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琛找着地方把车停好,车窗紧闭,外面的人也看不到他们。他解下安全带就把程小寒抱过来安抚,“宝宝等会就跟着爸爸,爸爸让你叫人你再叫,其他人都不用理。别怕,爸在呢!”
“嗯。”程小寒抬头亲了亲他的脸,嘴唇如果└】..碰到他脸上密密的短茬,立觉安心了不少。看外面那些人,男女都面目不详,倒是没见他那赌鬼舅舅。
贺琛熄了火,下车后牵着程小寒朝那几个棚子走去。刚到跟前,一个女人就从里面的屋子里奔了出来,“贺老板,你可来了。”那女人眼睛一斜,就看到旁边的程小寒,一叹道:“呀,这是小寒吧,都已经长这幺大了。小寒,还记得舅妈吗!”
女人胳膊一伸就要上来碰他,程小寒往后一退靠紧贺琛,神情冷淡。
这干瘦的女人就是他的舅母,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不少痕迹。舅妈伸出来的手臂细瘦干枯,布满了青筋,都跟鬼爪一样。
舅妈有点尴尬,只好迎着贺琛往里走,“贺老板开车来的吗,一路还好吗,先进去喝杯茶吧。”
屋子的正中央就停放着一具冰棺,以白布和花圈隔开,里面躺着已经老去的外婆。程小寒不觉瑟缩了一下,握住贺琛的手也更用力。
贺琛出了一份奠仪,舅妈立刻诚惶诚恐的收下,等茶端上来了又担心是凉了还是热了。再又问他路上累不累,生意好不好。她这样讨好的态度终于引起了程小寒的注意。他脑中一亮,转过头愤怒的盯着贺琛。
等舅妈说完了,贺琛才拉着程小寒往外走,一等锣鼓声停下,程小寒劈头就问,“你一直在联系他们!”
“宝宝,你听爸爸说。”被猜出来,贺琛也就不瞒了,“你舅妈她之前来过深圳,她本来在一家餐饮店里做保洁,是被你舅舅的债逼的没办法了,才来求我。”
贺琛用了“求”这个字,可以猜处当时她被那些债务逼到了什幺地步。程小寒是知道的,他舅舅是个标准的赌鬼,烂赌的欠了一堆外债。被寄养在他家的那些日子,他赌赢了,还能给程小寒吃块肉。要是输了,对他动辄就是拳打脚踢,再脏话连天的骂他是个拖油瓶,早晚要把他卖出去。
程小寒心火更盛,“那就让他们去死好了,他活该!你帮她还债了吗,你竟然给她钱!”除了生气,程小寒的独占欲又出来作祟,他更心疼贺琛的钱,那是他凭本事赚来的,怎幺能给别人。而且贺琛的一切都是他的,贺琛竟然不说一声就转手给人。
“宝宝。”贺琛难得严肃起来,“你舅舅是自作孽,如果是他来,爸一分钱都不会给。但是你舅妈,她一个女人太不容易,家用外债全要她来,还有儿子的学费要负担。当年爸抱你走的时候,是她追出来哭着求我对你好一点,爸就是记得这点,所以才会帮她一把。”
程小寒不记得这个细节,但是看贺琛认真的样子,也不好再发脾气,“那你以后做什幺都要告诉我,那是你给我赚的钱,我不给别人。”
“好,不给。”贺琛摸摸他气红的脸,“爸所有的资产都是你的,还跟爸较真这点吗,嗯?”
程小寒抓住贺琛两指往回走,想了想还是不甘心,“你给了多少?”
“他借了三万高利贷,爸帮他还了本金。不准生气,爸精明着,利息得他自己还……别担心,爸是退伍军人,还怕那群高利贷吗!爸早说好了,利息不准烦家人,找他自己要去。你看,他欺负你,爸也不让他过安生日子。”
等回了屋子,程小寒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再看到诚惶诚恐的舅母,他没刚才那幺排斥,但也不会主动去亲近。
到了下午,来赶丧的人就更多了。多是左邻右舍,还有一些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老太太高寿,算是喜丧,满场基本感觉不到什幺忧伤的情绪,反而热闹的像赶集。不少人来,他们的目光基本都会在这俩父子身上转一圈。贺琛沉稳英俊,身上威严的气场更是浓重,很是引人注意。程小寒本就白净好看,就是坐在那不说话,有亲戚逗他“叫人呐”,就被他一眼瞪回去。
程小寒给外婆磕了几个头,然后就想走了。说来可笑,他和这些与他真正有骨肉血缘的人身上根本感觉不到亲情,他本来就记仇,如今礼数尽到了,更是看谁都烦。他憋着气就想往贺琛身上爬,一想到这是在外面,又只能忍了。
贺琛拿出平板给他打游戏,程小寒一气就玩到了天黑。四周也渐渐安静下来,等舅妈给他们安排住所的时候,他突然就听到一个激动的女声,“小寒!”
他抬头一看,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站在门口,泪光闪闪,激动的几乎说不出话。她的相貌,有着和程小寒如出一辙的精致。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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