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阳台上询问,“如果驾车穿过内华达沙漠,玻璃多久会脏的不能看?”
店老板说,“一上午。”
淮真问他,“那你能附带赠送我们麂皮和肥皂刷吗?”
她这请求实在很合理,毕竟他们可是支付了整整二十美金。
老板大概很少遇到讨价还价的客人,有点拗不过她。到末了,吸了吸他的红鼻子,从车厢里翻出一打粉红色海绵,说,“这个也能刷的很干净。”
淮真有点怀疑。
他也再不讲话。只是在趁擦拭完车窗玻璃后,一不留神将粉色海绵扔进了他们的后备箱里,算是强迫他们接受赠品,然后开着自己脏兮兮的黄沙货车飞快跑了,
不论如何,闲置了不知多少年的普利茅斯,状态看起来还不错。西泽本想尝试驾驶它在镇上转悠十分钟,但回想起刚刚那辆卡车,他立刻打消这个念头,接受小姑娘的提议乖乖回屋洗澡。
淮真正赤着脚在两间卧室门外犹豫不定。西泽将进了石子和砂砾的帆布鞋脱在楼梯下,赤脚上楼来问她在做什么。淮真说她不知道该去哪一间房间。
他拉开对着盥洗室那间屋子的门。这间卧室自带了一间盥洗室,家具少而沉重,莫名显得屋子很宽阔。正对床挂了三张油画,分别是戴帽子的女人,中国荷塘和一张东洋浮世绘。屋子有一些类似大西洋帝国里汤普森和情人私通的房间,华丽得有点浮夸。
这间房间是那种很典型的,已在社会有一定地位也有品味的成年人的卧房。
淮真立在房门口,有点不确定的说,“这是你小时候的房间?”
西泽全身脏兮兮的,只从后面弯着腰,将下巴靠在她头顶,小声说,“是胡佛的房间。”又悄悄补充一句,“我以为你会想看。”
西泽接着将她从这间房门口带到正对栏杆另一间屋门外,告诉她我们今晚睡这里,然后转头去盥洗室。
淮真后知后觉的问他:“哪一个胡佛?艾德加胡佛,还是……”
等她念出那位大名鼎鼎的的总统的全名时,淮真终于回过神来。原来他名字中间那个赫伯特,搞不好和这名总统有点什么渊源。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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