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涛哥,怎么不请乡亲进屋,外面风大。”
来人瑟缩着脊背,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两只自家养的大公鸡。风吹的他那花白的头发一片凌乱,身上那件半旧的大衣在风中猎猎作响。
红毛也是一怔,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笑容:“金叔,快进屋,外面冷。”
屋里的炭火烧的很旺,我们三个人默默的围坐在火旁,一时之间相对无语。
那人点燃了一根红毛递来的香烟,“吧唧吧唧”抽了几口,才开口说道:“阿涛,我知道你恨我,可是那时候我也是没有办法。你四岁多的时候,我就被打成了右派,被送往新疆农场改造,你妈妈又改嫁了,真是苦了你,孩子。”
他说着,浑浊的眼里流淌下几滴泪珠,看得我莫名的心酸,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说我不恨他,那是假的。小伙伴们都有爸爸和妈妈,偏偏从我记事开始,就没有感受到父母的爱,幸亏我还有一个疼爱我的爷爷,可惜后来,爷爷也去世了,大黑狗也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直到后来,我认识了红毛,我俩被学校开除,一直窝在小木屋里。
可是我怎么都忘不了,当我被学校开除的时候,他是怎样对着我大吼大叫的:“滚,你这个不成器的逆子,别让我再看到你。”可是如今,我看着他那花白的头发,布满皱纹的脸,心里却酸涩的要命。
先生端着烧好的鱼走了出来,他热情的打招呼:“大哥,一起来吃鱼,喝两杯。”
“你是……”他诧异的看向先生。
先生笑着指了指我和红毛:“我是他们两个的师父,承蒙这俩小子不嫌弃我这老头子,他们可是要为我养老送终的。”
他一阵尴尬,脸色变得异常的苍白,嘴唇颤抖了一会儿,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为了营造气氛,红毛说了两个笑话给我们听,我们都没有笑,他自己倒是笑的前仰后合的,先生还一个劲的说他:“这孩子,都到了娶媳妇的年龄了,嘴还这么贫。”
我紧紧的咬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昔日的往事一幕幕在我眼前展现,我恨过他,也恨过妈妈。我无数次在心里呐喊:你们不爱我,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那时候还不知道他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要是知道,兴许心里会好受点。
大概坐了有二十多分钟,他就起身告辞。我和红毛把他送到院子里,冬天的夜晚很冷也很黑,他默默的打开手电,走到篱笆门前,嘴唇动了几下,好像要对我说什么?可是等了好大一阵也没听到他说话。
推开门,一股冷风迎面扑来,他裹紧了棉大衣,瑟缩着身子,迈着蹒跚的脚步顺着小路往村子里走。望着他那微驼的背影,我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怕被红毛看见笑我,我赶紧试干了泪,忍不住向着远处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喊了句:“爸,我明天去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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