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抱着她一步一步往后退去,像一个即将自杀的溺水者一样,抱着她往后仰躺着重重栽倒在床上。
淮真趁机从他身上爬起来,盘坐在床上,低头去碰那枚戒指。
西泽以为她要摘掉它,近乎哀求的又讲了一遍。
她抬头看了西泽一眼,又低下头,摩挲了一次那只嵌了个切割完整的全美蓝色方形石头,不算大却也不小,周围打了一圈白金环,非常的简约。
她问他,“什么时候买的?”
他说,“我选的两只父亲嫌它们太小,将他与母亲的给了我。穆伦伯格有祖传的戒指,通常由祖母亲手交给新妇——奎琳得到了它。我母亲无权得到家传,所以他为她亲手做了一只。”
她微微惊异说,“你母亲……”
他说,“离开香港两年后,就因肺结核去世了。他再也没机会给她戴上。”
淮真有点沮丧。
他接着说,“他说,他们得不到祝福,所以由他来祝福我们,代替他完成他未完的心愿。以及,如果你不喜欢这样古板的,等我们有钱了再换一个。”
紧接着他摊开右手心,里面正躺着属于他的那一只。
戒指环内写着一句话,淮真拿起来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那是:or i shall live your epitaph to make.
她立刻摘下自己那只,果不其然,那一句是:or you survive wheh am rotten.
他说,“昨晚我回来的很晚,记得吗?”
她说,“你去了华盛顿广场那家订制怀表店,在戒指内侧刻下这段话。”
他点头。
又笑着追问,“你仍旧还没有回答我。”
淮真正了正色,说,“cea.”
他嗯了一声,和她相对盘坐着,一眨不眨听候发落,等她裁决,等她审判。
她说,“我知道你在紧张什么,也听说了些什么:比如正经人家的华人女孩不能和白人交往,比如不能在外留宿过夜,比如不能和男友外出旅行,比如没有华人会娶一个在婚前失了身的女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说实在的,婚姻对我而言并不那么重要,在我一生中所占的比重很小很小,因为我知道有什么东西比它重要的多:我的感受,我爱的人的感受,我爱的人爱我的感受;我的自由,我爱的人的自由,我们在一起的自由。不希望有任何东西可以成为枷锁,或者成为干扰选项,即使没有婚姻,我相信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能过得很快乐,即使哪天不得不分开,也没有更多的附加值来扰乱我们的判断。其实你并不需要太过小心翼翼,我相信你比我还要清楚我真正想要什么。我爱你,我们有许多有趣的事可做,但不一定非得要婚姻。你也没有任何事情需要为我负责,你知道的,对吗?”
她讲完,西泽沉默了很久。
他盯着她看了好会儿,像重新认识了她一次一样,缓缓地、不可置信的、有点苦涩的笑了,带点谴责与拷问,问她,“季淮真,你究竟为什么可以这么新潮?”
她相信他们两都是尊重自己的自由与感觉的那种人,听他这么问自己,她只好叹口气,摇摇头说,“i don’t know.”
他接着说,“but i am old-fashiid aive. aell what should i do?”
(但是我又古板又苛刻又保守,我爱你。我该怎么办?)
她再次呆呆的说,我不知道。
西泽在她手背上亲吻了一口,牵起她的手,“在我距离你有一整个美国大陆那么远的时候,你根本不知道我每天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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