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29（1 / 2）

「知道我为什幺问起妤妃吗？」烈爱神态自然语气平淡，根本不像在兴师问罪。「你总是说你爱我，说我和后宫里的女人不一样，但你对待我的孩子就像对待妤妃的孩子；你明知道我有可能失去孩子，却还是让我去涉险，既然我们的骨肉对你而言可有可无，我还有什幺理由留下来？」

沙恆每走一步棋都经过深思熟虑，今天的情况自然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是面对烈爱的质问，那些早已準备好的完美藉口却哽在喉间说不出口。

烈爱见他没话要说，于是接着道：「这些年你为我改变很多，在我面前的你总是儘可能平等地对待我，不对我摆皇帝的架子，不拿宫里那一套来要求我，甚至容忍我无理取闹。像你这幺高傲的人，要做到这些，一定是非常爱我，所以我始终以为，不管你有多少个女人，最爱的只有我一个，但是现在……」

「现在我一样爱你，从未改变。」沙恆急着澄清：「当然我也爱我们的孩子，我承认我曾做过最坏的打算，以为你会流产；我也知道拿你和孩子的命当赌注是我不对，但是孩子和你都没事啊，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那如果有事呢？」烈爱反问：「你能赔我一个孩子？」

「孩子没有了可以再生，只要你没事就够了。」

沙恆认为自己没有错，他对烈爱的感情是真的，牺牲孩子是个痛苦的决定，他也曾经揪结过。当时的他以为除了烈爱，其他人都无法引诱凤然上钩，因此横下心来冒险赌一次，结果不是皆大欢喜母子均安吗？既然这场赌局他赢了，那还有什幺好埋怨的？

烈爱始终淡漠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这是你的真心话？」

沙恆就算面对千军万马也没有这幺心惊胆战，小心回答：「是真心话没错。」

蓝眸幽深难解，轻问：「你很爱我？」

男人笃定点头，「很爱很爱。」

烈爱抓起他的大手贴在颊侧，感受掌心炽热的温度，眷恋地说：「那就爱我吧，沙恆。」

男人一愣，「现在？」

烈爱一会儿冷漠一会儿求爱，沙恆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

烈爱挑眉，「不然你想等到什幺时候？」

沙恆怕伤到他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忍了好几个月没碰他，本想一直忍到他生完孩子，烈爱却主动提出邀请，他哪里还忍得住？可是一想到孩子，张扬的慾望又生生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