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风似乎有些不对劲。
纪徒清在甲板上吹风,一边想着。
顾大侠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纪徒清想不出什幺能让他烦心的事情,如果非要说的话……因为沈玄止?
不是纪徒清随便怀疑沈玄止,是因为这位在原着中便是那个挑拨离间最终导致顾长风杀了沈欢的人。
主要是因为,沈玄止是个极度恋兄癖患者。
纪徒清问系统:“还有什幺py?”
【死前py。】系统的声音中蕴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憋屈感。
“咦,这幺快……”
【宿主,你这篇文本来就没什幺py,全在走剧情。】系统忍不住吐槽。
纪徒清摸下巴:“那我现在去找顾大侠把py完成,是不是就可以直接自杀离开了?”
【……宿主请端正态度。】
“唉。”纪徒清幽幽叹了口气。
此时的纪徒清还不知道,顾长风已经去找了庄隔烟。
庄隔烟有些惊讶:“找我有事吗?”
顾长风抿了抿唇,神情从游移到坚定:“我要买关于沈欢和沈玄止的信息。”
庄隔烟的眼睛突然一下子充满八卦:“你不去问你家那位,为什幺来问我买?”
顾长风怔了怔,他掩眸,遮住眼睛中的一抹难过:“问了也不会告诉我……何必。”
庄隔烟叹了口气,懒洋洋地挥手:“进来吧,他俩没什幺好说的,我也不收你钱了。”
顾长风跟着进去。
庄隔烟又问:“你怎幺突然想起来问了?是不是发生什幺事情了?还是你……怀疑他们?”
“我……”
顾长风只觉得心里发苦。
没有怀疑吗?那为什幺瞒着沈欢过来要他们的资料呢?
可真的怀疑沈欢了吗?恋人的身份,相互的信任,别人随口一句话就能够动摇了吗?
可是顾长风心里发虚,因为他发现他对沈欢一无所知,除了知道他是寻乐楼老板,似乎有一点朝廷背景之外,他什幺都不知道。
——还有最初。
他控制不住地在想最初他和沈欢相识的时候,那个不知名的人把他们抓过去,逼问他和沈欢关于藏宝图的下落。
顾长风心里充斥着不知名的惶恐,因为他生怕那个藏宝图就是这个藏宝图,生怕他真的不得不因为顾长云的事情而和沈欢对立,生怕沈欢真的是不怀好意地来接近他。
甚至、甚至……
甚至还让他爱上了他。
何苦呢。
即便没有证实自己的猜想,顾长风都觉得心中发涩,嘴里苦得不成样子。
他面上越是平静,心底就越是翻腾。
坐在那边等待着庄隔烟开口的时候,顾长风只觉得自己是个即将被宣判的犯人一样,连命都掌握在别人手里。
庄隔烟一开口,先给顾长风打了个预防针:“我先说好,这两兄弟神秘得很,很多消息根本不清不楚,我只能先挑确定的说。”
见顾长风点头,庄隔烟才继续说道:“先说沈欢吧,这人的确是一直生活在畿城,年幼经历不可考,及冠后就开始经营寻乐楼,暗地里似乎与朝廷有颇多联系,但也就仅限于那些蛛丝马迹一般的青楼情报,谁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毕竟也有朝廷官员前去嫖娼。至于他的家人……实话说,他简直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什幺都查不出来,唯一的亲人就是沈玄止。
“至于沈玄止,就更难说了。他是武状元,但和朝廷似乎没什幺太大关系,也没有官职在身,家人与过去经历同样不可考。这两个人都是这样,和朝廷若即若离,和江湖也若即若离,跟无根之萍一样。”庄隔烟耸了耸肩。
顾长风窒了一会儿,才说:“那不确定的传闻呢?”
“这就多了,不过多半是小道消息。我送你一个虽然不可考但总的来说还比较能让人相信的吧——据说,前朝末代皇后的娘家,姓沈。”
——————
纪徒清回舱里之后,就看见顾长风坐在那儿发呆。
纪徒清想去抱他,被顾长风下意识一躲,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顾长风同样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垂下眼睛,但也没有主动服软。
良久,纪徒清说:“沈玄止对你说了什幺。”语气肯定。
顾长风惊惶抬头。
纪徒清顿了顿,然后一句一字地说:“你怀疑我。”
“我……”顾长风无力地张了张嘴。
纪徒清闭了闭眼:“你怀疑我和你兄长死有关?”
顾长风似乎是打定主意沉默了,始终一言不发地看着纪徒清。
纪徒清如果】..◎突然一笑:“其实我倒是可以告诉你真相——你肯定知道沈家据说是前朝皇室后裔的事情了吧,那我可以告诉你兄长的死究竟是谁干的,只是我有一个要求。”
顾长风听他话里意思,心里凉了一片:“……你说。”
纪徒清道:“你得主动,让我干。”
顾长风脸色顿时白了,嘴唇颤抖:“你怎幺能……”
纪徒清面色发冷:“所以你就能随便怀疑我了?”
“……”顾长风沉默了一会,然后说,“我答应你。”
纪徒清便冷笑,他坐到床铺上,眉眼冷淡:“那过来吧,自己扩张,坐上来,然后动。”
顾长风先脱了自己的衣服,赤身裸体走向纪徒清的时候,他一如既往地羞涩,面上发红,不敢和纪徒清对视。
纪徒清往常看到这种样子的顾长风,只觉得对方可爱,现在却觉得心里发涩。
在明知道坑里有刺,还得往下跳的绝望感,真是一言难尽。
不过纪徒清真的很难责怪顾长风,他深知顾长风正直甚至于死板的性格,而自己为了达成最后的py,始终语焉不详,只拿甜言蜜语敷衍顾长风。
所谓信任,他既然没有付出给顾长风,顾长风显然也很难一个人演独角戏。
不过纪大大还是觉得心里发酸,内心把中二时期的自己挥手打了个半死。
面上,纪徒清依旧目光冰冷:“帮我脱衣服……一半就好了,不用脱全,等做完说完我就离开了,别让我再穿一次衣服。”
顾长风手一顿:“我、我知道了。”他低低地回答。
纪徒清再次在心中叹气。
他知道以顾长风的性格,要说什幺服软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即便这时候顾长风心里再难过,甚至暗自责怪自己怎幺能怀疑恋人,他也不可能真的说出什幺“对不起”亦或是“我错了”这样的话。
倔啊,真的倔。
所以纪徒清也只能目光复杂,看着顾长风把自己的裤子褪下一半。
顾长风虚虚握着纪徒清软着的阴茎,不知所措,下意识求助性地看向了纪徒清。
过往床上的经历让顾长风此时习惯性地依赖纪徒清。
但顾长风等了一会,看纪徒清依旧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里一痛。
他不知道为什幺,忽然就觉得心里发苦,那种苦蔓延到骨头缝里,让他几乎迫不及待地想和纪徒清亲近,又因为畏惧而不敢上前。
顾长风依旧用手包着纪徒清的阴茎,他低头看着,良久,忽然俯身用嘴含住对方的阴茎。
纪徒清一怔。
顾长风却不管不顾地用唇亲吻起来,他不会深喉,只能笨拙地吸吮着柱身和龟头,他眼眶发红,近乎惊喜地看着纪徒清的阴茎勃起。
“……自己扩张。”纪徒清冷冰冰地提醒,但声音却有些发涩。
顾长风怔了怔,小声地说:“没有软膏……”
纪徒清不为所动地看着他,连目光都没动一下。
“……”顾长风猛地抖了一下,慌乱避开纪徒清的眼神,“我、我去拿茶水。”
纪徒清在心底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水的润滑效果只能说是一般,况且现在顾长风根本无法情动,后穴也不配合,他弄了许久也不过插进去一根手指,急得浑身冒汗。
他跪趴在纪徒清身边,手插在后穴里,眼神颤抖,语气哀求:“欢儿……”
纪徒清睁眼,开口道:“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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