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睡不着。”
“还是胀胀的啰。”
“……”
“不要觉得害臊啦!这是很自然的事情。乾妈再帮你弄出来,会比较好睡。”
雅晴巡到大鹏的病床,对乾儿子的生理问题,一直是以开明的态度来教育他,希望他不要对性产生偏差想法。
“觉得惠君老师人怎样?”
“老师……人很好啊。”
“嗯哼。”
大鹏来住院的几天后,雅晴就知道还不方便的他,可能这方面的需要会有困难。那晚巡房撞见他在费力清理梦遗,又好像为了羞於启齿的春梦情节而困惑时,对这没父亲陪伴成长的孩子,得独自处理青春期的困扰,觉得很不舍。身为大鹏的乾妈,多少想帮上一点忙。帮行动不便、无法“自理”的病患手淫这件事,雅晴已经是经验老道,实习时从护校学姐那里学到,自己又传授给历届来实习的学妹。病患得到缓解后,都报以感激的回应,让原本也有点扭捏、放不开的雅晴体会到,帮病患解决这种私密需求的意义。
“你啊!这年纪会开始对女生身体感兴趣,是很正常的事,不要太压抑,只是啊!要记得『发乎情,止乎礼』,对女生要有基本的尊重喔!”
“嗯。”
“很乖!我们家大鹏愈来愈懂事了!”
雅晴还记得头一次要帮大鹏手淫时,大鹏对於自己的身体暴露在乾妈面前,觉得很难为情,头撇向旁边,不敢看乾妈。
“唉,你这笨孩子,乾妈早从你出生时就已经把你看光光了啦!不要怕,放轻松。”
现在大鹏已经很适应了,让雅晴脱掉病人服,全身裸露,那根肉棒,在胯下的黑毛丛中窜出、直挺挺地勃起。雅晴挤了一点凝胶在手上搓开,轻轻握住了乾儿子的那里。
“嘘~一样要小声一点喔!”
“嗯……”
雅晴的手不停上下撸动,已经觉得痠了,也多次补充了凝胶润滑,但是还不见大鹏射精。随着帮他手淫的次数愈来愈多,大鹏似乎渐渐学会了怎样延长享受快感。
(唉,这孩子……)“喔呜……呼~啊……喔呜……呼~啊……”
现在就算用手抠弄他的乳头,或是用舌头轻舔,甚至是解开护士服、露出内衣给他看,对他都已经没有催化的刺激效果,这孩子自己学习到如何调整呼吸与分散注意力,不想一下子就结束这种愉悦的过程。
(孩子啊!快点射出来吧!)“呼~啊……呼~啊……”
(唉……)雅晴双手伸到背后,松开了内衣的釦子,露出双乳,凑近大鹏。这对乳房从前哺育了自己的小孩,也喂过大鹏。
“吃吧!你小时候也很爱吃乾妈的奶。”
“嗯。”
可是大鹏却不只是像婴孩那样只知吸吮雅晴的乳头,不晓得从哪学到的,有技巧地用舌头轻轻画着乳晕、再舔弄乳头、最后才是规律地吸着。
“喔……你……”
用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就怕太过舒服的呻吟声传了出去。硬挺的乳头持续产生酥麻的甜美快感,雅晴感觉到自己下面已经开始湿润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不行了!不要折磨我了!你这孩子!)“啊!乾妈!想……想射出来了!”
“好……好喔!”
终於在情势快要失控、溃堤氾滥前,让这一切可以收拾。雅晴的神智从有点迷醉的状态恢复了,眼眶带着微微的泪水,心脏还在狂跳。如往常拿条毛巾,盖住了握着乾儿子肉棒的手,做最后的冲刺,感受到那根一阵一阵的紧绷,接着是热热的、黏稠的精液在自己手上溢流。
看着乾儿子两眼呆滞、不停喘气的样子,雅晴忍不住亲了他的脸颊一下。清理擦拭过后,再帮他穿好衣服,盖上毯子。
“乾妈……”
“有没有舒服一点了?”
“有……很舒服。谢谢乾妈。”
“傻孩子!愈来愈持久!以后你老婆可『性』福了!”
“乾妈在乱说什么啦~?”
“好啦!我不说了!早点睡喔!”
“好。”
回到护理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一起值班的护士们也回来了。雅晴没有特别藏起那条沾了精液、发出腥味的毛巾,而护士们也都心照不宣。先稍加清洗一下,再丢进待送洗消毒的大箩筐里。才刚忙完,又看到那个老顽童病患跑来指名要找“阿长”,雅晴也只好回报给他一脸苦笑,找了个护士,一起扶他回病房。
“阿长!读这篇给我听!”
“哎呦!这篇不是念过好几次了吗?”
“不管!阿长!我要听!”
“好!好!你小声一点,不要吵到别人啦!我这就读给你听喔!”
大鹏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这层楼就剩这个活宝,专为她找事做。雅晴念着这几个月前的旧报纸,副刊上头这篇连载小说其实是患者的暗示。她念了几段,对着护士点点头、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画了三次圆圈,护士见了,便回去护理站,拿了毛巾与凝胶过来。
(十二)吴佩琪与洪茜茜决裂后,递出了辞呈,跑完了公文流程,今天是她在这所学校任教的最后一天。
虽然家长们对学校的抗议以及对吴老师的声援不断,但是吴佩琪已经做了决定。身为二年十五班的导师,原本对不能陪着班上同学毕业、直到联考放榜而感到抱歉,但是除了几个女生跑来跟自己合影,并没有人表示难过。学期末打扫完教室的这堂最后一节导师时间,班上学生绝大多数还是在写自己的测验卷与参考书题目,准备接下来的第一次模拟考,几个吊车尾的则围在一起讨论接下来放暑假的打算,但是面对班上的低气压,态度也不敢太过张扬。
辞职的消息传出后,这阵子好几间补习班、私立学校都巴着她不放,希望请她过去任教。而吴佩琪也考虑自己开一家英文补习班,找仲介看了几间物件,但是还没看到满意的。租金对家境优渥的她来说不是最大的问题,整修这些普遍屋龄老旧、要到符合消防法规且适合上课的房子,耗费的时间才是她觉得麻烦的地方。
丈夫、小孩、夫家与娘家各方虽然都觉得她这个决定有点任性,放弃了稳定的公家教职待遇,未免也太过可惜。但是凭着她的名师光环,并不愁没有地方可去。而且,她实在气不过洪茜茜。
吴佩琪以媒人身份出席建宏与富美的婚礼,照片登上了各家报纸地方版,洪茜茜发现后,像是质问嫌犯一样把她叫来唠叨了一番,认为她与有黑道背景的吴家沾上边,而男方又是之前被这所学校退学的学生,要是再被有心的媒体炒作,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学校又将再掀波澜。
洪茜茜甚至怀疑,之前吴富美来学校,是吴议长特别安排的眼线,私底下在蒐集盛宣民的不法证据。校长事件发生后,吴富美即辞去合作社的工作,虽然说是为了准备婚事,但是看在洪茜茜眼里,觉得这时间点实在太过巧合。
吴佩琪回想起婚礼那天,她穿着自己设计、再请裁缝量身订做的服装。金惜姨看到她穿了这件使用客家传统花布,后背与胸口用了缕空刺绣、兼顾了端庄与性感的礼服,直夸好看,让她很开心。搀扶着金惜姨缓缓地步入婚礼会场的时候,打扮亮丽的吴佩琪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没有意识到自己差一点抢了新娘吴富美的风采。参加建宏的婚礼,吴佩琪就像在见证自己弟弟娶亲,单纯的动机却被洪茜茜说得如此不堪,让她当场与洪茜茜大吵了一架。
从前她面对洪茜茜把建宏勒令退学却无能为力,现在建宏靠着自己努力上进、经营着这家修车厂,不偷不抢,还让一群青少年有地方可去、不让他们走偏,洪茜茜却还对他抱持这种刻板印象,让她再也忍受不住。
把留在办公室的最后一点私人物品打包完毕后,吴佩琪就要离开这里了。共事多年的老师们却也没几人来与她道别,这才让她不禁哭出来,怀疑起自己做人是否那么失败。这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竟然是平日与她水火不容的陈皎娟。
“有空吗?找你喝杯咖啡?”
陈皎娟手里拿着几张大卡,吴佩琪以为那是学生的美术作业,但是陈皎娟却把卡片递给了她,上头写了满满的同仁与学生的留言祝福。
“走吧?”
陈皎娟拉着吴佩琪走出教师办公室,吴佩琪才发现走廊上挤满了同事。
“佩琪!来吧!庆祝你脱离苦海!”
这个惊喜,让吴佩琪最后破涕为笑。
大鹏与阿猴帮林惠君打扫完房间,房东在旁边不停碎嘴要她赶快搬走,说晚上已经约了一户准备要把户口迁到这里的人家要看屋,还想把阳台那些盆栽移走,好空出更多空间来。阿猴觉得这人实在太过势利、不给人留情面,很想往他脸上揍一拳。大鹏把林惠君的几箱物品搬上货运公司的大货车后,便拉着她的行李箱,放上机车固定牢靠,惠君搭着阿猴那台车,告别了这间住了一年的房子。大鹏载着东西,不敢飙太快,骑在后头,看着林惠君的背影,与阿猴的车距渐渐拉远。
“干你娘!这人!催催催!有需要这么赶吗?”
阿猴想到刚刚房东的恶劣态度,不禁又埋怨起来,想帮林惠君出气。
“好了啦!宇昊,没关系啦!本来租约就签到今天而已。”
“老师啊!住这款烂厝实在太委屈你!”
“不会啦!”
实习的最后一天,那些平时爱找林惠君支援的体育老师们与辅导室老师,除了口头上的感谢,就是把一些厂商送来的文具样品当礼物塞给她,显得敷衍了事。
反而是学生们热情的很,傍晚开始聚集在阿猴家的小吃部,要来欢送“大欉”、“大姐”,把街上这间还算大的小吃部挤得是座无虚席。
因为之前拿着扫把制止混混围殴大鹏的举动,让林惠君有了“大姐”这个名号。甚至有别间学校的学生仰慕惠君“大姐”的“义气”,也来欢送她。
“侯宇昊!快来帮忙!”
难得店里有这么多人,侯伯伯一时忙不过来。
“你看人家大鹏多懂事,你就只会在旁边纳凉!”
大鹏专心地切着豆干与海带、葱花等小菜,阿猴被爸爸心不甘、情不愿地叫来,就帮忙盛饭、淋上肉燥。
“你啊,如果不想念书,国中读完了就回来接这间店!不要成天在外面晃荡,没出息!”
“吼!我才不要!”
“不要?不要做这个那你要做什么?”
“吼!烦咧!”
“念你是为了你好,你不要不知好歹!”
“好啦好啦!我要把饭端去给老师啦!”
“喂!顺便问老师要喝什么,今晚我请客!”
“你说的喔?”
“他奶奶的,你这猴崽子!老子说出口的就算数!怀疑啊?”
发现林惠君看向这边,侯伯伯发现自己的大嗓门又闹了笑话,觉得很不好意思。
“老师!谢谢你啊,把咱们家这猴崽子教的可乖的!”
“侯伯伯,宇昊本来就是个好孩子啦!我没有做什么。”
“唉,你有空要记得回来看我们啊!”。
“好!好!一定!一定!”
那晚,林惠君在众人的笑闹声中,结束了实习老师的任务。孩子们甚至送到火车站都还不肯离开,一度引起了铁路警察与宪兵的紧张,是后来赶到的淑怡出面说明,才让场面缓和下来。
“老师啊!这个是我们这里的名产啦!不是什么高贵的东西啦!但是很好吃喔!让你带回去请家里还是朋友吃!”
“谢谢王妈妈。”
“老师啊!很谢谢你照顾我们家大鹏啦!”
“王妈妈,这是我本来就该做的。”
“你啊,以后如果有事要我帮忙,记得喔!要讲喔!看是要写信还是打电话,我一定帮到底。”
“好!谢谢王妈妈。”
“大鹏!来!跟老师说再见。”
淑怡把站在一旁的大鹏拉过来。大鹏刚刚偷偷喝了几杯台啤,满脸通红,觉得有点茫,想看清楚林惠君,眼里却是朦朦胧胧的模样,脚步也站不太稳。
“老师,谢谢你!”
说完这句,大鹏竟然醉得不省人事,晕了过去,引起现场一阵惊呼,接着又是一阵爆笑。众人直到看着林惠君通过剪票口、进了月台,回头挥挥手后,才逐渐散去。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有人忍不住哭了,最后一齐大喊着“惠君老师再见!惠君老师再见!”响亮的声音,穿透进了车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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