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的看着沉洛樱:「沉姑娘可否让在下与缘儿独处一下,谢谢。」
「啊,好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沉洛樱二话不说的离开。
我与缘儿对视一会,我做人习惯了直来直往,也不懂迂迴,想了想该怎麽措辞比较委婉,最后还是决定单刀直入:「为什麽瞒我?」
缘儿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我在问什麽,她没想到我竟已得知,脸色瞬
间苍白
「我,我……」缘儿张口半天,却是说不出口,毕竟要她一个女孩子家,肉麻的说出因为太爱我,太在乎我的话,也太困难了点……尤其是缘儿这种性格。
但是在我眼中,却成了缘儿语塞的表现,坐实了她和圣子有姦情,她已对圣子产生情意!就如同灵儿一般,因姦成爱,先性后情!
就在缘儿彷彿下定决心,要说出她是因为太爱我才会瞒我的时候,我却在此时问了下一个问题:「我们的第一次……就是在木屋那次,当时妳是真的中了淫术,还是装的?」
缘儿此时已打算向我全盘托出,其中甚至包括昨夜的失身,自然是不会再隐瞒我,她点点头承认:「是……」
缘儿的意思就是装作中淫术勾引我,但听在我耳中,却想成从我到达木屋那一刻,她便没有中淫术!……这其中的差别极大!
在缘儿的想法之中,她自然是不可能在未中淫术的状态之下,主动去套向九禅的阴茎!而她当时也的确是处在「迷情」的状态之下。
但是灵儿的背叛与缘儿之前的隐瞒,让我失去了对缘儿的「盲目信任」,也就是说我会已缘儿的说话语气与表情行为来判断是否相信她,而不是继续自以为是的认为「缘儿不会这样,缘儿不可能那样」。
而缘儿此时的语气和表情,又加上我修成的「末那识」判断之下,我可以肯定她没有说谎!
那就是说……缘儿当初是清醒的!她是自愿的!
也就是说……欲望战胜了理智!淫僧的肉棒大过了她对我的爱!
而她竟能如此坦然大方的承认?
这和灵儿挡在我刺向冯三的剑之前又有何不同?
她怎麽能如此对我?
缘儿……妳太让我失望,太伤我心了……
缘儿看见我的表情,心中暗觉不妙,却又一时想不到是出错于而处……
缘儿正在苦思之际,圣子的那段话正好符现她的脑海:「只要是男人,便都无法接受自己女人被他人染指的事实,尤其还是自己这种初夜红丸被他人所夺的情形……」
缘儿心中黯然想道:「原来如此……你果然还是接受不了吗?」
在二人心中所思不同,有所误会之下,我和缘儿的眼神,第一次失去了彼此交流的能力……
我转身离去,身影一闪,已出了厅堂。
我随口所吟道:「相对无语泪潸然,情缘已尽天涯路……」
缘儿追出之时,我身影已杳,她张口欲留,却只能呢喃:「来生……」
缘儿黯然神伤的脸上,也同时滴下泪水。
************
缘儿病了。
沉洛樱请了大夫过来,大夫把脉过后说道:「这位姑娘情思纠缠,伤心鬱结难解,才会被风寒外邪所侵……我且开几幅镇静安神,温补的药方,但最重要的还是要这位姑娘想开啊……否则病情还会反复的。」
沉洛樱谢过大夫,将大夫送出房门,转回床旁劝了夏缘几句,要她先安心养病,别想太多之后,又命婢女小云好好看顾之后,方才离开。
沉洛樱却是并未回房,而是独自一人,来到了一间下人房内,一进门,吓然便是方才那位大夫,只是他正在更衣……
「夫君真是料事如神,师妹果然得病了……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沉洛樱对大夫说道。
只见一阵噼啪的骨节暴响声从此人体内传出,此人的身形从毫不起眼的中等身材,缓缓拔高,最后成为高瘦的身形,脸上五官也是不断变化,最后停下时已是一个清秀俊逸的脸庞……不是毕朝元又是谁?难怪沉洛樱会称他夫君了。
「大凡一人心情大悲之下,本就易得病……再说,就算她未得病,为了接下来的计画也得让她得上……」毕朝元淡淡说道,原来方才大夫亦是他所扮。
沉洛樱闻言点头称是,又啧啧赞叹的看了毕朝元半天,方道:「夫君你这门神功真是神奇,妾身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匪夷所思。」
毕朝元傲然微笑道:「这是佛门妙法『众生无相』的神妙之处,妳们中土所传的那些什麽『移经换骨』或是『缩骨功』之类的,本就是传自我天竺佛门,其实不过是这门功法衍生的小道罢了。」
语毕他取下和他脸形已有些不搭调的假髮,想不到他竟是光头!
原来,毕朝元不只是化身为姬无厉和郎中大夫,更是「欢喜圣教」中人,他到底有几种身分?
毕朝元从打开一旁的柜子,取出另一顶假髮戴上。
沉洛樱见状笑道:「可惜夫君你这个众生无相的妙法,不能连头髮生长都控制自如,否则就不用如此麻烦了……」
毕朝元摇头道:「那是我修练不到家……这门功法不能以之对敌,故我只修练到小成便不再花心思鑽研……佛门功法繁多浩大,又岂能样样精修……」
沉洛樱又想起夏缘,将话题拉回问道:「师妹如今因情伤而生病,不知夫君下一步又是如何打算……」
毕朝元转头欲答,却见到沉洛樱似乎欲言又止,显是尚有话未说出,于是淡然笑道:「妳有什麽疑问便问吧……」
沉洛樱有些吃味的道:「妾身只是有一事不解已久,以夫君你那令人无法抗拒的御女之术,为何却在收服师妹此事之上,不像当初对我那样直接,而要这麽弯弯绕绕的,如此麻烦呢?」
毕朝元闻言一笑,搂住沉洛樱道:「怎麽?吃醋了啊?」
沉洛樱作势欲挣脱,其实是在撒娇,只轻轻挣了挣,便任由毕朝元抱着。
毕朝元问道:「我且问妳,妳当初从第一次被我破身之后,到后来真心爱上我,过了多久?」
沉洛樱闻言大羞,又嗔道:「哼!你还敢说……人家那次好不容易有机会下山,回家探望父母,却突然被安排和你相亲,你我才见过一面,当晚你就潜进来强姦人家……」
沉洛樱陷入回忆之中,喃喃续道:「连续三日三夜都不停,人家被你弄得死去活来,欲仙欲死的……当初,真的恨死你了!」
毕朝元笑问:「那后来呢?」
沉洛樱横了毕朝元一眼,风情万种:「后来回到门内,都要偷偷摸摸的,每次洗澡完都要点上假的守宫砂,怕被师父发现……」
毕朝元安慰道:「好好好……我知道妳辛苦了,不过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妳过了多久之后,才真心爱上我的?」
沉洛樱想了想,说道:「我也不清楚……后来每次下山,不管怎麽避,你都找得到我,又抗拒不了你那……后来就渐渐爱上和你……那个的滋味,爱上你的那根大坏蛋……」
毕朝元问道:「所以,到你察觉自己爱上我时,过了多久?」
沉洛樱想了想答道:「一年……多吧?」
毕朝元拍拍她的头:「那妳觉得以妳的了解,以妳师妹的这个性子,她最少需要多久才有可能?」
沉洛樱哑口无言,一会又强辩道:「当初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派内,少有机会下山,现在你日夜和师妹交合,时间必定会缩短许多吧?」
毕朝元缓缓摇头,说道:「如果现在换成是妳,我把妳囚禁在这里,天天强迫妳与我交合,妳觉得妳多久可能会转变,然后爱上我?」
毕朝元又道:「如果我这样对妳,妳永远不会爱上我,顶多是成为一个性交奴隶罢了,不是吗?」
沉洛樱想像毕朝元所描述的情形,不由得一阵发冷,抱紧他说道:「还好你当初没有那样对我……」
毕朝元轻拍了沉洛樱的俏臀说道:「那妳现在还要我这样对妳师妹?」
沉洛樱撒娇道:「我这不是不知道嘛……」
毕朝元爱怜的轻抚沉洛樱的脸颊说道:「身为圣教的圣子,我虽然调教了许多的『慾奴』,但是对于妳们这些,我所看上的『圣妃』,却是绝对不会用上那种手段,而是随缘度化之……但是妳师妹则又不同,她是我看上的『圣女』,对她我是势在必得!」
沉洛樱闻言,略带不满道:「师父对师妹另眼相看,想不到夫君你对师妹也是如此……师妹还真是令人羡慕忌妒呢……」
毕朝元闻言笑道:「根据我圣教教规,圣女除了是圣子的正妻之外,也必须成为教内教众立功后的奖赏,以示圣子对教众的无私分享之德……圣妃们则是专属于圣子的嫔妃妻妾,不必与教众分享。妳真想当圣女?」
沉洛樱闻言惊道:「啊?……那我才不要!……你以前从来不提,我哪知道这些规定……」似乎想起了什麽,失色道:「那师妹她不是……」
毕朝元失笑道:「女人啊……刚刚还忌妒她,现在又担心了?」
又安抚道:「妳放心……到时她会愿意的,妳也知道我的手段……」
在说话的同时,毕朝元,或说姬无厉,或是圣子九禅,一双手已从沉洛樱的襟前探入,玩弄起她那一双丰满的双乳……
一时,满室皆春,一切尽在不言。
夏缘虚弱的睁开双眼,眼前浮现沉洛樱满是关心的表情。
「妳发烧了一整夜,方才刚有些退烧,来,先喝点粥,我让人把昨夜熬好的药先热一下,妳吃点粥后再喝……」沉洛樱扶着夏缘直起身子,从桌上端来清粥和几道清淡小菜,一边说道。
沉洛樱亲自服侍,而非让下人来做。这其中不勉有一点为了之前之事讨好的意味在内,但也不乏出自那十年的师姐妹情谊,让夏缘心中有些感动。
病中的夏缘昏昏沉沉的,吃完药之后便又睡去。
沉洛樱在病床旁照顾了夏缘三日三夜。
这三日来沉洛樱几乎是不眠不休,喂饭吃药,皆是亲为,不假他人之手。
夏缘病情反复,时而清醒,时而昏沉,但是每次醒来,沉洛樱皆在床铺一旁候着,夏缘自是心中有数,大为感动之下,对之前之事已完全释怀,不再对她有丝毫怀疑。
第四日,夏缘醒来时,床边却换成了一个她想不到,此时也不想见到之人!
毕朝元!……夏缘也说不清对他是何感觉,但绝对不是好感。
经他口中解释,夏缘方知,沉洛樱竟为了照顾她,自己也病倒了!
不过即便如此,夏缘也不愿让毕朝元在一旁服侍,坚持要自己吃饭和喝药,毕朝元见夏缘态度坚决,突然跪下说道:「夏姑娘,我知道我那晚酒醉之下,犯下了错事,毁了姑娘妳的清白……其实,我自从第一眼见到姑娘妳之后,便惊为天人,对妳心生爱慕,以至于那晚甚至在酒醒之后,仍是情不自禁的……继续之前的错事……」
毕朝元又道:「我不敢奢求姑娘妳的原谅……只是现在妳病了,就请先让我照顾妳,妳要打要骂,甚至于要杀……都等妳病好之后再说,好吗?」
夏缘倒是没想到毕朝元会在此时此刻道歉,又会如此坦白,除了直言喜欢她之外,更是直接承认那晚后来其实已经酒醒……
但是男女有别,就算毕朝元没犯下那事,夏缘也不可能接受他的照顾。
见到夏缘仍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毕朝元无奈之下,只得叫了婢女小云来服侍她……
然而,就在当晚,在夏缘在小云的服侍之下服下了药物,沉沉睡去之时,毕朝元的身影却在不久之后,出现在房内。
而且,他竟然不顾夏缘此刻的身体状况,开始脱起了她的衣物!
毕朝元迅速的将夏缘和自身的衣物脱光,上了床,口中竟开始吟唱起「大自在天音」,接着便在运行天音的同时,挺进阴茎,再次佔有了夏缘的身子!
但是将阴茎一插到底之后,毕朝元竟然不继续抽插,反而是停了下来,全力的运转着「大自在天音」,直到以他功力再也坚持不住时,毕朝元竟然直接在尚未抽插的情况下便射出阳精,而夏缘竟也同时排出了阴精,然后毕朝元才缓缓的收功。
毕朝元收功之后,静静的感受了一番,自言自语道:「之前便感觉到妳或许是一个极适合的炉鼎,却未想到妳我体质是如此契合,不过才仅仅一次的天音双修之下,我一身功力竟精进如斯……看来,妳果真是我命中注定的女人!……许来生……上次是处子之身,这次连她的心,也即将属于我了!」
夏缘做了一个「春梦」。
在梦中,她不断的与人交欢着……在一开始,是她深爱的男人,许来生;但过不久,所有和她有过性爱关係的男人都跑出来了……九禅,毕朝元……
夏缘从梦中惊醒,发现天色已亮,然后毕朝元竟然趴在床沿睡着了……想到方才的梦,夏缘有些脸红,轻轻摇醒了他,让他回房休息,并再次郑重的对他说明他不需要如此,请他让下人来即可。
夏缘想不到毕朝元固执起来,也是四匹马都拉不住的那种。他对夏缘的话并未做任何反驳,只是去盥洗一番之后,回来时带来了小云,让她服侍夏缘吃饭喝药。
至此之后,每次夏缘醒来,睁开双眼,总会看见毕朝元的身影,在一旁守候着她……夏缘对此也无可奈何,只是每次总是拒绝让他来照顾自己,二人便如此各自坚持着……
夏缘也不是每次都那麽清醒,有不少时候是昏昏沉沉的,这时她在神智不清之下,总是会不知拒绝的让毕朝元将她扶起,喂饭吃药,往往等夏缘完全清醒并意识到时,饭已吃了一半,又或已经在喝药了。
夏缘对此是又气又无奈……
而且,夏缘发现,自己在面对毕朝元时,竟然会莫名其妙的脸红心跳,身体发热……
一开始还只是在不小心有身体接触时,后来甚至只要他一接近自己,感受到他的气息,自己就会有反应……
夏缘对此疑惑不解……自己怎麽会对他……这怎麽可能?
但是这种感觉……分明就是……
自己怎麽可能对他动心?……自己不可能,也不能够……他可是师姐的夫君啊!……再说,自己明明是爱着来生的……
夏缘也不是每次昏睡都会做梦,大部分的时候都只是无梦的昏睡状态。而且也不是每次作梦都是那种「性爱春梦」,有很多时候她梦见的都是来生和她过往的点滴,那些相处的甜蜜,还有那飘然离去时令她撕心裂肺的背影……所以她很肯定,她仍然深爱着来生。
但是,很讽刺的,在「春梦」之中,来生出现的篇幅逐渐的减少,慢慢的淡化,而毕朝元所佔据的分量正在快速的增加……
夏缘不想承认,不想去正视此事,因为「梦」是她无法控制的。
夏缘自然不知,这是因为毕朝元每晚在她熟睡之时,以她为炉鼎,和她双修的结果。夏缘不知道,随着双修的次数增加,毕朝元与她体内的「天音印记」感应会越来越强,身体也会越发契合……甚至于到最高境界时,不只不需要阴茎的插入,甚至连身体碰触都不需要,只要一个眼神,或是说话,便可引发「迷情」
的状态!
当然,那种情况就算天天性爱,也要很久,起码数年以上才有可能达到。
但是毕朝元现在的目的,只是让夏缘的身体,产生了类似的效果,让夏缘在身体反应的误导之下,误以为自己爱上了毕朝元,而最后真的爱上他……
夏缘在不知不觉中,对毕朝元日夜在旁陪伴照顾她,渐渐的没那麽排斥,甚至隐隐有一丝感动……毕竟以他这样一位平时养尊处优,又丝毫不会武功的公子哥来说,着实不易……
一日,夏缘在睡梦中被叫醒喝药,迷迷煳煳的她只知道喝下送到嘴边的汤匙中的药剂,等到快喝光时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半躺在毕朝元的怀中,双颊如炭火般发烫的她,鬼使神差的竟然没有如往日般立刻拒绝,如果毕朝元不去叫婢女来便坚持自己喝,而是默默的将药喝完,立刻红着脸的装作睡意仍浓的躺下,背对着正偷笑的毕朝元,在小鹿乱撞,脸红心跳的状态之下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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