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位小少爷身上。
因而毫无预兆的,当时年且6岁的隋卞就那么失踪了。
都说祸不及妻儿,可遇上小人谁也没有办法,且事已发生,隋家人再怎么着急也了无用处,只好心急火燎地发动一切人脉寻找孩子的下落。
还来不及寻到任何消息,躲在暗处的对手竟悄悄地将染了血的小孩衣裳丢到了隋家别墅的大院外。
隋母望着那件小衣裳,当时两眼一翻便昏了过去;隋父身为一家之主不得不竭力冷静下来,将衣裳紧紧攥在掌中,希望这只是一场闹剧。
然而衣裳上的血迹的确是隋卞的——鼻血。
小孩子吃多了零食上火,一不小心染红了衣襟,刚上小学的隋卞正十分茫然地坐在面包车内,低头望一望自己的高级小外套,抬起头来字正腔圆地背诵起课文道:“我胸前的红领巾,更加鲜艳了——”
“……”绑匪觉得这个孩子有病。
索性扒了他的外套丢去吓唬吓唬隋家人,然后开车出城,把隋卞随随便便地丢在了邻城的某一条路边。
舒敛就是这么遇见隋卞的。
隋卞酷酷地抬着下巴,努力摆出一副“我是少先队员,尔等学前班臣民速速避让”的高贵表情,嘴唇上挂着半干涸的鼻血,用余光死死盯着舒敛手中的棉花糖。
5岁的舒敛被这王者一样的气势所惊到,护着棉花糖往后退一步。
“哎呀这谁家小孩儿啊?”舒母突然丢下自己的孩子,心疼地走到隋卞身前去,蹲下身捏着他的小下巴关切地看一看,“是流鼻血了吧?傻孩子,也不擦擦,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呢?”
舒母掏出纸巾,温温柔柔地替他擦拭干净。
舒敛赶紧地把棉花糖往嘴里塞。
脸上不挂血的隋卞看起来更酷了,望着已被啃得黏糊糊乱糟糟的棉花糖,高贵地说出三个字:“我有钱。”
舒敛惊呆了。
而这三个字一说就是十四年。
“我跟你说多少次了,我有钱!”隋卞恨铁不成钢地拍一拍桌子,记里的人纷纷把目光扫过来。
舒敛觉得丢脸死了,拿起书包赶紧让他出去说话。
突然一下从座上站起身来时,腿软得差点跌坐回去,亏得是扶了一下桌板才让自己缓过来。
——那会的一场情事的确是做得太痛快了,加上场地带来的心理刺激,别提多带劲儿,简直把人满足得不要不要的。
隋卞痛心疾首地扶额,扶伤员似的,动作夸张地把舒敛给扶出记。
回到车上,隋卞继续讨伐他:“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啊?没钱管我要啊!好好一个大学生,你为什么要去卖!”
“滚你的!”舒敛终于忍无可忍,一书包往驾驶座上这人砸去,“你才去卖呢,你有病吧?”
隋卞戏感十足,手指颤抖地指着眼皮子底下、某人脖子上的那排深深牙痕:“太伤哥的心了,你瞧瞧……你自己瞧瞧……啧啧……不忍直视!说吧谁啃的?坐个火车都能啃起来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欲求不满啊?”
“……”舒敛无言地转过后视镜来,往那地方瞧一瞧。
这人还在吐槽:“激烈啊!你这要是放到那个什么a什么o的文里,活脱脱就是个信号素大放异彩的小淫娃啊!不!你就是个信号源!你是个信号灯!你是个信号塔!”
“你t还移/动电/信呢!”舒敛终于忍不住爆粗口。
隋卞悲伤地揩一把泪,心碎地系上保险带,把车发动起来:“小敛啊,事已至此,哥就想问你一句,戴套没?”
舒敛一愣,仿佛又感受了身后那地方的湿润。
“没?!”隋卞原地爆炸了。
“戴了!戴了!戴了!”舒敛赶紧说谎,暂求明哲保身。
隋卞脸色稍微好点了,却仍没收住那一番苦口婆心:“听哥一句劝,平时要注意安全,多少给自己留点规矩,留点底线,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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