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和我以前的大部分文章比,这篇可能不是那么「肉」,而且肉戏
和剧情的结合紧密度不是特别高(感觉把肉戏删了也不怎么影响剧情好像<a href="/cdn-cgi/l/eail-protection" css="__cf_eail__" data-cfeail="d3fd93">[eail&160;protected]</a> )
所以如果单纯为了看肉文的可能不会喜欢的。
最后,祝阅读愉快。
「那该死的鹿哪去了?」
齐格弗里德拉紧缰绳,握着弓,不满地自语着,目光仔细扫过林木与草丛,
地上原本一直有那畜生留下的血迹,领着他一路循踪而来,然而……现在,就在
这里,那血迹竟然消失了!就在这片林间的空地中央,那丛灌木上还留着最后几
滴新鲜的红色,受伤的猎物却不见了踪迹,就好像凭空蒸发了一般。
也许什么东西抢走了那可爱的战利品?他想。一只花豹?或是棕熊?他摇着
头笑起来,有点儿感概造化弄人。他原本不用来这儿的,都怪那倒霉鬼突然出现
在他右手边的林子里,而他正好第一箭便射中了它----却又没能射中要害。那是
只棕红色的鹿,高大而雄壮,鹿角比他以往见过的任何一只都要漂亮。那一刹那,
它惊恐地腾跃起来,奔向密林深处,哈,它跑得真快……当然,他追得也很快,
这匹马是专为狩猎训练过的,而他的马术更在国中素有盛名。所以结果是----现
在,随从们已经全然不见了影儿,只剩下他形单影只,尴尬地站在这儿,一无所
获。
他抬头望向天空,好估测一下自己的位置,太阳快到中天,约莫是十点多的
样子,也就是说,自己已经跑了快两个钟头?时间比他感觉的似乎要快上许多。
他开始追赶时的方向,应该是朝向东北,如果时间没错的话,自己已经偏离原先
的路线几十里了……那可真是……他似乎已经可以想象随从们急得团团转的模样
以及父王知道消息后恼怒的神情。
当然,这对他来说并不是头一遭,若是换作过去,必定有一顿训话在等着他,
不过还好,现在,他已不再是孩子了。
东北方?当他开始在脑海里勾勒王国的地图,猛然间,他想起了什么。
苏瓦南,禁忌之境。
那是块标注在地图上,但却从未听人讲述过的地方。东北边陲,密林深处,
地图上圈出了湖泊的轮廓,却没有人去亲眼目睹。凡人不可踏入苏瓦南,那是王
国几百年前甚至更早便有的不成文传统,但却没人能说清为什么。传说,这和那
位曾一统西境诸国的征服者布雷登有关,他在那儿与月神立约,将苏瓦南献为圣
礼,成为凡人不可踏足的圣洁之地。但也有一说,布雷登其实沉迷巫术,他在那
儿发现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最后,他退位归隐,不知所踪,其实,就是永远
留在了苏瓦南……但不管怎样,从齐格弗里德记事时起,他还从未遇到过亲眼见
过那片湖泊的人。实际上,并不可能人人都那么自觉地遵守规矩,曾有不少人试
图穿过那片薄雾笼罩的丛林,但他们最终都发现自己稀里糊涂地又绕了出来。
----据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绕出来。
现在,他正站在那片丛林的边缘。前面,树木明显地变得更密,更高,微白
的雾气在树干与树干间弥漫,树冠遮蔽了阳光,一切显得深邃而静谧。他抖了一
下缰绳,马儿往前走了几步,但当快要踏入雾中时,它便焦躁地嘶鸣起来,慢慢
往后退了回去。
他觉得也许自己也应该回头了。
但那让他觉得不甘。是的,自己不是王储,但他好歹曾亲自统领过军队,数
次从边境凯旋而归。他从来都极少失败过,尤其是在狩猎这种事情上,射术、骑
术、剑术,以及对荒野的熟悉程度,他都是顶尖的。「嚯,弗里德追赶一只鹿,
追了两个钟头,最后却连鹿角……哦不鹿毛都没捞着……」他可以想象老哥安杰
洛夸张的笑容,虽然他明白他并没有多大的恶意,但就是让他觉得不快。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两棵树之间的地方。
那里,几株灌木被折断了,草也倒伏到两旁,似乎有什么东西刚从那里经过,
挤出了一条隐约的小径,通向林中,直到消失在远方的雾霭里。
唔,是你对吗?一定是你偷走了我的猎物?
他从马背上跳下来,把缰绳栓在旁边的树上,拍了拍它的脖子:「好了,宝
贝儿,在这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嚯,管你是什么呢,就算是狮子,我也曾经宰过。
他把佩剑抽出来一半,擦了擦,又塞回鞘里,把行囊从马鞍上取下,背在背
上,走向那条天然的小道。他现在开始觉得猎物已经并不那么重要了,丛林深处
仿佛有东西在呼唤他,勾起他的好奇,是的,他一直都喜欢好奇……不管怎么说,
苏瓦南的探秘者,这个名声比「失败的雄鹿猎人」好多了。既然布雷登能够找到
它,那么,作为布雷登的远亲,也许,他也能够?
「也许,湖里还有仙女呢。」他自嘲地笑了起来。
**
晌午时分,奥婕塔降临在湖面上。
太阳正在攀上春季的高点,春的暖意洒向刚从寒冬中苏醒的丛林,山风吹拂,
花香弥漫,宽广的湖面铺满粼粼波光,树冠的哗鸣声回响在周遭的山谷间,与鸟
儿们的婉转歌喉交织一片----天鹅之湖一年中最动人的时节,春回大地,万物勃
发。
她的脚尖轻轻触上清凉的湖水,无声地伫立在那里,仿佛没有重量一般。冰
蓝的湖面倒映着她婀娜的身姿,修长、匀称、凹凸有致。她微笑着,深吸了一口
芬芳的晨雾,向前缓缓迈出步子,涟漪在她的脚尖绽放,荡漾着飘向远方,墨黑
如夜的长发和洁白如雪的衣裙在风中扬起,轻柔而优雅,就像不远处,那些欢唱
着展开羽翼的天鹅。
是的,天鹅,它们是这片湖泊名字的由来,千年前,也许更早,它便被称为
苏瓦南----天鹅之湖。每年,当冬意散去,天鹅们从南方的天际而来,如同宣告
春临的天使,降临在这片山峦环抱的湖泊。奥婕塔常常来看它们,看着新的卵产
下,孵化,看着毛茸茸的小家伙们在水草间尽情嬉戏,直到秋风归来,它们努力
扑打着刚刚丰满的羽翼,辞别湖水,随着父母第一次踏上南飞的征程……
这是每只候鸟的宿命,也是生命的轮回,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但她已经许多年没有和它们一同南飞了。
她依稀还能记得,那些从云端俯瞰过的山川与江河,记得遥远南国的苍翠与
温暖,记得那片长满芦苇与睡莲的沼泽……但那一切已经不再属于她了,当命运
的机缘乍变,它们都化作了残留在梦与回忆中的碎片,而现在,她被赋予了新的
宿命,原本不属于她的宿命。
她并不太明白为什么,她认为那也许是苏瓦南自身的意志,但有时,她也会
怀疑那只是一次荒诞的巧合……但不管怎样,她已经与懵懂的昔日永远告别了,
许多年前的那个月圆之夜,当光辉泻下,乐声响起,一切都改变了。现在,她拥
有着人类的躯壳----比绝大多数人类更加美丽动人的躯壳----以及,超越人类之
上的非凡力量。
但她永远失去了她曾经深爱的东西----父母、姐妹、兄弟,还有那些曾一同
比翼南飞的同族们。是的,他们仍在那里,在那片熟悉的天空与湖水间,但却永
远不再认识她,当那个秋天来临,他们扑动着翅膀,相互呼唤着飞离开始变冷的
湖水,飞过她的头顶,飞向远方初升的旭日,她的生命中,第一次体会到了泪水
滴落的感觉。虽然后来,她渐渐学会了如何掌控苏瓦南所赋予她的魔力,让她能
够短暂地披回轻柔的羽翼,像童年时那样飞翔、游曳,但那已经太迟了,鸟儿的
生命短暂,它们一年一年老去,并且终于不再回来,留给她的,只有不变的容颜,
以及,如冰雪般沁人的孤寂。
但值得庆幸的是,她并不是唯一一个获选者。
许多年里,只有奥吉莉娅陪伴着她,她们在同一个夜晚被同样的命运选中,
当命运之神夺走了过去所熟悉的一切,它所留下最大的仁慈,是让她们能够拥有
彼此。许多年里,她们都是彼此的唯一,唯一能理解自己、也是唯一可以倾诉的
人。她们相互搀扶着,共同肩负起苏瓦南所赋予的使命----守护这片湖水与山林
的使命。
现在,她走近了天鹅们。它们欢欣地鸣叫着,向她游过来,许多年的相处,
让她们已经彼此熟悉,她微笑着俯下身去,抚摸它们柔软的羽毛和优雅的脖颈,
享受着那份柔滑温暖的感觉。然后,她直起身来,向着天空,缓缓伸出双臂。
蓝色的烟雾腾起,她的身形坍缩下去,手臂化作双翼,衣裙变成白羽。再一
次,她回到往昔,回到记忆中的模样,兴奋地扑扇着翅膀,融入到那片雪白之中
……
*
齐格弗里德相信,自己已经接近了终点。
他能感觉到风穿过林间,所挟带的潮湿和凉意,那显然是从有水面的地方吹
来的,雾气反而不像开始那么浓了,远方隐隐变得明亮。这趟旅途比他预想的要
顺利,虽然他并没能找到他的猎物,也没有发现那个可能的窃贼,那条草丛中的
小径在延伸进密林深处后就不再可辨,他只能通过植物的长势来大致推断方位--
--太阳、水源、季风,这些都会对植物造成影响,但他并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准确。
直到最后,他发现了那条溪流。
----溪水带着绿色,那是藻类的颜色,标志着它必定是从阳光更充足的地方
而来。
当时,他的直觉告诉他,答案已经近了。
现在,他正沿着溪水逆流而上,攀上最后那道平缓的山坡,光线越来越明亮,
虽然依旧昏暗,但他已经看见了脚下绽放的花朵,鸟鸣声开始响起,森林不再阴
沉死寂。
最终,他抵达了山坡的顶点,也是溪流的起点。在那里,森林停下了蔓延的
步伐,光明,光明再次普照,久违的温暖触摸着肌肤,那一刻,他奔跑起来,迎
着清冽的风和喧哗的涛声,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地喊叫着,将飘袅的雾甩在身后。
那片湖,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苏瓦南湖,就这样铺陈在他的面前,让他无法压
抑心中的狂喜。数百年来,也许他是第一个穿过迷雾,一睹她真容的人----这是
奇迹,他想----而我,是奇迹选中的人,命运的宠儿。
但最让他觉得摄魂动魄的,不是成功的兴奋,而是她的美。山峦苍翠,湖水
碧蓝,高天的彩云倒映,几百年未染人迹的沙滩,和月光一样皎洁如雪,远离了
俗世的喧嚣,一切都如画般纯洁而恬静----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天鹅,遨游
在芦苇与水草间的天鹅,如雪般洁白,贵妇般优雅,它们缱绻着,嬉戏着,完全
没有在意到他的存在,似乎它们才是这仙境的主人。
但……突然间,他燃起了一股古怪的冲动,一种想要「带」一只天鹅回去的
冲动……那念头让他自己都感到奇怪,他自认为并不是个喜欢破坏美好之物的人,
他以前从未射过天鹅,他觉得她们如此之美,不应被他的手来毁灭。但这次…
…为什么?他觉得也许是因为自己需要一件证物,作为他这趟奇迹之旅的鉴证?
他为狩猎而来,不应该空手而归,而一只来自天鹅之湖的天鹅?还有什么比这更
能作为他曾踏足苏瓦南的证明,也作为他英勇与好运的证明么?
他轻轻从背上取下了弓箭,将羽箭搭上弓弦。
一只接一只,天鹅们正从湖面上飞起,像云朵般轻盈。他把弓拉开一半,箭
头指向天空,目光在那群白色的身影里来回扫过。对,那一只,就是那一只,她
似乎从未张嘴鸣叫过,显得格外沉静,而她挥动双翼的动作,更带着一种迷人的
别致,犹如舞蹈般,柔和而优雅。
他用力拉开弓弦,带着渴望与亢奋,就好像有什么力量在催逼着他一样。
弓弦铮响,长箭破空,白色的身影猛地扑闪了一下,旋转着往下坠去。
射中了吗?
他觉得有点儿不对劲,虽然他一直对自己的射术有把握,但在这么远的距离
上一箭射中飞行的鸟儿,也得需要相当的运气才行,而且……像这么大的鸟类,
就算被箭射中,也应该会挣扎一下,而不是这样笔直地掉下去才对。
但不管怎样,他得去看个究竟。
他麻利地脱下长靴与衣裤,直到赤身露体,反正这地方也没有第二个活人了,
他想,这份返璞归真的感觉让他觉得惬意。他迈开步子跨进清凉的湖水里,水并
不深,他踏过柔软的沙砾,朝着那个方向移去。
然而----最终,他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自己一定有什么事情惹恼了命运女
神,所以她才一次接一次和他开这样充满恶意的玩笑----猎物,猎物再一次消失
了!他绕着那片水域游了好几个圈,但什么也没有!是的他明明亲眼看着那只鸟
掉了下来,就落在这儿,湖水平静得很,它不可能飘走多远,更不可能沉下去,
但……它就是不见了!在他眼皮底下不见了!
他站在水里,喘着气,恼火地挠着头发,并没能注意到,身后腾起的蓝色烟
雾。
「你是谁?」
他猛然回过头去,然后像木偶一样呆在那里。
是个女人?!
那是个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女人,身材纤细高挑,有着墨黑的长发和墨黑
的眸子,朱红的双唇水嫩晶莹,她全身上下只有一道纯白色的裹胸和一条同样纯
白色的不长的裙子----如果换作凡间,这身打扮可不算端庄,甚至有点儿有伤风
化了----而关键是,她并非像他这样大半截身子泡在水里,而是仿佛幽灵般浮在
那儿,只有脚尖触及水面----也就是说,当他抬头仰视的时候,视线几乎能望见
她短裙底下的大腿根儿,那让他禁不住觉得脸庞发烫起来。
「你是谁?」她又问了一遍。
「哈德良大君之子,爱丁顿伯爵,齐格弗里德。威玛尔----向您致敬,女士。」
他努力让自己显得绅士一些,目光却总忍不住在女孩身上上下游移。她实在太过
完美了,美得就像精心设计的雕塑,尤其还是在穿得这么少的情况下……不论是
裹胸中间那道白嫩的沟壑,还是裙摆下边朦胧的阴影,都让他……开始庆幸还好
自己下半截身子是泡在水里的:「那么,您又是谁?」他问。
「我是你要射的那只天鹅。」她的声音柔软如风,就是带着点儿遇见淘气孩
子似的无奈。
「啊!这个……那真是万分抱歉。」他尴尬地挠着后脑勺:「不过,我保证!
我绝对不是有意冒犯的,毕竟,从来没有人见过天鹅能变成人……不对,变成仙
女----嘿,我猜你是,对吗?」
「我说过了,我只是天鹅,和他们一样。」她指了指远方那些白色的精灵们:
「他们不会变成人,但他们是我的同胞,我并不希望你伤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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