头来,向诸人看了一眼,见田不易、水月等人都缓缓点了点头后,当下咳嗽一声,慢慢站了起来,道:「萧师侄,掌门师兄近日闭关,按照青云门旧制,不外乎祖师祠堂与幻月洞府二地,却不知道他……」
萧逸才脸色变了几变,半晌之后微微低头道:「家师他老人家近年来因为青云多遭变故,所以常常自责,也时常在祖师祠堂那里祭祀历代祖师。」
曾叔常眉头一皱,点了点头,更不多说什么,当先向玉清殿后堂走去,田不易、水月、陆雪琪几人也跟随其后,走过萧逸才身边时,曾书书面上微带苦笑,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萧逸才叹了口气,摇头不语。
青云山后山的祖师祠堂,仍然是隐匿在幽深树林之中,只在翠绿的绿叶树梢间隙,透露出一点点的飞檐。也许真的是青云门历代祖师庇护吧,十年来青云门经历的两场惊心动魄的大劫难,竟然都没有损毁到这里的院落。
和往昔一样,远远看去,灰暗的祠堂里隐隐有香火光点闪动,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
众人很快从玉清殿走到了后山,来到了祖师祠堂前,萧逸才道:「各位师叔,掌门师尊就在里面静修,你们若还不放心,就请进去吧。」
田不易哼了一声,也不跟他废话,大步一抬,向深深的院内走了进去,水月和曾叔常相互对望了一眼,接着也不再犹豫,连同其他各脉首座和萧逸才,紧随其后鱼贯而入。
祠堂外一时间只剩下了陆雪琪和曾书书二人,他俩身为弟子自然不能进这禁忌之地,而祠堂院内,斥责声渐渐响起,曾书书踮起脚尖往里面瞧了瞧,道:「里面吵什么呢?陆师姐,你说,掌门师伯会不会在里面?」
陆雪琪哼了一声,也不理他,玉步轻移白衣飘飘的向林间走去。
「哎哎,师姐你去哪?这里可是师门禁地,可不能随意乱走。」曾书书忙上前把她拦住,一本正经的道。
陆雪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要你啰嗦,我自然知道。」
曾书书笑道:「知道你还乱跑?嘿嘿,那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啊?」说着伸手便想去挑美人的下巴。
陆雪琪忙把他的手打开,冷哼道:「狗贼,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曾书书猥琐的笑道:「那你倒是动手啊,我就站在这让你随便杀。来啊,快点!」说完一伸脖子,淫贱的挑衅道。
陆雪琪恨极,一挥剑鞘便想给他一剑,曾书书忙躲开,笑道:「哎呀,你还真想动手啊?真的一点也不念同床之谊?嘿嘿,你可想清楚,在这杀我,我看你怎么向几位师长们交待。」
陆雪琪被他拿住了七寸,倒还真不敢在这跟他翻脸,当下冷哼一声,转身走到一边不再跟他纠缠。
「怎么?不杀我了?」曾书书不依不饶的追来,截住了她的去路,坏笑道:「你不动手那我可就要不客气了。」
陆雪琪被他逼到墙角,冷声道:「你想怎样?」
曾书书淫笑道:「这么久不见,我可想你的很!快来,让我亲一下。」
陆雪琪怒道:「狗贼,你还敢放肆,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曾书书道:「杀我?可没那么简单。你在怎么厉害,三招两式想取我性命也是痴人说梦!到时候把各位师长惊动出来,你说我们的奸情还保的住吗?嘿嘿。」
「你……」陆雪琪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被他来了个反客为主,竟让自己处于了劣势。
「我什么?快来,让我亲亲,这几天我可想死你了!」说完一把抱住陆雪琪,对着她娇艳的红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陆雪琪一不敢挣扎二不敢呼喊,害怕被人发现的她被亲吻的节节败退,红唇香舌,粉颈酥胸被亲舔揉捏的又有了感觉,眼看这个禽兽越来越大胆,急中生智的她突然抬起玉腿,膝盖对着曾书书裆部就是奋力一顶。
「啊!」
曾书书一声惨叫,老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被一击命中要害的他瞬间从天堂掉进了地狱,强烈的疼痛让他眼冒金星,倒在地上蜷缩的像条烂虾。
「狗贼,你也有今天,受死吧!」陆雪琪目露杀机,冷冷的说道。
曾书书这次彻底没了反抗能力,别说三招两式,现在陆雪琪只要一剑就能给他个透明窟窿,当下忙道:「陆……陆师姐,你可想好了,现在要是杀了我,怎么向我爹和水月师叔们交待啊?」
一句话说到了陆雪琪的心坎里,杀他容易,但到时候师门调查起来,自己被玷污的事情难免会暴露,想到此又把抽出一半的天琊剑给收了进去,道:「哼,好,今天先饶你狗命,不过可别想就这么让我放了你。」说完抬起美腿,对着躺在地上的曾书书就是一脚。
「哎哎,师姐,别打脸!」曾书书忙双手抱头,护住自己英俊的脸庞。
「浑蛋、禽兽、人渣,去死吧你!」陆雪琪一阵拳打脚踢,把这几日积攒的郁闷之气全部发泄了出来。
「哎呀呀……哎呀呀……师姐师姐,我错了,别打,别打了……哎呀呀,还打啊?」
曾书书越是求饶,陆雪琪打的越凶,二人在这祠堂之外一阵胡闹,而祠堂内却早已是乱成了一锅粥。
「曾叔常,六脉首座之中,向来以你心机最深,当日你早就对龙首峰苍松所谋有所察觉,却一直隐忍不言,莫非以为我不知道吗?」掌门人道玄忽然拔高的声音传来,正在打闹的陆雪琪和曾书书不约而同的都竖起了耳朵。
「掌门师兄,这话又从何说起?」曾叔常惊愕的话音也随之响起。
道玄哼了一声,又道:「水月,你又在装了什么样子,你以为你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便当真正气凛然了么?当年万剑一落到困守祖师祠堂,扫地终老,最后更死于邪魔外道之手,在在都是由你所起,都是拜你所赐的啊!哈哈哈哈哈……」
一提起万剑一,水月突然激动起来,失声道:「你……你说什么?难道……难道万师兄他……他还活着?」
道玄仍是不断狂笑着,仿佛无法自控一般,萧逸才忙朗声道:「各位师叔,掌门师尊旧伤未愈,如今不易操劳,今日既已得见,我看各位师叔还是先请回吧……」
祠堂内传来的对话和疯狂的笑声让陆雪琪不由秀眉一皱,急道:「怎么回事?」
曾书书起身捂着自己的脖子,痛的一阵怪叫,道:「我又没进去,怎么会知道?」
陆雪琪不去理他,满脸忧虑的望着那禁忌之地,没过多久便听见院内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们出来了?」曾书书向门口看了几眼,话音刚落便见老爹曾叔常和其他各脉首座个个灰头土脸的走了出来。
「怎么搞得?」看着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儿子,本就心情不爽的曾叔常没好气的问道。
曾书书一窒,表情尴尬的道:「噢,刚才看见只白猫,想要去抓,没想到……失手了!」
曾叔常气的吹胡子瞪眼,骂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还不快走?」说着大袖一挥,怒不可遏的负气离开。
曾书书缩了缩脑袋,屁也没敢再放一个,乖乖的跟着他老子向玉清殿走去。
陆雪琪暗笑,看着慢慢走来的水月,忙上前行了一礼,轻声叫道:「师父……」
水月点了点,接着跟身后的田不易对望了一眼,若有所思的二人同时叹了口气,而道玄真人的狂妄笑声,却是越来越癫狂一般,回荡在青云山祖师祠堂的上空,久久不曾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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