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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机会也不会给对方，暴风雨一般的打击会让对方明白什么叫做总裁的愤怒。

所以他见到陆栩的时候，心情莫名的有些诡异。

两人见面的地方，是一家非常高档的会所，陆栩没让楼璃跟进来，秦韫进来的时候也是自己一个人。

陆栩就静静坐在那里，喝着一杯茶，看起来格外的安静，脸上默无表情，周身却没有杀气。秦韫越发觉得奇怪。“陆总，好久不见。”他不记得他上一次见到陆栩是什么时候，从记起自己的上辈子开始，他就总是容易混淆两辈子之间的事情，因为上辈子他的生命之中并不存在陆栩这个人，所以他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看待这么一个天之骄子。

虽然他们一样的世家出身，但是陆栩是继承家业，他是从家中脱离出来。只是他并不觉得自己比陆栩高明，有些人做到的事情，他明白自己花再多的精力，大概也是追不上的。秦韫疯狂，却没有太大的野心与欲望。他现在想要的也很简单，只是被他自己推的太远，大概一辈子也追不回来了。

记忆之中，他和陆栩的每次见面，两人都是点头之交，随后擦身而过。他们注定不是一路人，永远也不会有共同点。

只是今天却要坐到一起。

“坐吧。”陆栩抬了抬手。“你想和我说什么就说吧，我话说在前面，恒泰我一定要收购。”

上来就是一击，秦韫有些无奈。“我知道现在说并不是我授意他们去做这个的已经晚了，但是还是要争取一番。”

陆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想过对我下手，这点你我都知道。不过是因为我和颜铮霖的关系，所以你才让他们停下，只是你手下养废了太多人，所以才伤到了他。”

秦韫一时无言，他的确对陆栩有过杀念，因为宫商羽喜欢对方。

他不明白自己的心，他既希望陆栩回应宫商羽的表白，又不希望陆栩答应他的表白，就像他希望宫商羽幸福，却执着于这种幸福只能是由他来给一般。一想到宫商羽会站在另一个身边，他那疯狂嗜血的灵魂便开始蠢蠢欲动，想要破坏一切。

“所以，恒泰我是注定保不住了？”秦韫的声音低沉，听起来平浪无波，但是陆栩却清楚这里面有多压抑。

“你以为我恨稀罕你的那家公司吗？”陆栩冷笑一声。“虽然他没事，但是秦韫，你却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仅仅是因为你动了他，知道吗？”

秦韫盯着陆栩看了许久，幽幽一叹道：“很好……你们之间，很好。”他像是在感慨一般“我们似乎完全没有这样的时间，互相珍惜着对方的时候，仔细想来，竟是一刻都没有。”

他与宫商羽，一直都在错过，宫商羽爱上的时候，他不爱，他爱上的时候，宫商羽已经被伤透了，再也不可能对他有除了恨之外的感情。

“这也是你的惩罚之一。”陆栩喝了一口茶，继续道：“我问过宫商羽，你们之间有没有可能。”

秦韫扯了扯，想要扯出一个笑容，来听这个答案。自欺欺人也好，他想给自己一个小小的期盼。

但是理智告诉他，不会有的，他听不到一个他想要的答案。

他早就知道的。

“他说没有。”陆栩的声音很冷，就像是一把剑，直接穿过了秦韫的身体，他的心本来就支离破碎，这么一捣，更是疼得厉害。“死掉的心，与情，不可能再活过来。”

秦韫哈哈哈笑了好几声，声音却越来越低，直到最后再也笑不出声。

他坐不直，腰弯着，手捂着脸，却发现自己连哭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